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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方芝芝愣住了。
“你还有父母，家族企业。这里只是全国一个很熊小的的城市里的一个派出所…”
方芝芝语气渐渐地沉了下来。
段落一沉默没有说话，继续投入到案件中去。
赵瑜这时候推门进来。
“老大，你是怎么知道他吸毒了？果然尿检呈阳性！已经行政处罚了。”
赵瑜笑着说道。
“就是下意识地觉得是。”段落一笑着说，语气温和许多。
“芝芝，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段落一突然抬头望着方芝芝说道。
她一愣，疑惑地问，“什么事情？”
“按照犯罪主体划分，案件发生在国内，受害人又是中国人。按照引渡条例，可以将人从国外引渡回来吧？”段落一问道。
“我就说那个陈静有问题！”赵瑜十分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眸子火光迸射。
“不是陈静。”段落一摇摇头，“是乔涵。”
“乔涵？”
众人都愣住了。乔涵可是乔瑞娜的爸爸，怎么会…
“我会让乔涵回国，你来安排逮捕他，因为涉及到国籍问题，有些条款要注意一些。”段落一说道。
“我来安排。”方芝芝保证。
“好。”
“段先生，你还没有说为什么是乔涵？”左乐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等乔涵回来。我再找到最关键的一份证据，到时候再为大家解答。”段落一说道。
不知为何，他说的话，就是让人信服。
——
乔瑞娜死后，乔涵和陈静回到美国家中。
生活继续平静地过着，瑞娜成为两人提都不能提起的一个人。
家中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抹掉，好似从未有这个人生活过。
这天，两人在花园里吃早饭的时候，乔涵的手机响起来。
乔涵看了一眼，是段落一的电话号码。
皱着眉头，表情难看。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陈静伸手抓着乔涵的手，声音温和地问道。
“国内来的电话。”乔涵说道。
“接吧，也许是有什么事情。”陈静说道。
接起来说了几句，乔涵脸上的表情有所舒缓。
挂了电话说道，“我过几天再回一趟，在波士顿开分店的事情你多盯着点。”
“没问题。”陈静回答。一句都没有多问。
似是漠不关心，似是一切尽在掌握中。
乔涵的航班降落，从出口出来。
段落一和赵瑜远远地站在那边，几个便衣警察已经混在人群之中。
乔涵抬手打招呼，几日过去，丧女之痛似乎已经远离了他的生活。
“怎么亲自来接？我自己过去就行。”乔涵依旧儒雅礼貌客气，周身散发正成熟商人的魅力气质。
让人挪不开眼。
“乔涵，你现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xx市公安局刑事拘留，你有权请律师。请你跟我们走一样。”
赵瑜站在段落一的身前，拿出警官证给乔涵看。
几个便衣警察从四周走过来，将乔涵围绕起来。
乔涵几乎无法反抗，就被带走了。戴上手铐时，用衣服遮挡住。
他一直沉默，一言不发。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段落一坐在座位前排，乔涵和两个民警坐在后面。
赵瑜其实心里没底，任怎么看乔涵都不像是杀害乔瑞娜的凶手。
毕竟，他们是父女。父亲都是将女儿当做小棉袄一样疼爱，怎么会雇凶杀人？
但段落一又有自己的做事原因。
带着满腹疑问，回到了派出所。
带着乔涵进入审讯室。赵瑜和段落一坐在对面。
“知道为什么是你吗？”段落一问道。
乔涵闭着眼，一言不发，呼吸轻微。似乎在极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见他不说话。
赵瑜拍案而起，“乔涵，你如实交代可以从轻处罚。你最好能明白这一点。”
“没事。”
段落一伸手拍拍赵瑜，表示自己来。
赵瑜坐下，脸色不好看。
“陈静的孩子，也是你儿子吧。”段落一问，“婚内出轨，所以才让你前妻自杀身亡。乔瑞娜才会如此痛恨你，所以一直都在国外，不愿意回去。”
说到这些，乔涵的脸色微微变化了几分。
“你们父女离心也不是你杀她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为了保护那个小儿子吧。”段落一将手里的照片丢在他面前。“他现在一个人住在纽约由保姆照顾，你们为什么不去看望他？”
乔涵闭着眼，依旧不愿意看照片。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为了儿子，杀了女儿这种事情，你还真做得出…但你有没有想过，乔瑞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所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相？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任凭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乔涵才睁开眼，眸子里有几分不解和震惊地看着段落一。
“美国时间2019年3月23日，消防员接到火警电话，你家二楼着火。差点烧死了你儿子。纵火原因是有人故意放火。敲，放火前后，乔瑞娜都在。但火灾发生的时候她不见了。而且她多次在你们面前和弟弟争吵，甚至几番说要杀了他们母子。是不是？”段落一继续追问。
“而且，你儿子还发生了好多次意外。但都是有惊无险。你就越发认定是乔瑞娜想要用意外杀死你儿子。好以后继承你的资产，好来惩罚多年前你对前妻和乔瑞娜造成的伤害。你都相信这些是她做的吗？”
段落一面色越发凝重，赵瑜听的一愣一愣的。
“雇凶杀人是你，但你没想到女儿会被强奸。是不是？”
乔涵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他死死地看着段落一的表情好似要将眼前的人撕碎了一般。
“你不必这样看我，瑞娜虽然一直被家中娇惯我行我素，可是她心底从来都不坏。在美国家中发生的种种，难道你就没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忽视真相，要牺牲女儿来维护别人？”
段落一端起水杯，淡然啜了一口水。
虽然语气轻飘飘，但是说出来的话的份量却让乔涵此刻，心有千斤重。
“你什么意思？”
“也许现在陈静已经接到儿子，在第五大道的奢侈品店里疯狂购物。”段落一说道。
“不会！”
乔涵脸上的震惊，已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