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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太极殿
“没想到你竟会在殿上和临渊一道为小鱼求情,你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画扇在牡丹亭内,望着一旁悠闲地喝茶赏花的镜容道。
镜容也不急着回答,慢慢地品着香茗,满面春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悠然道“临渊一心想要救她性命,我当然要如他所愿了。不过就算她现在活了下来,那三年的雷刑也会让她每日痛不欲生,受尽折磨,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画扇望着一旁她深爱的这个男人,眉眼间淡淡的哀愁,叹息道“是啊,折磨人也是你的风格,只要越和临渊亲近,受的折磨也就更多,小鱼是,他也是”
而此时的西境,大殿,墨桀的尸身正置于大殿的灵堂上,一旁的姬瑶早已哭晕过去。应奉天望着墨桀僵硬冰冷的尸身,想起刚刚天宫下的旨意,满腔的愤恨。
在一个时辰前,天宫派下来宣旨的人告诉他,临渊的徒弟笑鱼在赤焰山不小心将墨桀误杀,当场便被临渊君撞见,天帝念在笑鱼是无心之失,且事后对自己犯下的罪过供认不讳,亦有太子殿下和临渊君的求情,便免了她的死刑,让她在雷凌塔受三年的雷刑,刑满后关在天河水镜之中,非天帝批准,此生亦不可走出水镜。
应奉天恨易难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临渊抢先了一步,让天帝将他那徒弟定了罪,太子殿下竟也帮着说话,临渊他能理解,可是这太子殿下一向对自己很是器重,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同时也想到,虽说那丫头现在保住了命,但以她的修为,别说三年的雷刑,怕是三个月她也受不住,但一想到他儿子惨死,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能亲手折磨杀人凶手,而一向和他交好的太子竟还帮着杀人凶手说话,为她开脱,心中更是愤恨不平,竟生出一股对天宫的恨意来,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天宫流光殿
就在小鱼被天兵带走没多久,风信便来到了临渊的房间,此时临渊站在窗前,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撒在临渊身上,趁得他那水润的双眸更加晶莹透亮,只听他喃喃道“小鱼会怪我吧“言语间尽显无奈。
风信见状,忙过去安慰道“您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小鱼的性命,更是将自身三成的修为注入丹药中,助她渡那三年的雷刑,且将小鱼关在天河水镜中也可防止应奉天的加害,您已经将您能做的做到最好了,后面我会找机会将这些告诉小鱼,她肯定不会怨恨您的“
“罢了,不必了,终是我没能兑现当初对她的承诺,在这天宫中,有太多的规矩,终是束缚了她,她怨我也是应该的”
说完便吩咐一旁的风信在未来的三年,去雷凌塔看护助小鱼,防止西境那边动手脚。
天兵将我押进了雷凌塔,用铁链将我锁住,在进塔前我便悄悄吞下了风信给我的药丸,立刻便感知到一股强大的法力注入我的丹田。这必是临渊的安排,想必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他已拼尽了全力,更是将后面的事为我安排妥当,我一点也不怨恨他,相反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和愧疚,要怨就怨这天规,以及我自身修炼不精。
既然这天规是我和临渊都无法改变的,那我能做的便是提升修为,而后在水镜之中更要潜心修炼永生诀才是。
而另一边,安排好小鱼的事以后,经过临渊和镜容的努力,天帝最终还是答应将炎烈释放。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是炎烈被释放的三天后了,自从我被关进了雷凌塔,虽然有临渊给的丹药护体,但每日的雷刑仿佛将我的魂魄抽出体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接着就是一阵眩晕,整个过程非常迅速,来不及反应,便是第二道,第三道,接踵而至。
不过还好风信时常来探望我,也会跟我讲一些外边发生的事,倒是对临渊的事闭口不提,想必是怕我伤情罢了。
炎烈回天宫后倒也时常来看我,还会给我带些自己做的吃食来,没想到临渊十指不沾阳春水,他这哥哥倒是做得一手好菜。还调笑这是风水轮流转,我在赤焰山照顾了他几年,往后便换作他来照顾我。
而另一边,诺兰挣扎了很久,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可当她下了决心去找炎烈的时候,留给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山洞,诺兰一脸的失落。
就在她灰心离开之际,一团火焰便飞到了她面前,她顿了顿,还是伸手点了一下,便看见了炎烈留给她的话:
诺兰,你见到此信的时候我已经回天宫了,谢谢你这些年的陪伴,我有愧于你姐姐,更是将你视作我的小妹一般,待碍于这天宫的规矩,以后我们怕是再也不能见面了,哪怕再见,也只能视作陌生人一般。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遇到一个能够护佑好你的人,炎烈
读完炎烈的信,洛兰呆立了片刻,似想通了般拭去了眼角的泪痕,默默离开。
炎烈回到天宫后,天帝恢复了他火神的尊位,而他似乎也不再纠结于过去,恪尽他火神的职责。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月色也十分柔和,临渊默默的站在揽月阁,望着当初同小鱼一同种下的枫树,远远望去,金黄一片,在夜风中,更有几片叶子飘落下来,落在一旁的山茶花丛中,格外醒目。
临渊缓缓走到门前,推开空了许久的房间,望着里面的一切,怀恋着曾经处在这里的身影。双眸中透露出的忧伤和自责,让人心疼。
我关在这雷凌塔中已有一年,每日都会遭受刺骨的疼痛,已经将我摧残到了极致,有时受不住便会晕死过去,日子很是煎熬。
我每天都会想念着那个身影,但内心更害怕他见到此刻如此模样的我,更不想看到他痛苦的眼神,心里庆幸着他不曾来到这里,见到被折磨的已经没有人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