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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碰!”
凌乱之间,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倒,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腾空而起,又狠狠落在地上,她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断尽了,痛苦不断侵袭着她。
“噗……”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她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浑身的疼更令她无法忍受,差点失去知觉,可一想到齐天署,她艰难地挪动着身躯,每动一下,都觉得疼的刺骨。
周围不知是多少人发出的惊呼,逼迫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绑着红丝的木簪,正平静的躺在她的面前,她不由自主的笑了,原来她还是离不开他。
她艰难地伸出手,却被手心的银针夺走了视线。最后一根毒针,在她被齐天署踢开时,无情的扎入她的手心,这是她的命,她认命……
她的大仇已报,她本该知足,可是如今她也将死,心里不断的提醒她要打开木簪上的红布……
泪意涌上,视线变得模糊,却还是将面前的木簪捡起,忍着全身的疼楚,爬了起来,靠在坚硬得石柱上,用力将手心毒针拔出,将木簪上的红丝解开,一封熟悉字迹的书信映入眼帘。
双手颤抖,已泪水布面,原来如此……
看尽书信,她的心里早已麻木。她将书信收拢,浑身的疼都不如她心里来得剧烈,那一夜他不在京城,他与连城的事,是为了坐上将军的位置,更是为了布局,在今日与二王爷联手,将齐天署杀死,他不是有意瞒着她,而是怕她误会担心。
是她误会了她……
仿佛可以看见,周海在夜色下孤寂的背影,在书信上写下一字一句,里面更是将真相写得一清二楚,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是因齐天署而起。是齐天署找来与周海声音相同的人,在冷宫给她无情一击,更是齐天署将她扔到野兽堆,再后来她活着的消息被齐天署得知,更是布局引她过来,目的正是利用她对周海的误会,亲手杀了周海!
这封书信是周海昨夜写下,将一切缘由都写得一清二楚,并交由二王爷转交给她,他在五王府时便认出了她,早知她没死,才写下这封书信,等着有朝一日能得到她的原谅。
而她的出现,在最开始就给周海定了死刑。是她亲手杀了他……
一想到方才周海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她的心里更加疼。难怪盖头落下的时候,她没有从周海眼中看出惊愕,想必周海早已认出了她,甘愿死在她的手里。
想到此处,她开始狰狞地笑了起来,唇角带着血也掩盖不了她绝美的面容,书信被她的泪水浸湿,而她的双手,在无力的颤抖,拿着书信,无法释怀。不知是哭还是笑,她的反应让众人惧怕。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逼迫她站起来,虚弱的身躯仿佛随时就要倒下,每一步都用了全力,她看着周海的身体,手指已经掐入了掌心,她从不知道,原来亲手杀死所爱之人,这么痛苦。
直到站在周海面前,她才放声哭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手缓缓抚摸上周海的脸颊,冷意随即传入她的指尖,令她指尖颤抖,捏着书信,抱着周海哭了起来。
“对不起……”
“对不起……”她的声音在颤抖,双手不停抚摸着他的脸,舍不得放开,周海身上的血染在她的身上,她痛得无法自拔。
“你……”陆明本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倒是倪妹经过这声打断,立刻回过头来,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像在死亡之际寻找救命稻草,终于她的目光在落在青山身上时,带着欣喜,对着青山的方向祈求:“求你救救他。”
“求你救他……”她的心里还有侥幸,一定有救的,一定有救的!
她乱了,不顾一切的抱着周海哭泣:“周海,你不能死,没有我的同意,你绝不能死。”
她从未这么狼狈过,当着众人的面,哭得声嘶力竭。孤独,无助,害怕,自责令她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一想到他,她将所有的心绪都忍下。
青山来得很快,在她的祈求下对视一眼,一言不发,蹲下身替周海把脉,眉头越来越紧,转而又是一声叹息,她强忍着泪意,带着一切希望,等着青山的回答,可是留给她的是无尽的叹息……
她的眼泪干涸了,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手里的书信也无处安放。
突然间,她手心的书信被剑无情划开,她猛地抬起头,泪水挂在脸颊,对上齐天署暴怒的目光:“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他质问着。
她收回眼泪,目光怨恨,声音沙哑:“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难道没看见吗?”
两军的队伍,因为她的动手,止住了战争,而齐术愈,因为齐天署的反应,被逼的连连后退几步,再次看来时,已经是这幅局面。
高台之上,威严的男子皱着眉,手里的佩剑对准地上的红衣女子。剑正在她的额前一寸,而女子毫无惧怕,所有的心情都化作复杂的笑,声声令人背脊发麻:“齐天署,你怎么也没想到吧?”
齐天署眉眼不再掩盖怒意,桃花眼底皆是阴暗的杀意,可不过片刻,桃花眼逐渐从怒变得夹杂着痛苦和震惊,脚下踉跄一步,竟站不稳身。待他反应过来时,立刻放下手中的剑,双臂一挥,从腰间取出两根银针,泛着红意:“有毒?”
倪妹不禁冷笑一声,不愧是齐天署,马上就猜到银针有毒。
“是啊,银针有毒。”她轻描淡写的口吻,对着齐天署笑出了声,娇艳的脸蛋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仔细一看,能看出笑容里的深意与恨意。
“本王要杀了你!”齐天署发怒,眉峰凌厉,正要拿剑,被早已埋伏在旁的齐术愈拦住,哐当一声,剑已经被送下高台。
另有锋利的剑,正对着齐天署的喉咙去,齐天署要挣扎,却觉浑身软而无力,疼痛从腰上侵袭着他,痛得浑身布满汗水,轰然跪地。
齐术愈趁机将冰冷的刀锋,搁放在齐天署的脖间。这么快的反应,让人措手不及,就连齐天署的人,也来不及相救。
“暑儿!”
大殿内冲出一华衣女子,金步摇摇曳,刚跑了几步,就被抓住,甚是心切,目光一直落在齐天署身上,这女子正是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