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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三个黑胡子经商人,牵着三匹马来到嘉峪关城内一家位置相对偏僻的小客栈,店小二热情上前招待,询问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那三人要了二楼一间上等客房,吩咐让人将酒菜送到客房内。
三人来到二楼那间客房,随即关上房门,三人站在窗户旁边,观察着街道上渐渐稀少的行人。
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其中一人立马上前,警惕着询问何事?店小二说道是来为三位爷送酒菜。那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店小二将饭菜放在桌上摆好,笑着说道,若三位爷还有什么吩咐的话,可以随时告知。那人拿出一些碎银两赏给店小二,说道他们的马匹一定要用上好的精料来喂养,以免耽误了他们经商的路途。店小二立即笑着答应道,三位爷放心,绝对是上好的精料,店小二这才关上房门退出。
那两个人又看了看窗外的情况,并无发现异常,这才关上窗户。谭锦伸手撕下左脸的疤痕,挥手让那二人过来坐下吃饭。那两个人坐下之后,将脸上的假胡子以及黑痣取下来。原来,那二人正是南荣盖世和顾择。
那日,当那些正派中人离开封龙岭之后,他们三人悄悄跟在后面,一路跟到肃州。本来,谭锦想用计谋挑拨离间他们正派中人的联盟关系,但他们三人却无意间听到城内丐帮弟子的谈话:听闻李盟主已经下令,准备派人前往甘肃镇飞天客栈抓捕一个重要人物,只要抓到此人,就能以此来要挟魔教教主。但魔教妖人也在寻找此人,我们正派联盟必须抢先一步抓到此人。虞帮主已经写下书信,飞鸽传书通知甘肃镇城内的丐帮弟子,前去围攻飞天客栈。看来这次咱们丐帮要立大功了!
谭锦听闻此事之后,顿时心中大惊不已。若非他们三人暗中离开甘肃镇去往封龙岭的话,那他们三人不就被轻易抓住了?此时城内已经到处是各个门派的人,连城门处也被他们派人暗中监视着。虽然谭锦不能断定,但他猜到,他们要抓捕的人多半是南荣盖世。三人暗中隐藏在城内一家茶馆,出了足够银两在茶馆内安顿了两日。谭锦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则时间一长,定然难以脱身。于是,三人乔装打扮成经商之人,次日天明之后,三人混出西城门,一路向西,马不停蹄来到嘉峪关。
南荣盖世喝下一杯酒,愁眉苦脸地说道:“谭叔叔,现在我们不仅成了无家可归之人,还到处被正派中人和魔教妖人追捕。我们到底该逃往哪里才好?”
谭锦说道:“盖儿,你放心。无论如何,谭叔叔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如今,正派联盟和魔教组织都在追捕我们的行踪,但他们休想轻易追到我们。一旦正派联盟和魔教组织发现我们三人不在甘肃镇飞天客栈,他们定然会派出大批人马到处追查。这既是我们的险境,又同时是我们的机会。”
南荣盖世疑惑道:“谭叔叔,现在我们身处险境,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谭锦看着一脸发呆的顾择,说道:“顾择,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顾择抬头冷静下来,说道:“谭叔叔,虽然我们身处险境,但毕竟我们在暗处,正派中人和魔教妖人想要抓到我们也并非易事;若他们都出现在嘉峪关城内,那我们还是可以寻找机会,让正派联盟和魔教妖人争斗起来,到时候定然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或者,我们也可以放出消息,让正派联盟的人以为我们已经逃往西域天山方向,这样他们根本无法抓到我们,反而会向西越走越远,而西域又是魔教组织的地盘,他们之间早晚会针锋相对。”
谭锦露出赞叹的神情,又看着南荣盖世,说道:“盖儿,看来你的确应该多向顾择学习学习。”
南荣盖世却说道:“谭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顾择从小就聪明过人,又受到我爹和文师叔所栽培,一直是跟随在我身边的智囊袋,只有顾择跟随着我,我爹娘才放心。可惜,我爹娘就这样离开了我。只剩下孤零零的我存活于世!现在我又是正派联盟和魔教组织所追捕之人,不知老天为何如此待我?”
顾择说道:“公子不必过于伤心,以免身体有恙。”
谭锦瞪着南荣盖世,说道:“没出息!盖儿,男子汉大丈夫,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你这样何时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盖儿,以后你要严格要求自己,毕竟我们早晚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南荣盖世一饮而尽,说道:“谭叔叔,我知道你所说何事。顾择是值得可信之人,你大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顾择起身拱手,道:“谭叔叔,公子,不如我先暂避一下。”
谭锦摆手道:“那倒不必。顾择,不是谭叔叔不相信你,只不过有些事你最好不知道为好。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
顾择这才坐下来,假装喝酒。顾择知道谭锦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但关于谭锦和南荣盖世的秘密,以及马如飞就是安插在祁连派的秘密眼线之事,他基本上已知晓的差不多。只不过,顾择还没有来得及将此事告知钟离度罢了。
崆峒派和青海派的众多弟子一路向西赶到嘉峪关,安顿在城内一家较大的客栈。沈烈和高凌风,以及几位门下重要弟子坐在二楼一处雅间饮酒,其他众位弟子分别坐在楼下。
高凌风说道:“沈大哥,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追寻,简直犹如大海捞针一般。不知何时才能寻到谭锦三人的线索?”
