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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年心神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又听那声音突然静了下去,夕阳霎那间绽放了最后的光彩,最后归于沉寂,便感觉有一股温柔的力量,将自己推了出来。
耳边便响起一个声音,“水灵根,天等——咦?”
她蓦然回过神来,就见报唱的执事双眉紧锁,问道:“罗山主、云山主,这……看颜色,是天等没错,可是这图也忒小了些,天等不至于只有一棵草啊?”
二人也看向那卷轴。云徐道:“是小了些,不过颜色通透,天等无疑。”
罗颂月道:“兴许是天等低一属。”
“您是说,实则为纯等天属?”那执事问。
“罢了,应有成人之美,就是天等吧。”她道。
阮年年一头雾水,半晌,见资质确定无疑了,这才敢将手指挪开。见在旁的众人面色各异,心中不解,轻声问崔湛然:“有什么问题吗?”
崔湛然悄声回答:“往常天等资质,都有一大片颜色,你这个,一棵草——太小了。”
阮年年稍稍看过去,发现他正在憋着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脸上有点挂不住,再看看那卷轴,果然只有一棵细细的小草,十分地不起眼。加之,脑海中还留着兰霓儿那满天云霞的映像,再看看自己,简直被比到了泥里面……
再看一眼兰霓儿,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视线相交,兰霓儿微微一笑,笑容中怎么看怎么有一股子得意。
这是风水轮流转么?
说不失落是假的。阮年年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做什么事,不要存太高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一场结束,二位山主各自带着人打道回程,接下来有执事公布结果,资质低的分到杂役,中等的在外院,再高一等的,进入下一轮比试,届时再说。
一百来号人中,其实并没有资质太低的,多是凡纯二等。其中,天等的共五个,绝等一个,都进入了下一轮。
分配完毕,便有小童来引着资质好的人上山,其余之人下山听后命令。阮年年与崔湛然一道,一路上,将心中疑惑全问出来:“之前我用朱鹭测灵根时,只有五等,并没有什么属,那是什么?”
崔湛然撇撇嘴,“那种低级的畜生,五等有时尚会出错,哪能测出更精细的?资质分为五等,其实太过笼统,所以在每等之中又分了四属,天地玄黄,天最高,玄最低。懂了吧?”
阮年年恍然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朱鹭测灵根,资质会弄错?”
“那自然,一个下品灵石就能买一只,能有多准?”
怪不得,也许上回兰霓儿测灵根的那只朱鹭,正好没测准?想到这里,她不禁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兰霓儿。
兰霓儿如今已经是罗山主的关门弟子,与其他的人不可同日而语,专门有一小童跟在身边,详说下一轮比试的情况。早已有人逢迎拍马,围绕在她身旁,就像蜂蝶绕着奇花狂浪飞舞。
崔湛然甩了个白眼给阮年年,“别看了,看出个洞来,你也是天等,人家是绝等,嫉妒也没用!”
“是有点嫉妒,”阮年年毫不避讳,承认道:“不过她确实很厉害。”
“你这个乡巴佬,”崔湛然上下打量她,末了一笑,“唯有一个有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我优点很多啦!你以后肯定会欣赏我的!”
……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殿中。
云徐刚与罗颂月分别,回到内殿,便有人气喘吁吁跑来,“山主、山主!”
“何事慌张?”他眼中不悦显现无疑。
通报的人跪倒在地,道:“活了……活了!”
云徐顿时气不匀了,斥道:“说清楚点!”
“那棵草……活了!”
阮年年被安排到了玉虚宗的一处厢房中,与兰霓儿正好住对门。兰霓儿与罗颂月的师徒名分虽定,却要择日办收徒大典,才能正式有自己的院落,因此这几日,依然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厢房。
也因此,才能与阮年年低头不见抬头见。
有了之前两档子交集,阮年年对其心中总有一些龃龉,一次碰见时,觉得甚是尴尬,只好没话找话,问:“你一个人,你那丫鬟呢?”
“回去了。”兰霓儿简短回答。
阮年年“哦”一声。两人相顾无言,匆匆擦肩而过。
事后,她一想,兰霓儿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好,但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嚣张轻狂,这人的性格已定,竟能说改就改?
想来想去,只能把这种改变归于火车王小眉不在她身边的缘故。
所以,有一个不拉后腿的好队友,是多么重要啊!
玉虚宗将新入选的备选弟子安置在厢房,当日晚上,便各自派小童分发了兵器与秘籍。兵器任人自选,给出与之相对应的功法,让在三天之内,能练多少练多少,三天后拉到校场,一较高低。
阮年年对于这种比试方式异常惊愕,看着小童,问了好几遍:“就这个功法,自己练?”
“正是。”小童笑答。
“没有老师吗?”她震惊道:“我看不懂剑谱啊!”
“自然是要自学的。”小童道:“若姑娘剑术稍弱,可以选其他样兵器。”
兵器?什么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别说用,让她认都认不全。还是老老实实选剑好了……
她绝望地问道:“那能不能互相……交流学习?”
小童委婉提醒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另几位客人并不一定有时间彼此交流。”
说白了,就是大家都是竞争对手,谁也没那个闲心去教敌人学知识,这不给自己添堵么?
阮年年更绝望了。
小童走后,她将那本薄薄的剑谱翻看了一遍。
说好的修真世界呢?这么落后的小人图是什么!这个小人,刚才还是勾着背,为什么下一张就变成蜷着腿了?她发誓,等她以后出人头地了,一定发明一个会动的视频图谱,造福后人!
可是眼下怎么办……
她又将放在桌上的那把剑拿了起来。剑倒是不重,却也不轻。阮年年在屋子里上下乱舞,一会儿,便感觉手臂微酸。到时候真枪真刀对抗赛的时候,这小鸡仔一样的力道,恐怕能被对方把剑震飞吧!
不可以找老师,不可以互相交流……
咦?
她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怎么忘记季逍了?
说不定他有办法!阮年年兴冲冲地扯了扯腕上的红绳。一会儿功夫,季逍便以鬼神一般的速度出现在了身边。
阮年年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快!”
“啧,”季逍调侃意味十足,“想我了?”
她使劲点点头,把他推到桌边坐下,剑谱一摊,“大侠,你会不会剑?”
他二指轻夹书页,翻得哗哗直响,“这是玉虚宗的入门剑谱。怎么,他们让你学?”
“可是我不会啊!”阮年年委屈巴巴的。
他眉梢一挑,“想让我教你?”
她点点头,露出个可爱的微笑,十分期盼。
季逍觉得好笑,屈指扣扣桌子:“做个交换?”
“……”
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流氓!
“这样,你教我剑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讨价还价阮。
季逍:“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
阮年年满心悲愤,决定守住底线,“你教我剑谱,我考虑考虑。”
“嗯,这还差不多。”季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