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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刚才有人在我耳边说的话是他说的?他真是天下盛名的陈抟老祖?”赵弘殷心里是十分激动,这陈抟老祖是武皇时期的修仙道士,后来在华山和终南山中修炼,忽有一日,华山之颠霞光万丈,五色祥云霞光异彩,凤凰登环绕华山而鸣,经久不绝,只见一道人羽化登仙,踏五色祥云扶摇直上,消失在云海之中,当时在华山腰间的道观敲有人看见是山中的闲野道人陈抟。
此事顷刻间传遍了天下,无人不知无人无人不晓,当时的唐朝皇帝德宗亲自来跪拜,并建一个道馆来纪念,而后有各色各样人见过陈抟老祖,形象都很一致—一身破烂道服,身上藏污纳垢,甚是肮脏,袖中藏有一个鱼鼓,早晚弹唱于江湖之中,嬉笑于深山老林之内,行走于天地之间,大丈夫应是如此潇洒,无牵无挂,无忧无虑,无影无形,此乃得道之仙人也。
“赵三,将他好生看管,我先去换身衣服,去去晦气!”赵殷弘装模做样的朝偏方走去,正房夫人和少爷已经休息了,不好打扰,只能去偏房稍作歇息,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有些蹊跷,“那是我分明看见他是一位道骨仙风的老神仙,怎么确是一个烂乞丐?那时耳边的话又是谁说的?”赵弘殷坐在太师椅上陷入了思考和迷茫之中。
“哐!哐!哐!”
“何事?”门的铜扶手敲击声打断了赵弘殷的思考。
“老爷,我已经将那老乞丐吊在柴房里了!”赵三的兴奋劲隔着门都感觉到。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累一天了”赵弘殷冷淡地说到,屋里的冷静的气氛直接扑灭了赵三的兴奋劲。
“是,老爷……”赵三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自己房间睡大觉去了。
”万一这老乞丐真的是陈抟老祖的话,那我定要好生问一下我这刚出生的孩儿的命运“赵弘殷怀着忐忑的心情悄悄地走到柴房门口,顺着门缝往里面瞧,只见老乞丐双手反绑,一根粗大的绳子从老乞丐的肩部捆绑住,绳子头绑在房梁之上,”赵三这厮真的是愣头青啊,这年头人不可貌相“说着挺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发冠和衣领,将门推开。
”你……“赵弘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老乞丐端坐在柴堆之上,一手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的破蒲扇,闭目养神,悠然自得的扇着,甚是快活。
“刚才是不是被绑起来吊着么?”赵弘殷不敢迟疑,连忙施以大礼,左手五指压着右手五指,双臂伸直略微弯曲,上半身由上往下弯曲四十五度,此为见面的大礼,仅此于下跪。“老神仙不说话坚决不动”赵弘殷有理由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陈抟老祖,因为到目前为止老乞丐的一言一行他人不得不信。
“哈哈!你这俗胎到也有些悟性,今日造访贵造虽然有些唐突,但老道我闲云野鹤惯了,早已没有了凡尘之心,若是失了礼仪,请勿见怪”老道人放下了手中的破蒲扇,“不用拜了,别给老道弄这些繁文缛节,老道超脱世外,不在五行之中”。
“那之前在正房前,一阵清风从我身边拂过,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呓语,说屏蔽下人,单独见面,是不是您……?”赵弘殷挺直身板但还是不敢正视老神仙,只是之前心中的疑问—正房前,赵弘殷询问老乞丐的时候,耳边一阵清风,说了一些话。
那时他内心是震惊的,但强忍着内心的疑问,故意让赵三把老乞丐带到柴房,如果这时突然转变态度,以贵客之礼招待老乞丐,便要让众人生疑,如此这般必然坐实了他相信老乞丐说的话,如若让有心之人听去,必然告官,成全了他人富贵,误害了全家性命,此中缘由只能委屈一下老神仙,若他真是世外高人,定会理解赵弘殷的良苦用心。
“那是老道的身外身,可看透三界内神仙鬼怪凡人的本心,你家下人赵三非良人,故不能明说”陈抟老祖左手向面前一挥,一个破衣烂衫、身材枯槁的老乞丐变成了之前赵弘殷之前恍惚之间所见的形象,雪白色道袍,一尘不染,左手持一青色牛翎拂尘,右手作揖,神态和蔼可亲,虽然苍然白首,但精神矍铄。
