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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我平静下来,但平静中又暗藏着滔天怒火,当初韩宾对我姐做出那种事情,我亲自潜入医院,一刀宰了韩宾,今天的算计,我虽然还没有确认是谁,但爸就已经不离十。
太巧了,今天早上吴海宁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说他那边即将有突破,下午就出事,极有可能吴海宁调查火鸡的事情已经被大公子发现了。
原本大公子就准备对付我,只是因为吴海宁那儿的进度有所突破提前了而已。
这家伙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学会了隐忍,如果是以前的大公子,最先出事的应该是吴海宁,之后才是我,可是这次他选择了先对我下手。
我表面平静地走到床边,掀起床头的枕头,拿起了放在下面的牛角刀,我早想宰了大公子,可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我不免投鼠忌器,但现在我已经不可能再顾忌那么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吧。
我知道十里屯忽然传来召唤,不会是巧合,而是今天的事情即将会被公开,我可以想象,在最为庄严的香堂上,我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场面,鄙夷、讥笑、嘲讽、大骂各种各样的声音,将会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传来,我会成为万人唾骂,万夫所指的“狗贼”!
走出卧室,我姐像是失了魂一样,还坐在那儿,只是没有了声音,只是看到眼泪不断地滑落。
我心好痛,不忍看我姐,闭上眼,咯咯地将牙关紧咬,旋即从我姐旁边走了过去。
我忽然好生后悔,为什么不换住处,杜飞的事情过去后,我又不当一回事,还继续住在这儿,不过大公子若是要查我,我换到什么地方都是一样。
又后悔是不是真的不该加入社团,无数人警告过我,这条路不好走,将会充满血和泪,甚至会见证死亡。
当年谭狗也算如日中天,可他的拜把子兄弟一个个死在面前,我现在开始能体会他的那种感受,他为什么想要退出,走上另外一条路了。
除了大楼,宾利车就停在外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光鲜,仿佛二公子给我的荣耀就在昨日,可是现在。
我上了车子,点着火,默然地开着车前去和虎哥会合,和以往不一样,我没有带任何一个人,连一直像是我的影子的谢七都没带。
我知道今天,我没有胜算,就算成功了,我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十里屯,但我却必须这么做。
见到虎哥,虎哥还笑着招呼我,他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事情,我也羞于在虎哥面前启齿。
所以我没跟虎哥提前说,因为我知道我说了,他一定会阻止我。
虎哥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五大堂口都接到了通知,还有二公子、向盈盈也会去。
我心想三小姐若是知道今天的丑事,只怕更会看扁我,将我看得一文不值吧。
但虎哥还是察觉我今天的精神状态有些不一样,说:“小羽,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说:“今天感觉有些头疼,可能感冒了吧。”
虎哥说:“那就多注意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我看了一眼虎哥,心知我若倒下,虎哥就会成为大公子下一个目标,当即忍不住提醒虎哥:“虎哥,以后如果我不在社团,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虎哥笑道:“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好端端地怎么说这些了。”
我说:“只是忽然有感而发,虎哥,总之你一定要小心。”
说着话的心情却是那么苦涩和可笑,我不过十八岁,可是却像是在交代身后遗言似的。
但实际上可能也是遗言了。
因为去十里屯,我没打算活着回来。
今天的事情还给我一个警醒,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成为对手击破你的弱点。
而虎哥的风光,在东青无人能出其右,别人都以为没人能动了虎哥,但说不定大公子就有办法。
因为我开了车子过来,随后我们各自坐车前往十里屯。
看着车,看着十里屯方向,我忽然痛恨起了向家,当然除了二公子,若不是向望天的纵容,又哪有现在阴狠歹毒,丧心病狂的向镇东?
随着与十里屯的距离的拉近,我的心中的杀念也越来越坚决。
今天的事情爆出后,我已经注定身败名裂,被万人唾骂,不但是社团,就是社团之外,也没有脸在待下去,甚至连家都回不去了,我也不想看到父母痛苦的样子,我看来也只剩了断这一途。
其实想过去校那儿找一把枪,那样的话胜算会更多一些,但我如果忽然让校找枪,肯定会惊动其他人,将其他人连累进来,所以我选择了惯用的牛角刀,当初杀死韩宾的牛角刀。
车子行进缓慢,可终有抵达的时刻。
这时已经是深夜,夜里的十里屯又是不一样的风景,沿河两岸灯火通明,但这些灯火却又像是为了烘托向家的存在一般,隐隐有种众星拱月的感觉。
向家的豪是真的豪,光是房产的价值可能就不知道值多少个亿,更别提这么多年的底蕴,以及各种产业。
它就像是一只在黑夜里的雄狮一样,哪怕在酣睡,也依然没人敢轻易挑战它的威严。
但我今天来了。
在向家大宅门口停了车,等虎哥下车,就和虎哥一起往里面走去。
今天向家的大总管燕青不在门口,和以往每次来的情形有很大的差别。
进入香堂,一眼就看到香堂里已经聚集了过百人,其他堂口的人都到了,正哥、道哥、秋哥等人还笑着和虎哥打招呼,招呼虎哥过去坐。
昊哥坐在那儿,一脸冷笑地看着我,显然他知道今天将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很是得意。
而正哥、道哥、秋哥等人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所以对我和虎哥都还算客气。
战堂的区域也已经来了不少人,火鸡没和我们同路,却是早已来了。
他脸上写满了笑容,主动笑着招呼我过去做,好像他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我看着火鸡,手伸进了裤包,握住牛角刀,直想一刀将他那种虚伪的脸给戳穿,但随后又松了下来,不是我不敢,而是我的目标是大公子。
全场上百人,全是东青的精锐,可以这么说,至少有大半的人的实力其实是比我强的。
跛子也来了,看到我也是冷笑,现在的笑还有点遮掩,但待会儿看你就是放肆的大声嘲笑了吧。
大强笑着说:“陈小羽,还好吗?”
我咬紧了牙关,说:“好,好得很!”
大强笑了一声,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过个大年。哦,过年还早,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早了一点?”
我狠狠地瞪了大强一眼,随即在边上坐下。
我刚刚才坐下,就看到二公子和三小姐走进香堂里来,二公子站在门口,先是东张西望,随即径直往我走来。
我心中一紧,心想二公子怕是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当下起身,向二公子打了一声招呼:“大哥。”
二公子阴沉着一张脸,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点了点头,跟二公子出了香堂,在外面的院子里说话。
二公子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好几口,看来他在酝酿怎么问我。
我说道:“大哥,我被人阴了。”
二公子点头说:“我知道,可是现在得想想怎么应付。”
我说:“大公子已经捅破了,没有办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