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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没办法左右母妃的决定，可是司空毅……为何是司空毅？”
母妃和司空毅，他的皇兄绞在一起，这要让他跟司空瑜如何抬头做人？
此时，司空瑾的眼里已经充满了血色，残忍的事实，让他痛苦的不能呼吸。
“感情这种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若是真的考虑得了那么多，怕是这件事也不能发生了。”
她也没办法理解，薛贵妃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薛贵妃就是这么做了。
而且上次旁观了那两人亲密，她还可以感觉得到，薛贵妃对二皇子，是有感情在里面的。
这种匪夷所思的感情，她都不知道是如何产生的。
“阿瑾，我知道这件事你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不能有半点冲动，尤其是现在，在皇上病着的节骨眼上，更不能冲动，好吗？”
她真担心，司空瑾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来。
“雪儿放心，我不会像母妃一般，拿我和阿瑜的性命开玩笑的。”
说着这些的时候，司空瑾语气带着浓浓的冷嘲之色。
对于薛贵妃的做法和选择，司空瑾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理解。
“阿瑾，薛贵妃的做法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冷静下来思考，我觉得我可以理解她。”
颜慕雪见司空瑾的气息逐渐稳定下来，继续劝慰。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就算薛贵妃再如何独宠，可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时间，却占据了她大部分生命，她的心长时间被嫉妒、孤独侵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止薛贵妃，那些后宫的女人，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忍受着孤独，孤独的久了，就需要被关爱，想要得到宠爱。
这个时候，若是身边出现一个能给予她宠爱的人，怕是不止薛贵妃，其它女人也会做出跟薛贵妃同样的选择。
所以，即使二皇子在名义上是薛贵妃的继子，即使二皇子长相并不如何出色，这些都不能成为薛贵妃考虑的因素。
薛贵妃想要的，怕只是二皇子的宠爱吧！
“但是雪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当初她选择入宫，就该把这些都考虑进去。”
这并不是薛贵妃与他人有染的借口。
薛贵妃在入宫的时候，就该知道，她要侍奉的是拥有三千佳丽的皇帝。
“她确实该考虑这些，但阿瑾有没有想过，她有选择自主婚配的权利吗？”
这个时代，哪个女人有自主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
就是她，不也是直接被皇上赐婚了吗？
唯一不同的是，她暂时不想反抗，所以接受了皇上的赐婚，等她想要反抗的时候，也有能力挣脱这婚姻的束缚。
但其它女子呢？
她们有拒绝的权利吗？
她们没有。
“……”
司空瑾无言以对。
薛贵妃确实没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
当初薛家战功赫赫，实力雄厚。
即使薛贵妃没有花容月貌之资，皇上为了控制薛家，也会迎娶薛贵妃的。
“所以……也许薛贵妃只是没有反抗命运罢了，但现在，也许她想反抗了。”
不想在安静的守着一个注定花心的男人，这也不难理解。
尤其想到皇上的‘病因’，虽然实际上是被人下毒，但其实还不是皇上在后宫折腾的太过，正好给了贼人下毒的机会？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风流，可见之前也肯定不消停。
“可是她现在反抗，是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的。”
一旦事情被揭发，那他们任何一个跟薛贵妃有关系的人，都没办法幸免。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不光司空瑾，她也不希望司空瑜这个小徒弟有事。
她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所以呢？雪儿就打算从司空毅身上下手？”
这就是最近颜慕雪密切关注司空毅的原因喽？
在替母妃收拾烂摊子？
“额，阿瑾知道了？”
她确实是打算先从司空毅那里下手的，至少要保证让司空毅乖乖听话，不要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可无奈，她空有高强的武功，却找不到人。
“嗯，前几天雪儿去皇宫，夜焰看到了。”
司空瑾并没装傻，而是大方的承认了。
“啊？夜焰？我没感觉到有人跟踪我呀！”
听到司空瑾的话，颜慕雪还是挺诧异的。
她的功夫，她自己知道，要是被人跟踪了，应该会有所察觉，尤其之前，她也见过夜焰，夜焰的功夫大概在什么水平，她也是有数的。
若是真的被夜焰跟踪了，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颜慕雪第一个反应，是没感觉到有人跟踪她，而不是质问司空瑾，为什么会派人跟踪她。
这个反应，让司空瑾非常满意，这证明颜慕雪愿意跟她坦诚相待，并没什么要隐瞒他。
“他并没有跟踪你，而是出去办事，恰巧见到了你的身影。”
而他，只是通过推敲，猜测了一下颜慕雪去宫里，大概是去做什么了。
正因为这些猜测，他才派夜焰去监视司空毅，才会发现端倪，导致他今天会过来问颜慕雪。
进而得知了这个，他永远都不想知道的事实。
是的，这件事，他真的很不想知道。
但他既然知道了，就不后悔。
因为他不想稀里糊涂的活着，现在知道了，虽然他会很痛苦，但至少可以提前做准备，有了准备，他就能把最坏的打算做出来。
为他跟司空瑜想好所有的退路。
“这样呀！”
颜慕雪点了点头，原来是被人家远远看到了而已。
她就说嘛！
她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有点数的，怎么可能被人跟踪了，却不知道呢！
“雪儿，我父皇的病……能一直这么拖着吗？”
虽然，司空瑾十分不愿意接受刚刚所听到的，但还是必须承认，并迅速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病中的父皇好起来，只有父皇的身体一直这么拖着，大家才没时间去关心薛贵妃，他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