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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自己这声音,嘶哑低黯,冯淑仪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干咳几声,想先润润嗓子,却发现喉咙又干又涩,话时犹如钝刀割着一般疼。
冯淑仪动了动手脚,又发现浑身似被人用皮鞭狠狠抽打过一般,酸痛难耐,手脚关节也跟生了锈一般。她忙费力睁开眼,却只见落满灰尘、布满蛛丝的简陋格子窗外,一轮明晃晃的圆月似真似假悬在半空,一晃一晃的朦胧光晕,晃得她眼花目晕。
冯淑仪心里一惊,人已醒了三四分:“这是哪里?”虽是自言自语,可喉咙却依旧干疼得冒烟,像是皮肉都被撕裂了一般。她勉力起身,这才惊异的发现自己竟蜷身在一处杂乱的干草垛里,两边是堆积的干柴和粗糙劣质的煤球,不远处还有一抦利斧插立在桩上,一只硕鼠正翘着尾巴“吱吱”得从斧刃下绕过,一眨眼钻进柴堆里,不见了踪影。
瞧这布置,像是一间柴房。
冯淑仪正迷迷糊糊打量周遭的情形,门外忽又传来阵阵谈笑、尖叫之声,回声遥遥,仿佛是在某个很遥远的地方,又似在近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仿佛屠宰场新近屠杀了猪牛羊后的味道,这刺鼻的腥臭味令自就处在芝兰之室的冯淑仪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她翻身干呕了半响,却只呕出几滴又酸又涩的胃液。
腹内空空,好似许久未进食了!
而经过这一番折腾,冯淑仪的灵台总算清明了九、十分,这几日里所经历的变故,一幕一幕,如电影倒带一般重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爹爹跪接过太上皇后传下的懿旨后,临夜密召她谈得话;庶妹冯怜闺阁里对她下药夺嫡,冒名入宫的事;府中奴才奉命将她沉尸护城河,幸又被人……
忆及此,眼前猛然出现一张面目狰狞的“鬼脸”,如魑如魅、似魍似魉,又似夜叉罗刹,血口俐齿、青面赤目,直把冯淑仪自己都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这似梦似真的凌乱回忆,几乎让冯淑仪以为那是自己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时偶遇的冤魂野鬼。
世间自然是不会有鬼的,但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庶妹冯怜,心肠真堪比食肉吸髓的厉鬼还阴毒恐怖。
一想到冯怜,冯淑仪即便是在伤病中,仍禁不住怒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就揪了她头发,狠扇她几巴掌,再拽她去见爹爹,让爹爹好好惩处她。她自认这十余年来不曾苛待过她,不想她竟如此心狠手毒,为了富贵荣华,连她这个自一起长大的姐姐都要毒害,冯淑仪想想都觉得心寒发指。
冯淑仪摸了摸额头,发现额上被赵姨娘用青花瓷警枕砸赡地方被简单处理过,已不再流血,心中暗想救她性命之人,想必不是个歹人,否则又何必替她包扎止血这样麻烦,心下稍宽。
如今既然已经醒转,合该当面致谢,再劳烦他遣人给爹爹送个信,来接她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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