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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莫然打起来瞌睡了,拿起一个鎏金的书签放进《后汉书》里,抬头让周常回宫外军营休息,让窦平陪他回寝宫。
到了寝宫后,窦平等人就守在屋子四周,莫然一个人进去屋子睡大觉,他感觉貌似忘记了什么事情把,脱下衣裤换上宽松的睡袍,掀开被子就上床睡觉,一看怎么床上有个锦缎做的圆筒子,昨天还没有的啊,莫然用手摸摸,里面鼓鼓的显然有东西。
翻动朱允文的记忆,最后找到了锦缎筒子出处,这是皇帝宠幸妃子的专属道具啊!想到早上说的话,到现在未行过周公之礼的莫然不仅脸红心跳,心跳速度一百八十码每小时……
良久后控制住自己忐忑的小心房,去揭开锦缎筒子一角,打开刚刚好看到小宫女红透了的小脸,两人双目相对都呆了……
小宫女不见莫然接下来动作,有点吃不准这皇帝想玩什么花样,鼓足勇气对莫然说:“奴婢听说第一次会很痛,我别的都不要求,就是请陛下动作慢点。”
莫然听后瞬间抱头无语,难道自己就是猥琐大叔麽,面对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要下手,辣手摧花。
自己早上只不过都给宫女们重新安排了工作,剩下她一个没工作,实在不好意思,就想到这些天睡觉的时候,有时候醒来空荡荡的,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特别是睡不着的时候。
没想到搞成这个结果,即便是真的想那个了,莫然感觉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好,不然和没有感情基础的人行周公之礼,岂不是纯属欲望发泄。
作为从未来世界过来的他,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再说现在他心里还亏欠着另一个女孩,那女孩在未来的时空里,明明知道不可能再见面。心里的亏欠却不因时空隔绝而减少半点。所以莫然喜欢每天充实的忙碌着。
莫然定了定心。松开抱着脑袋的双手,去今天刚刚送来的衣服里找了一件绣纹和自己身上有点差别,其他都同一样式的明黄色睡袍,拿过去给小宫女让她穿起来,陪自己说说话。
小宫女摇头,皇上的龙袍谁穿灭谁九族啊,她可不敢。
莫然喊,快穿起来吧,不然赤身裸体的多不好意思,这里就咱们俩,我赦免你无罪……
莫然劝了好一会,小宫女才答应,莫然背过身没过五分钟,小宫女就说好了,就连原先头上散开的长发,也被她用衣带扎了起来,晚上顺着烛光看去,居然比白天要耐看几分。
莫然问她叫什么名字,这么些天莫然每天都是去忙碌事情,侍候他的宫女他都没问过名字的。
小宫女说她有两个名字,在老家她叫阿卿,后来到了这里改名叫静娴。
莫然说静娴好听,还容易记。
小宫女说陛下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叫。
静娴的身世很可怜,她出生在琼州的西海岸,(琼州指今天的海南岛)世代打渔为生,母亲早早去世,父亲辛辛苦苦带着她和她哥哥长大,还没来得及享福,他们黎族就新换了族长,该族长很贪婪,在黎族内部剥削一切可以剥削的东西。
静娴一家打渔所赚来的钱除了缴税,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被逼着都跑到过南海的万里石塘和石星石塘那里打渔,只是为了多打点鱼。
到后来赚掉钱是多了点,依然还是被剥削的所剩无几,有一次自己父亲病了,都没有钱医治,她和哥哥眼睁睁看着父亲病情恶化死去……
那该死的族长后来贪心变的特别大,不仅鱼肉我们老百姓,还公然不向大明纳税,并且杀了大明驻守当地的官员,引起了战争,我们兄妹两个人都被黎族族长拉去做炮灰,我哥哥在前边打仗,我在后方缝制盔甲,维护兵器。
我们那黎族族长没坚持半年就被打的大败,投降后斩首示众了,我哥哥在乱军之中不知道逃到那里去了,我被当做俘虏战利品押送到广州,后来看我年轻就训练我学汉语写汉字,还学会了不少歌曲和乐器。
两年后和我在一起的几十个姐妹都学会了这些东西,刚刚好陛下复位成功,又碰巧广东的巡抚大人韩庚押着我们这些姐妹北上,到处换人情。就把学的最好的十几个人,包括我都交给齐泰大人,给陛下装点后宫。
两个人聊完静娴的身世,又聊了些别的,冬日的天都快亮了,止不住的打瞌睡。才一人躺一边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