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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在这里观察了好几天,那个绿军装就第一天来了,后来都没有看到他出现在这条巷子里。再多等一会儿,说不定就找到了呢。大哥,我这里有两毛钱,办完事去吃个早点。”混混从兜里掏出两毛钱,“大哥,你这次别嫌钱少,那两个乡巴佬口袋鼓鼓的,咱们先多弄点钱,到时候请大哥吃大餐,你看怎样?”他涎着脸凑到年轻人身边把钱直往对方手里塞。
“才这么点钱?”男子嫌弃地用两个手指捏着混混塞过来的两毛钱,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他随手把钱塞到裤兜里,做足了姿态,才傲慢地说,“看你诚心的份上,那就再多等半个钟,再找不到人,我可不陪你在这里瞎转。”
“一定一定,保证不耽搁大哥时间。”混混点头哈腰,谦恭不已。他谦恭的态度让这个小头目十分满意,好心提点了几句,“跟着我们豹哥,第一就是听话,他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要去干啥......”
“哇,大哥一定很受豹哥的赏识。以后还请大哥多多提携。”混混听话识音,连连点头,“我的层次太低,还不能得到豹哥他老人家指点,我想,既然大哥是豹哥手下得力干将,那今天我就听大哥的,等找到人我就跟着大哥干,大哥指哪我就打哪。大哥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朝南。”
这番马屁拍得小头目通体舒畅,看面前的混混也顺眼不少。他回忆着老大出场的派头,把手背在后面,在巷子里来回踱步。混混眼巴巴地跟在他的身后,脑袋还时不时朝两边的房子打量。
“酗子,一大早在我家门口瞎晃悠啥?”潘大爷声如洪钟地盘问,他才从潘家村回来,老远就看到这两个酗子在巷子里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潘大爷警惕心起来,大步走到两人面前。
潘大爷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子根根虬起,一眼瞧过去,极具压迫性。徐混本来心里有鬼,被他这么一喝问,顿时脸上发白,拔腿就想往外跑,却被身边的同伴死死地压住,不让他跑。
小头目斜眼望着飞快走到面前来的潘大爷,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问道:“我们闲着没事在巷子里散步,你管得着吗?这条巷子怎么变成你家的了?你叫它名字,叫得它应就说明这巷子是你家的。你叫啊,叫啊!”
潘大爷久经世事,什么没有见过。哪里把这种小毛孩胡搅蛮缠的伎俩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打量两人一番,还不等两人说话,就轻蔑一笑:“谁跟你攀扯有的没的,老子问你啥你就老实回答就是。不回答就等着老子的拳头伺候。”多年钳工的职业生涯让潘大爷练了一身好力气,即使是人到老年,身上的肌肉仍然鼓鼓的,一点都不输年轻人,这两个白斩鸡般的男子站在他面前还真不够他一拳头打的。
“要你管,这条巷子又不是你一家的,我们哥两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得着吗?”小头目才说了一句话,见潘大爷真的扬起钵头的拳头,后面恐吓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
“多管闲事,槽老头,等着瞧!”见势不妙,小头目甩下这句话,撒腿就往巷子外面跑。徐混被小头目说怂就怂的作风惊呆了,呆愣地站在原地不动,还是小头目经过他身边拉了他一把,这才反应过来转身跟着他就跑。
“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骂人?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可。”作为钳工界的大拿,不管是厂里还是厂外,亲近点的叫他大爷、师傅,不是很熟就尊称一声“潘工”,还没有人当他面辱骂他糟老头。潘大爷气得络腮胡子都根根立了起来,他卷起袖子就追,嘴里还骂个不停,“今天老子就跟你们两个兔崽子杠上了,不追上你两揍一顿我就不信潘。
虽然是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常年保持运动,老胳膊老腿还硬朗得很。两人还没来得及跑出巷子,就被潘大爷追了上去。他二话不说,一手提着一个,顺势往地上一掼。两个人就失去控制般摔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被潘大爷一脚一个踩在脚下,如同滚地乌龟般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两人脸贴着地趴着,潘大爷的脚仿佛大山般压在他们背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小头目还没说话,徐混先受不住求饶:“大爷,我错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早上睡不着想找个地走走,这不就走到您家门口了吗?”他知道一旦说出真正的理由,那接下来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另外一边的小头目则完全没有被俘的自觉,依然趾高气扬威胁,“老头子,快放开我们,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哎呀,我的脑袋。”他每次叫嚣一分,背上的脚就越用力,整个身体都快压到地下去了。雁城虽说是国际大都会,也只是在主干道铺了水泥地,绝大部分的小巷子都是以前留下来的大青石铺在地上,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出现了裂缝。有的裂缝大,有的裂缝小。晴天没有什么干系,到了下雨天大裂缝里满是泥浆,一不小心踩上去,裤管上都是星星点点的泥点。
潘大爷所住的这条小巷子地上铺着的青石板上就有几个成人脑袋大小的裂缝。前两天雁城才下过一场倾盆大雨,接下来都是阴天,那些裂缝里的泥浆没有这么挥发掉。潘大爷摔两人时早找准了地方,脑袋正好栽在这些泥坑里。脑袋接触到黏黏糊糊的泥浆,他们第一反应就是闭上眼睛和嘴巴。想要说话就要让脑袋离开泥巴的包围,
潘大爷脚一用力,整个抬起来的脑袋就不由自主往前倾,猝不及防,潘大爷的手牢牢地按住小头目的脑袋,一下一下往泥坑里摁。潘大爷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扳都扳不动。一时间,他整个脑袋上都是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