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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开课外辅导班的如火如荼,乐宁公司显得越发惨淡,无人问津。
连它的主人,都快将它忘记了,它像个弃子,孤单无助。
还好有阿永和顾丽,他们把它当成自己的家,吃住都在店里。
偶尔阿永也会感叹、发愁和懊悔,没生意当初为什么坚持让安哥续租,如果单单为了租房住,在梧桐市的某个开发区,半山上有很多单间带公共厨房和卫生间的单间出租,一个月租金才两百块。
非常适合他和顾丽这种无固定工作、靠打零工度日的人。
顾丽天天跟着阿永出去做“男人们干的活儿”,刚到乐宁公司时的那副青葱样貌,正在渐渐消退,有点像当初李顺安开摩托车搭客的模样:皮肤又黑又糙、头发又干又炸、脸又尖又瘦。
顺安去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触景伤情,曾经的老板,今日的门庭冷落。
受不了那刺激。
不如不看,眼不见心不烦。
乐宁公司自上半年接到一单生意后,整整三个月,没再接到哪怕是一间单间房子的装修。
阿永和顾丽天天去外面工地上打零工。
顾丽这傻女人(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本可以去找份超市店员、服装店销售人员或饭店服务员等相对轻松点的工作,可是她最近和阿永正在热恋中,两人如漆似胶,舍不得分开,依然每天灰头土脸地跟着阿永去工地干活。
2017年十月初的一天中午,顾丽从工地上被阿永赶回店面休息。当她回到乐宁公司门口时,只见一位把自个儿的头发染成暗黄色、却掩不住丝丝银发探头的中年太太正站在店门口,抬头望着乐宁公司的招牌发愣。
“那个,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疑惑地走上前问。
中年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顾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对啊!我儿子怎么……”
“您是要找人还是要装修房子?”顾丽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中年太太再次用怀疑的眼光环视顾丽。
“不是,我本来是在这看店的。最近生意不好,所以,我就到外面找活干了。”顾丽说完,回过头打量来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跟她认识的某个人,很相似。
“你老板不说你?上班时间出去揽私活?”中年妇女看起来非常的不解。
顾丽边开门边解释:“公司没什么生意做,老板都没有给我们发工资。”
“原来这样”,中年妇女迟疑了一下,问:“那这里的老板娘呢?”
“你说宁姐啊!她最近都没来过店里。”
中年妇女跟着顾丽走进店铺,左右看了一下,喃喃自语:“我儿子拼命扶持的店,居然落魄成这样了。”
顾丽闻言,打了一个寒颤:“你儿子是?”
“韦相丞”,来人说出她儿子名字的时候,顾丽心“砰砰”地跳动了几下,不过她很快恢复常态,以淡淡的口吻回应:“原来是教练啊!”
“你也是他的学员吗?”中年太太似乎找到了知音,拉着顾丽的手开始跟她拉起家常,说的最多的当然是她的儿子了。
说到儿子生平的那些优点,中年太太禁不住掉下眼泪。
顾丽心里打着鼓,不知道韦妈妈找到店里来,到底所为何事。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和教练之间的往事?知道自己打掉了韦家唯一的亲骨肉?
阿姨,哪怕您知道了,您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教练出车祸当场毙命,难道要我生下孩子,一人既当爹又当娘?这样的话,我的人生呢?我还有人生吗?
“姑娘,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你老板娘吗?就说我想见见她。”顾丽正在胡思乱想,韦妈妈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丽一时心慌,没听清韦妈妈到底在说什么:“可、可以啊!我现在就打!”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阿姨,你刚才说要打给谁来着?”
“你老板娘啊"子,你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这个白发送黑发人的老太太还糊涂?”教练妈妈眼神慈祥地望着她。
顾丽拿手机的手小抖,打了两三次才终于拨通了建宁的电话:“宁姐,你在忙吗?有人到店里找你。”
接到顾丽的电话时,建宁正坐在电脑前备课。
她现在一般上午上完课后,回到家吃过午饭,睡到三点,起床备课。
作息还是很有规律的嘛!
自从做起家教,她晚上的失眠症已经好了很多了,不会整夜睡不着,看天花板到天亮。
听到有人到乐宁公司店面找她,她有点迷惑,公司最近生意那么差,谁还会到店里找她啊?
如果是客户,直接找顾丽就好了嘛!
会是谁呢?
在电话里问顾丽,顾丽支吾着不肯说,只叫她过来,说来人要跟她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