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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早之前李坊就怀疑过,。
或者说,在记忆中,泰蕾莎最终借助克蕾雅的身体重新出现,有着如同她本人一样的神态语气甚至是实力,与组织利用普莉西亚的血肉复活的卡桑德拉之流是否是同一种状态。
没人能给李坊一个解释,他只能自己猜测。
最终李坊推测出了一个能自圆其说的解释,作出这样的推测有个前提是,他还隐约记得泰蕾莎复活后有说自己只是一道残念,是克蕾雅过于强大的思念才具象化,了却夙愿后就会消失。
那么卡桑德拉她们也有可能是残念附着在保存完好的尸体上,被组织利用几乎能无限增殖修复的普莉西亚的血肉唤醒。
所以泰蕾莎本体确实真的死了,但有一道残念附着在克蕾雅体内,毕竟克蕾雅就是用泰蕾莎的血肉成为的大剑。
所以从克蕾雅身体里复活过来的人既可认为是泰蕾莎,也可以说不是。
不过毫无疑问复活的泰蕾莎有着完整的情感甚至记忆,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在李坊看来拥有这些基本就算是本人了,对这种逐渐偏向哲学的问题,李坊向来脑阔疼。
李坊愿意将那个从克蕾雅身体里复活的人称为泰蕾莎,并且相信克蕾雅自己也深信不疑,甚至普莉西亚也不会怀疑。
那么在这世上,泰蕾莎唯二牵挂的两个人,也是唯二两个真正在乎她的人,克蕾雅和普莉西亚,两人都相信她是真的她,那就没啥可纠结的了。
即使还有那是克蕾雅自己人格分裂的猜测,也无所谓了。毕竟就算是两个人格,也可以当做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
……
坎蒂丝由身边的教会人员搀扶着站了起来。
但周围人的视线却更加集中在她和克蕾雅身上。
好奇的,迷惑的,若有所思的,大家都在关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蕾雅自己似乎也被这结果冲昏了,她嘴里呢喃着,眼泪溢出了心防。
“再试试,最好确定在克蕾雅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拉花娜简直比克蕾雅还着急。
虽然是受李坊所托教导克蕾雅,但这么久相处下来,她对这个时而坚强时而柔弱的孩子还是上了心。
“她现在很虚弱,恐怕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再测试克蕾雅。”芙罗拉及时碡了拉花娜失礼的言语。
“……抱歉。”
“没事,”坎蒂丝没有丝毫生气,甚至眼睛直看着克蕾雅,“不算太严重,稍微休息下就好,而且现在我也有一点好奇她的情况了。”
坎蒂丝从之前的话语中了解到,克蕾雅似乎是认为她体内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这简直不可思议!
偏殿的这股动静逐渐吸引来越来越多的教会人员,各种议论的低语声变得无法忽视。
“司祭大人,偏殿这里越来越嘈杂了,我们另找个地方再说这件事怎么样?”
李坊站了出来,平静道:“正好我或许有办法能解决坎蒂丝虚弱的情况。”
文森特司祭对李坊算是很熟悉了,稍一思忖便点头同意。
很快,众人被领进大圣堂后的一间庭院,此时阳光已渐渐染上橘红,穿过大圣堂承重的石柱,将她们的影子铺在石板路上。
看清到的地方,众人面露惊讶。
“这里是大主教的……”
“对,大主教生前的住宅,不过现在是属于坎蒂丝了。”文森特司祭解释道,“接下来有什么事就和坎蒂丝说吧,为了明天大主教的葬礼,这边还有很多事,我们先失陪了。”
已经和米里雅队长谈过,文森特司祭对克蕾雅的事情并没有太在意,交给精神已经明显好些的坎蒂丝就放心了。
“特殊时期,今晚教会就没有晚宴了,不过你们同意的话,西瑞尔会很欢迎你们前去进餐,当然,想必康拉德也会很乐意招待各位。”
文森特司祭目光扫过李坊,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带着一群人干脆的离开了。
众人走进屋内,同为大剑,她们对克蕾雅身上的事情还是比较关心的。
而回过神来的克蕾雅带着几分歉意,将坎蒂丝扶到了一张明显是女人用的崭新床铺上。
“换了很多东西啊。”李坊环顾四周,屋内陈设几乎全变了个样。
“虽然主教爷爷愿意把这栋房子留给我,我也很感激,但说实话确实有很多不方便,正好教会把他的东西都当做圣遗物来看,所以我都让他们带走换了新的。”坎蒂丝垫着靠枕倚在床头,目光平静,却流露出丝丝感伤。
这卧室经常被加莫里大主教用来当做教会的会议室来用,所以空间并不小。人都进来后,李坊看了眼里卡鲁多和奥克塔维亚。
“你做你的,我们就看着。”奥克塔维亚眨了眨杏眼,无辜又美丽。
明显确实是知道了。
于是李坊也不再犹豫,直言道:“我或许有办法帮你快点恢复。”
“那你还在等什么?”坎蒂丝也没客气。
这妮子好像确实变化了不少。李坊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点开视线中的出装界面,将一件霸者重装放到坎蒂丝的小头像旁。
“感觉好些了吗?”
“嗯……手上有力气了,”坎蒂丝感受着说道:“但脑袋还是晕沉沉的。”
其实她不说众人也看出来了,坎蒂丝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蔫豆芽样子。
李坊陷入沉思……好吧,其实早有预料。
打开出装界面里从未购买过的法术一栏,满目尽是灰色。
“你的能力,应该与肉体关系不大,那试试这个吧。”李坊嘴里念着,意识飞快购买了一件小装备。
炼金护符,每五秒回蓝+10,单价120。
说到底这回蓝真的是很说不清的事情,李坊心里嘀咕着,又没见谁有蓝条,想来应该跟加血装备变成意识加速、精神饱满和妖力加成一样,有异变吧?
因为没有什么需要,也不知道怎么测试,李坊也从没买过。
“好了,你感受下。”
坎蒂丝听话的闭上眼,临近黄昏的阳光透过窗外的绿植,如天女绣织的纱衣般贴在她身侧。
安娜贝尔目光一凝,脚悄悄压在某男人脚趾上,略作警示。
“好像有用!每隔五下就觉得脑袋里清凉一点,能更多点吗?”
坎蒂丝睁开眼,目露喜色,却忽地看见李坊瞥向一旁微微有些发红的脸,像是被阳光熏红了一样。
“有用就好。”安娜贝尔笑得很真诚。
“嗯,就好。”李坊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