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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茔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如今终于成为了皇太女。
这两日,莫然给朱文茔放了一个小长假,莫然说自己已经垂垂老矣了,做不了几年政事,趁现在自己还能干的动,就让朱文茔好好休息几天。
这几年,莫然为了大明的安危,东征西讨的四处漂泊,就没有让朱文茔好好享受一下悠闲时光。
所以这两天朱文茔过得也很清闲,拿着蒲扇穿着一身翠兰色的纱衣,不是坐在荷塘边上吹风,就是陪着静娴和慧子,一边唱着采莲曲,一边带着一群女兵和宫女,一起在御花园里采莲花。
这几日雨蒙大娘也从杭州回来,没有朱文坲陪伴,她每天拉着朱文茔作伴,有时候还要叫上莫然,趁着柔柔的月光,在皇宫的御花园里唱《荷塘月色》。
唱的高兴的时候,还非要去御花园的水池里乘竹排、划长篙,搞得疯疯癫癫,可雨蒙大娘却说这样才有古风气质。
这天朱文茔独自走出宫门,准备去长安大街买一些朱文坲喜欢的彩带,朱文茔想自己亲手把这些彩带缝制成各式各样的花卉。
这里曾经是她们姐妹俩带着于谦最常来的地方,听说于谦没有回地方上任,为何这个月份一件出宫七次都没有见到于谦……
而因为太平洋的季风的原因,许多在西洋和南洋贸易的船只都返回了大明,而且多半都来往于京城,只是想快速贩卖那些从西洋买来的新鲜货。
朱文茔托人找到了一艘将开往埃及马木留克王国的船,朱文茔特地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一个名额,到时候自己的物品会由船只运往埃及,交到窦平手里,再由窦平想办法送往西欧。
朱文茔正在聚精会神的挑选着彩带,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朱文茔定神看了看,是于谦……
没等于谦说话,朱文茔先开口了:“你在参加过典礼后,为何还不回地方赴任。”
“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在京师多呆了几天。”
看朱文茔没有反应,于谦又说:“这些彩带颜色真好看,你要送给谁!”
“我送给我妹妹,她现在在西洋,这些彩带是她最喜欢的!”
“哦,老板这把彩带我全要了。”于谦一边说完,一边扔过去十两银子,一边拉着朱文茔走了。
“你买了那么多彩带,又拉着我去干嘛,再不松手我可要打人啦。”朱文茔说完小手就在转动,仿佛随时都可以去暴打于谦。
“我们去后湖转转,那里风景很美,很适合走走看看,再说我明天就去山西了,你不陪陪我。”
“于谦巡抚,我可没有时间,我还要去挑彩带呢。”
于谦甩甩手说:“彩带都在这里了,到时候你拿回宫里细细挑选就好啦。
以前我每一次回京,你都会远远的就去接我。每一次离京你都会送我很远,为何现在却不理我。”
“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多有谅解。”朱文茔努力的为自己辩解
“那以前呢,为何没说过这些话。”
“以前……”朱文茔说不出话来了。
于谦挥挥手,对朱文茔做了一个不用说话的动作,然后于谦把朱文茔推上马车,驾着马车朝后湖奔去。
到后湖后,于谦一脸笑意的说:“我懂殿下的心思,这后湖风光很美,让我们静静的欣赏。
你看那些红男绿女正在欣赏风景,我们别去打搅的好。”
朱文茔“嗯”了一声,一边随于谦漫无目的走着,一边双手紧紧搓动着,见过大场面的朱文茔,与最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如此紧张。
于谦也只是紧随朱文茔左右,一边说自己做巡抚途中遇到的趣事,一边问朱文茔在京师的点点滴滴。
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的时光,却因为朱文茔的拘束显得特别尴尬。
眼见落日落下半边山,于谦才定下心来说起正事,“我知道殿下躲避我为的是什么,一个女人执政本身就不容易,若是再娶到一个才华还胜过自己的男人,那肯定会有被反客为主的可能。”
朱文茔愣住了,这可是皇爹爹给她提的意见,除了皇爹爹外,她对谁也没有提过。于谦怎么懂这么多?
于谦又说:“只要于谦身居大明官职一天,于谦就会为大明用倦身的力量。”
眼看太阳就快要落山了,于谦要用马车送朱文茔回宫。
朱文茔谢绝了,因为后湖靠山的地方有食全食美酒楼的总店,朱文茔可以到那里住一晚,这个食全食美酒楼,朱文茔可是住过无数次的。
就在于谦转身下山的时候,朱文茔喊住了于谦。
“你喜欢过我吗?”
“嗯,”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比你喜欢我的时候早多了,是你帮我恢复功名的时候,那时候你问我要了一首诗,还骗我你是女御史。”
“嘿嘿,那时候没有任何忧虑真好。”
“你喜欢过我吗?”于谦也问起来了。
“爱萝卜油。”
“这是那里的方言,我不懂。”
“这是欧罗巴大陆里的英格兰王国语言,意思就是我喜欢你,我是跟我妹妹朱文坲学的,她说见了你就要大声喊爱萝卜油。”朱文茔费力解释道。
“哦。”于谦双脸泛红。
“该说的都说了,该了结的也了结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朱文茔装作很坚定!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换另一种方式守护你。”
“另一种方式守护我,”朱文茔满满的不解……
“你是皇,我是臣,我们一起努力创造一个蓬勃发展的大明……”于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文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荷包的花纹绣的老丑了,再看朱文茔一双手上许多针孔,这荷包是朱文茔在好几个不眠的夜里,偷偷的躲在灯下绣的。
朱文茔掏出荷包里的信,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原来自己写的诀别信,自己看着都会哭。
反正都和于谦说好了,这信也没有用了,朱文茔揉成一团丢到后湖湖里,连荷包也随手扔了。
当朱文茔抹着眼泪走远,于谦却去而复返,他看到漂浮在湖面上的纸团,也看到丢弃在路面的荷包。
纸团只是浸湿了一半,于谦看完纸上面的字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是我守护一辈子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天终于黑了,于谦也渐渐走远,远远望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