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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苏泠就坐着马车去了那个郊外的庄子。
里面的仆人昨夜得到了消息,倒是将周围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管事特意过来给苏泠讲解周围的事宜。
庄子位处郊外,附近只有几座山,可以说是荒无人烟,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庄子打理的不错,这些年来倒是一直收获颇丰。
苏泠若有所思,在周围逛了一圈,没发现庄子里有什么不对,当即拍板,“把庄子里的人叫出来,也让我见一见。好歹我是第一次来,也给大家打赏一番。”
管事顿时喜笑颜开,“老奴这就来安排大家给小姐您磕头。”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苏泠很快见过了一排排仆妇,这些人进来磕了个头后去苏泠的丫鬟那里拿了赏银,倒是没少说漂亮话恭维苏泠。
耐心见完了一波又一波,苏泠在最后一波总算看见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从他熟悉的面容猜出了些许不对劲。
“你叫什么名字?”苏泠招手,示意他往前走。
少年抬头,看向苏泠,“我叫秦秩。”两人对视一眼,稍微交换了信息,继而若无其事地错开。
管事唬了一跳,看了一眼少年后顿时道,“小姐,老奴没让他上来,他不是我们庄子里的农奴,没有签卖身契,只是在我们这里混口饭吃。”
苏泠身边的丫鬟秋雨当即不悦,“那他是怎么过来的?万一是什么贼人怎么办?我们小姐身份尊贵,可是你能随便担待的起?”
一边说着,苏泠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围了过来,护在苏泠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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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赔笑,“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就让他下去。”
“先等等,我看他举止有度,应当不是坏人,”苏泠一脸温和,“我在庄子里也闲来无事,就留下他陪我说说话也可。”
管事尴尬笑笑,“他确实安分守己,这次能入了贵人的眼,也是他的福分。”
秦秩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秋雨欲言又止,苏泠无奈一笑,“你要是不放心,就去让苏悉来庄子里陪我小住。”
苏悉就是她叔叔的嫡子,也是她的堂弟,平日里呆在学院里,很少能和苏泠碰上。
秋雨顿时喜笑颜开,向苏泠行了一礼就往外走去,同时使了眼色给其它丫鬟,让她们好好陪着小姐。
苏泠看向另一个丫鬟墨兰,“你先领他下去,给他找一身好点的衣裳,梳洗一番再送过来。”
原因无他,秦秩在庄子里连农奴都不是,衣服也只能捡人家不要的穿,可以说相当朴素了。
墨兰很快带着秦秩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管事、苏泠和她的几个贴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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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泠看向管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给我说说吧,那位秦秩是怎么回事?”
管事赔笑道:“那位秦秩生父不详,先前李小姐让我将他带到您面前,其余的就没有说了。”
“他怎么会流落到庄子里?”苏泠面容一整。参加过选秀,她自然发觉了,秦秩和那位皇帝孙文靖有三分像!
沧海遗珠?苏泠心里冷笑。
“他母亲是庄子里一家农户的女儿,后来好像成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奴婢,再后来他母亲没了音讯,据说病死了,秦秩也不知道被谁扔在了庄子门口,要不是秦秩襁褓里面还有他娘的信物,我们庄子也不会收留,”管事一脸为难,“后来那农户一家也死的死,只留下秦秩一个人。”
可以说,再怎么查,也死无对证。
“秦秩这名字是怎么来的?”苏泠揉了揉眉心。
“他母家姓秦,当时还有一个平安锁,上面有‘秩”一字,老奴怀疑他是被人不小心遗弃,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管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他今年十一,对吧?”苏泠似笑非笑。
管事不明所以,以为苏泠一眼看出来了秦秩的年龄,连忙恭维道:“是,小姐眼力真是厉害,他今年满了十一。”
苏泠摆摆手,示意管事下去。
皇帝孙文靖只有一子一女,女儿由徐充仪所生,今年五岁,儿子则是由一位宫女所出,那位宫女难产大出血逝世,生前没有拿到位份,后在孙文靖登基后被皇后追封为秦宝林。
按照年龄算起来,那位皇子差不多也是十一岁的年纪。在皇家玉碟上,登记的名字为秩。
苏泠长出一口气,之前她也打听过,皇帝孙文靖未上位时,后宫争斗频繁,所以将唯一的儿子送出宫养育,直到现在都没有接回来,连皇后都不知道送去了哪里。
陈皇后为表贤德和立场,每年除了送出去大批东西,其余的基本不过问,一切交给了皇帝孙文靖。皇帝孙文靖也装聋作哑,只说是养育在民间,不能泄露踪迹。
朝臣以为皇帝孙文靖是害怕前朝后宫的惨案再次发生,平日里也不催促,毕竟孙文靖是大皇子的生父,绝对不至于害他。
要是秦秩就是这个大皇子,那这件事就真的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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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带着换好衣裳梳洗一番的秦秩回来了。
“陪我去外面走走吧。”苏泠微微颔首,带着秦秩出门,其余的丫鬟接到示意,自动拉开距离,确保自己不会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内容。
“你……”苏泠看向秦秩,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也穿越了过来,差不多是和你同时,”秦秩看向苏泠,认真道:“我这次的身份比较复杂,任务也无比繁复,应该会有危险。”
“不做任务不行吗?”苏泠感慨,她对于穿越看得很淡,大概就是一次长途旅行。虽然她也担心挂念现代的伙伴,可她也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现实。
秦秩沉默,继而摇头,“不行,你没有束缚,我有,你没有所求,我也有,我放不下。”
“那你这次的身份?”苏泠直接询问。
“确实是你想的那样,”秦秩直接说了正事,“我一出生就被抱到了这里,是孙文靖的子嗣。”
“那他为什么不把你放在宫中抚养?”苏泠不解,“宫中侍从护卫众多,还有许多医者原地待命,可以说是保护重重;把你放到外面,他自己无法看护,就算是死了怕是也查不出死因。”
前朝后宫那些阴私事件,几乎是最后都被查了个底朝天,人证物证都容易被翻出来;但要是在宫外,一把火烧了,什么证据都没了。
“他本来就想要我死,一个婢女所出的长子,在现在的嫡长子继承制的拥护下,皇后没有嫡子,你可以想象,我挡了多少人的路。”秦秩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