沈烈举杯一饮而尽,道:“高贤弟,如今贺兰派的李寒秋成了咱们的武林盟主,他下令让我们两派向西来追寻,我们怎能不来?不管此次追寻的结果怎样,我们尽力而为就行。贤弟心中不必烦忧,来!我们先干几杯!”
高凌风心里知道,沈烈一直对贺兰派的李寒秋当上武林盟主很是不满,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其他门派暂无异议。现在李寒秋下令,让崆峒派和青海派带上门下弟子,一同向西追寻谭锦三人的线索,而贺兰派,祁连派,少林和武当众人,却稳坐肃州指挥,沈烈当然心中大加不满。高凌风笑着和沈烈对饮,旁边弟子随即又满上美酒。
高凌风又说道:“沈大哥,你说魔教妖人同样也在追寻谭锦三人的下落,若是我们在嘉峪关或通沙城一带遇到魔教妖人,那我们该如何行事?”
沈烈冷冷笑道:“呵呵!高贤弟放心,魔教妖人现在恐怕早已将教众分散开来,在各个地方追寻谭锦三人的下落,就算我们在这里遇到魔教妖人,那正好。只要不是魔教教主和那个黑衣鬼面人,那我们大可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趁机打压一下魔教的嚣张气焰,到是比我们去追寻什么线索痛快得多。”
高凌风随之附和,说道:“沈大哥所言极是。贤弟也正有此意,魔教妖人只要遇到一个,我们就杀一个。就算我们没有追寻到谭锦他们的线索,那杀几个魔教妖人,也是大功一件。”
就这样,崆峒派和青海派在嘉峪关城内连续探寻了七日,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就在他们商议准备离开向西出关之时,几名门下弟子竟然在城内发现了谭锦的下落。崆峒派的沈烈和青海派的高凌风随即带领众多弟子,顺着线索在城内极力追赶。但谭锦此人极其狡猾,轻功了得,逃窜的本领算是练到了家。
当沈烈和高凌风带人追到城外一座破庙时,谭锦竟然消失不见。沈烈和高凌风派弟子在破庙里外附近都搜查一遍,却并无发现人影。正在这时,破庙外围出现数十名黑衣人,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人,正是魔教新上任的蛇座护法长老,但那人手中的剑让沈烈心中大惊。那柄剑竟然是失散二十多年的崆峒派云岚剑。沈烈心中大怒:魔教妖人拿命来!他随即飞身而起,与那黑袍人大战开来。高凌风带领众人拔剑冲向那些黑衣人,双方顿时陷入一场厮杀。
沈烈与那黑袍人大战二十回合,一时不分高下。突然,沈烈施展出回旋七路剑法上的一招旋风萦绕,手中的长剑旋转着,犹如缠绕在黑袍人的云岚剑之上,突然黑袍人手中的云岚剑脱手飞起。沈烈趁机飞出手中的长剑,黑袍人翻身躲开并将长剑挽于手中。但沈烈早已腾空落下将云岚剑紧握手中,指向黑袍人说道:这柄云岚剑本来就是我崆峒派的镇派宝剑,没想到却出现在你们魔教妖人手中。
那黑袍蛇座长老听闻之后,心中大怒,随手将云岚剑的剑鞘飞出,沈烈顺势将云岚剑插入剑鞘。突然,黑袍人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剑刺出,明晃晃的长剑却突然变成黑色。沈烈顿时大惊,手中的云岚剑瞬间拔出剑鞘,那剑锋隔空挥舞之下,一条黑色的毒蛇被斩成几段落下。原来,那黑袍人长剑刺出的同时,袖袍中的一条黑蛇竟然顺着长剑同时袭击,黑蛇犹如暗器飞出,张牙舞爪喷射着毒液。若非沈烈发现及时,将黑蛇隔空斩于剑下,恐怕早已身中蛇毒。
沈烈知道魔教妖人阴险狡诈,只有速战速决,方能占据上风。沈烈腾空而起,手中的云岚剑配合回旋七路剑法,威力大增,雷厉风行,一时让黑袍人招架不住,只能步步后退。突然,黑袍人手中的长剑被斩断,继而沈烈一剑刺中黑袍人的肩头,那黑袍人忍痛出手打出一掌,沈烈左手运功与之对掌。二人相向飞出,黑袍人稳稳落地,嘴角溢血,肩头不断冒出血来,但黑袍人却露出诡异地笑。沈烈飞身后退落地,抬起左手看到手掌发黑,显然中毒,他伸手点上几处穴道,防止毒素攻心。
黑袍人眼见不敌眼前之人,而随行的黑衣教徒又被正派中人打死打伤过半,他飞身来到那些黑衣人之中,一股白烟过后,那些黑衣人已消失不见。高凌风眼见黑衣人逃走,而门下弟子也死伤几个,心有不甘,他本想带人去追,却被沈烈拦住,魔教妖人早已逃走,不必再追,以免中计。高凌风看到沈烈中毒在身,随即带领众多弟子返回城内的客栈之中。
高凌风盘腿而坐,为沈烈运功疗伤,还好中毒不深,及时将沈烈体内的毒素逼出,吐出几口黑血。加上门下弟子为其熬制去毒的中草药,沈烈服下几次,身子渐渐恢复。沈烈能够寻回消失二十多年的崆峒派云岚剑,这让他心头大喜不已,终于不负当年师父遗命!当年,沈烈的师父洵阳子在临终前,曾嘱托他们师兄弟,定要寻回本派的云岚剑。
高凌风看着那柄造型奇特地云岚剑,说道:“沈大哥,原来这就是贵派的镇派宝剑云岚剑,怎会落入魔教妖人手中?”
