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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防守的装备再怎么精良,终有耐久耗尽的一刻,即使是到潘德豪落败也才堪堪撑过了十分钟而已。对于这个结果无论是嘉纳的学生还是帝国工程的老师都是能够接受的。
手里的兵器被打落的潘得豪倒是也没说些啥,向陈琰鞠了个躬就往台下走去,倒也是落得一个干干净净的名声。
“下一个。”
陈琰把剑往地上就这么一插,从他眼中居然能看到一丝睥睨天下的感觉。
整个会场都随着他这么帅气的动作沸腾了。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干草被点燃岂能这么容易地熄灭,而且有着这舞台的加持,这把火燃得更旺了。
可就在这般重压之下,对面依旧不急不缓地派上第二个人。
是之前劝他妹妹别看的那个大块头!
“帝国工程,李苍。”
别看他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其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抖。其实按照技战术,第二个上场的应该是他妹妹。可是就凭现在这个场面,迎着这一股股音浪,没人内心不会起半点波澜,更不要说是全队七人中唯一个女生了。为兄的李苍很明白这点,不得不头铁顶了上去。
“嘉纳学院,陈琰。”
“出招吧。”
仲懿手里正摸着一块奇异的银白色金属。不知这是怎么研制出来的,椅起来居然是液体的触感。
“这就是我们学院还处于实验中‘可转移装甲’的材料?”
仲懿盯着它许久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是的。”
回答他的是程子穹。
“通上能源后它的硬度和柔软度可就不一般嘞。”
“可以防住多少大的冲击力?”
“你的全力一击!”
“……”
仲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掂量了一下手里这块金属的重量。这个也不是很重。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其没有投入实践呢?
“那为什么还没用上呐?”
“因为价格呀——”程子穹表现得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你不知道吗?即便是你这位大少爷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说订制一套的。”
“很贵吗?”仲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当然贵着呢。你手里这块金属市场上卖卖都能要好几万卢市币啊。”
说话的是吴昌冼。
外行人也许对物价不是很理解,但是仲懿却清楚的明白嘉纳学院一年的学费区区也才数万卢市币罢了。而且他明白这项技术如果投入生产,这个金属使用两三次就需要被替换。
“真不便宜呐。”
“关键还是技术不够成熟。”
程子穹推了推眼镜框。他的眼睛本然就小,此刻都眯成一条缝了。
“别闲聊了。”仲懿将话题打断,“还是专心看看场上的比试吧。”
“我算是看出来他们安排的战术了,先弱后强。不过我们可是让陈琰打的前锋。”
“陈琰在我们学院也算是有着前三的实力。看来我们学院的安排应该是让他尽可能多消耗几个人,好给我们打出个开门红。”
果不其然,陈琰又是一手漂亮的反手抽鞭。“兹拉”一声,李苍的整件上衣都被鞭子给扯下来了。恍若一条毒蝎的鞭子,所到之处竟都荒寂。
可是李苍怎么会这么轻易认输。他一个探身,手中的长棍便尤如一条蛟龙,从泥沼中喷涌而出。多亏陈琰是个够警觉的家伙,身体就是一个后倾便躲开这舍命一击。
这惊险的场面引得全场观众一声惊呼,一个个都脊骨发凉。
这一下也算是给陈琰敲响了警钟,他比刚刚更谨慎了,手里的长鞭也伸缩回来。
“有俩下子。”
话没说出口,倒是喉咙一阵发痒,咽了咽口水才止住。
陈琰没说话,举起左手,朝着李苍地招了招手,眼神中透露出的尽都是鄙夷之色。
“来吧。”
李苍心中的怒火一触即燃。他在学院里哪还受过这样的委屈,即便是学院最强者雷冬进也对他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李哥。
“你找死!”
李苍怒目圆睁,手中的棍子也变着法来朝陈琰挥去,丝毫不留情面。
然而这正是陈琰所希望看到的。陈琰仿佛按动了什么机关,那条长长的鞭子居然一节节收缩,变成了一柄长枪。
“有意思!”
仲懿没能看穿其中的奥秘。他本就不是做研发的料,一接触这类就头疼。所以仲懿他每年的成绩都不算理想。
“真过分呢!”坐在前面几排的女孩说话的声音被仲懿他给听见了,“院长真心小气。前几天不是还跟我们说软化金属技术还不过关,不给我做条鞭子玩玩。”
“现在呢?现在他孙子在场上玩得可嗨了!”
“小姐,小姐小声点。”
有人打断了那女孩的埋怨。
这女孩的身份可不是谁都能去了解的。嘉纳学院也算是一所贵族学院,许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家族都会把学生送进这里,仲懿也不例外。
“那女孩是谁?”
吴昌冼往前倾,企图看清那女孩的正脸。可惜的是,女孩恰巧正坐在他俩前面,只能看到她那纤瘦的身板以及柔顺披散的长发。
“好漂亮的姑娘啊。”
吴昌冼眼露精光。
仲懿咕咕咕地笑起来了。
“你还没看到正面就这样说了?”
“背影美就够了。”
说完这话,吴昌冼自己也忍不住地笑起来了。
“哈哈哈。你说得对,她确实是一个大美人。”
“是新·曙日国的小公主,连我都够不着的大人物。平常都是寄住在嘉纳皇宫里的,你自然是没见过她。”
“皇族啊~”吴昌冼吧唧吧唧发出了羡慕的声音。平常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是结了几辈子的善缘才能和她坐得这么近啊。不过这也多亏伯应大公爵近乎政变的政策才让贵族走出了宫殿,走近老百姓的生活里。在之前的日子里,与其说贵族高高在上,倒不如说是他们是被围在金丝笼里的小小知更鸟。即便如此,阶级观念已经深深扎根在入们心中,犹如脸上的疤痕,无法抹去。
“舞台上的打斗不看了吗?”
程子穹见他二人的心思一直停留在前面某人身上,不是很能理解便冒昧地问了一句。听见他的问话仲懿讪讪地摇起了头,回答道:
“台上的打斗你觉得有意思嚒?”
仲懿的一句反问直接让他愕然不知所言。的确,舞台上打斗仅仅只是一些花架子,根本不会用力相搏,大家都是点到为止。这种宛如搭台唱戏般的打斗确实提不起这位“公子爷”的兴趣。
“诶呦!”
“哇~~~!”
观众席上又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原来是陈琰把一枪把那人挑落台下。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