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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离开了树,是大地的挽留,还是风的追求……”这什么玩意,浓浓的一股x林风,撕了——
“今天,我怀着悲痛的心情……”这好像是哀悼会的开头吧!撕了——
“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画风不对,季逍又不是大猪蹄子。撕了!
写来写去,头皮都快抓破了,还是一句有用的都写不出来。
一会儿,璃泽端上来了一碗百合汤,“师姐,用一点吧。”
“你快去睡觉!”她挥挥手,头也不回。
天色已经快亮了,璃泽被她半夜吵醒,到现在就没睡过。阮年年有些愧疚,却没心思跟她多聊,半晌,实在想不出来,把笔一摔,泄气地靠在了椅上。
她盯着天花板,怔怔地想季逍。
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只要她还是天人,甚至就不能碰一下他。
“果果!”大叫。
果果在柜子里闷闷地回应,“干什么?”
一点也不热情。阮年年思来想去,觉得这一切都是这颗无赖果子惹的祸,气恼地把它拎出来,数落道:“为了一己私欲,拆散一堆有情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你会有报应的!”
“我怎么知道你一定要和那个全身死气的小子好?”果果很无辜,“再说,都告诉过你了,只要你努力修炼,总有一天可以随意收放气息的。”
“到底要多久,才能到这种境界?”她狠狠盯着它。
果果不说话了,良久,才背书似的回答,“少则百年,多则千年。”
“……”
阮年年突然很想捏死它。
管它怎么说呢,分手的基调是定了。
最后,她写了一封干巴巴的分手信给季逍:“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了,我们分手吧。”
让璃泽出去一趟,带去了。第二天,璃泽出门了,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修炼。
相比半年前,她身体里的火灵愈发地纯粹精炼,确如季逍若说,有种即将涨满,快要突破的感觉。但是她十分怀疑,哪怕到了玉虚十二等,她也还是不能收放气息。毕竟天人体质太过特殊,不能以常情计量。
当晚,阮年年在窗口看到了一只小纸人。
不是妞妞,比妞妞小,也没有足够的灵智,跳上窗台,发出细细地声音,“主人说这段时间冷落你了,请你不要生气,收下这个,他过两日会来看你。”
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串细细长长的珠链,踮着脚送过去。
阮年年接过,发现链子上粼粼闪着如水的柔光,微波摇动,竟是一颗颗细小的珍珠。这细碎的珠子她见也没见过,每一颗都在轻柔地摇荡着。
焕美至极,让她有一瞬的失神。
季逍拿这东西哄她开心么?
她默然无语地捏着它,对小纸人道:“让他不要来了,我们分手了。”
结果,那纸人还是个一次性的,把话带到了,嗖地一下,便成了一张真正的白纸。
阮年年呆呆地看了它一会儿,接着,把那小纸片捡起来,收好,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