沈烈将二十多年前发生在崆峒山的事情,告诉高凌风。那时候,妖女白芸裳早已成了武林公敌,在崆峒山一起围攻妖女的各个门派之中,也有青海派的弟子,为首之人正是海无涯。
沈烈悲愤地说道:“那时候,我三师弟丁远图陷入左右为难境地,没想到他竟然背叛门派,不仅打伤我师父,还抢走云岚剑,同那妖女白芸裳一起逃离下山。若非受到那妖女的迷惑,我三师弟丁远图怎会误入歧途!”
高凌风说道:“沈大哥,不必忧伤。既然谭锦在城内出现,那说明顾择也定然在城内。只要我们在城内加大搜查力度,定然可以抓捕到谭锦他们三人,到时候我们正派联盟,就可以拿顾择来要挟魔教教主白芸裳。”
沈烈摇头说道:“这谭锦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又将我们引诱到城外的破庙,而恰巧此时我们就遇到了魔教妖人。高贤弟,你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高凌风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沈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谭锦是故意出现在城内,等我们的弟子在城内发现他的踪迹之后,知道我们定然会派人前去追捕;而魔教妖人同时出现在破庙附近,那说明这也是谭锦将魔教妖人引诱过去的。谭锦知道我们正派中人遇到魔教妖人,定然会展开对决,争斗个你死我活。”
沈烈点头,说道:“高贤弟说的没错!谭锦此人心思缜密,这定然是他的阴谋诡计。此后,我们还需小心谨慎,以免再次中计。想必,在谭锦实施计谋之前,早已让顾择和南荣盖世暗中出城,此时我们再去城内搜查,已是徒劳无功。”
高凌风说道:“沈大哥,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沈烈分析道:“现在谭锦三人已经知道我们正派中人在追捕他们,但他们定然不会往东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那他们三人只能向西而逃。我们书信一封知会肃州,天明即刻出关,向西去往通沙城,绝不能让他们三人逃往西域。”
肃州,同门客栈。李寒秋看着手中的书信,心中露出一丝惬意,谭锦三人果然是向西逃去。但李寒秋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何谭锦他们能够这么快从甘肃镇飞天客栈提前离开?他们又是如何轻易通过向西而去的必经之地肃州城?
少林派的浮尘大师和武当派的凌虚道长,钟离度和虞腾帮,四人进屋而来,看到李寒秋背对而立,正看着窗外。
虞腾帮拱手道:“李盟主,难道是青海派和崆峒派在嘉峪关一带,发现了顾择他们三人的踪迹?”
李寒秋转身说道:“虞帮主所猜测的没错。谭锦三人的确在嘉峪关城内出现,崆峒派的沈掌门和青海派高掌门带领门下弟子追捕,却被谭锦逃脱,但恰巧此时遇到魔教妖人出现,并与魔教妖人出手对决,双方都有死伤,魔教妖人不敌逃走。但沈掌门和高掌门却怀疑,这是谭锦的阴谋诡计,想要让我们正派中人和魔教妖人彼此对抗,而谭锦他们则能坐收渔翁之利!”
凌虚道长说道:“谭锦此人果然心思缜密,聪明过人,看来我们的确低估了他。贫道认为,我们最好再派些人手前去支援,一来提防魔教妖人,二来若是让谭锦他们三人逃往西域天山方向,那我们就更难追寻到他们的踪迹。”
李寒秋点头说道:“道长所言极是。毕竟现在魔教妖人同样发现谭锦他们在嘉峪关一带出现,必然会集结更多魔教妖人前往,加上西域本来就是魔教组织的地盘;到时候,崆峒派和青海派的人就算追捕到顾择,那也定然无法与集结的魔教妖人相对抗。”
钟离度说道:“只是不知,该派何人带领众人西去,较为妥当?”
浮尘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不如让老衲带领少林弟子前往西去。”
凌虚道长伸手阻拦,说道:“何须劳烦浮尘大师。李盟主,明日一早,贫道自当带领门下弟子,火速赶往嘉峪关。”
李寒秋斟酌再三,说道:“既然武当派的凌虚道长愿意前往西去,那最好不过。李某会让鄙派门下弟子随同道长一同前往。若道长还有其他需求,尽管开口!”
最终,武当派的凌虚道长带领门下弟子,随同的还有贺兰派弟子;次日天明之后,一行众人骑着快马,出了西城门,一路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