从细长的眉毛和垂到胸前的胡须来看,陈抟老祖最少有两百多岁,从面部细看,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皱纹,如果不从头发、眉毛、胡须看,只看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有四五十岁之间,脚下踩有五色祥云,发出祥和温柔之光,现在这般随不如恍惚之间所见的那样神采,然与之前也相差无多,此刻更加亲切罢了。
“哦,原来这样,”赵弘殷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眼前老道人定然是传说中的陈抟老祖,要不然怎么会有这般神通变化,“那老神仙今日来鄙造所为何事?是您刚才在院中正话反说的事是真的么?我刚出生的孩子真的有皇帝命?”赵弘殷相信眼前老神仙就是传说中的陈抟老祖。
自隋朝至唐僖宗年间,各地成仙得道之人也不在少数,如道教道祖之一的吕祖吕洞宾、倒骑毛驴道士张果老、韩愈韩湘子,都是赵弘殷的祖辈们时期的真事,流传百年,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唐朝佛教最为兴盛,然潜心修行的道士飞升身居多,有迹可考、有书可查,不仅如此,赵弘殷的太爷正是亲眼目睹倒骑白驴张果老在石笋山和其他七仙飞升,羽化登仙,赵弘殷更加深信不疑。
“此乃天机,本不该泄露,然天数有变,李氏江山气数将尽,神器更易,自僖宗以来,黄巢猖獗,天下纷争,社稷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各路怀妖魔之心之人又要作乱,届时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老道不忍生灵逢此大劫,恰又九重天外黑龙、白龙降世。
“没那么容易!”李世心有些伤感地说道,“这方宝玉传到哀宗时,便不知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哀宗死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昆仑寒玉在谁手里了!”李世心突然睁开眼睛,心有不甘的看着前方,心想太宗皇帝留给李氏后人的宝藏现在正是用的时候却不能得到,真是造化弄人啊。
“弟子今日便让手下寻找昆仑寒玉!”石敬瑭充满信心的说到。“只是这方宝玉雕刻的什么模样?有什么特点呢?”
“说到这里,我也十分头痛!”李世心有些灰心丧气的地说到,“从李天玄那里得知,这方宝玉乃是一块璞玉,没有经过雕琢,除了放在手心有些凉外,与路边的杂石没有区别,如果没有目标的寻找只能是大海捞针!”李天玄又闭上眼睛,显的有些伤感,从李天玄打探来的消息,给了他最快能复辟江山的希望,同时也浇灭了希望。
“这……”石敬瑭听完不敢往下接了,因为这个任务实在是难以办到。
“石敬瑭听令!”李世心坚定地说道。
“自今日起,在发展门徒帮众的同时,以寻找这方宝玉为第一任务!从哀宗继位到被杀中间,把他接触过的每一个大臣及其子孙抓起来挨个问一遍,还有住在戒卫森严的节度使府、藩王府、自立为帝的奸臣的宫室,想尽一切办法去找!一定要给我找出线索!不计一切代价!你明白了么?”李世心用深不见底的眼神看着石敬瑭,那眼神像一个黑洞一样,把石敬瑭整个人吸了进去,包括影子。
“是!师父!”石敬瑭被吓的感觉背后有阴风,衣服却已湿透。
李世心说完后不在言语,一行人消失在大山深处。
傅棠无缘无故的挨了一脚,心中甚是不悦,尤其是被石匠塘狠狠的踹了一脚,在白衣女子面前献丑,觉得没脸再见她了,可是跟白衣女子分开后,走的越远,就越想她。
经过之前一番折腾,已经是下午了,傅棠这才想起来师父让他出来洗澡,到现在还没洗,一路狂奔到山头,找到瀑布,两三下就脱光了衣服,傅棠裸着身体,一丝不挂,走到瀑布之下,闭上眼睛,任由瀑布冲刷着全身,从头到脚,那一份融入心肝脾肺肾的凉意,不似冬天那般风刀霜剑、林寒洞肃、天凝地闭,冻的皮肤生疼,只是单纯的冷,而这瀑布,自地下泉眼
涌入地面,汇聚而河,顺山势而下,满载着山间的灵气,给大地带来生机。
傅棠洗完澡,拿起虎皮大袄时,白金丝帕从袄间掉在了地上,傅棠赶紧拿起来,拍掉上面沾着的泥土,“好香!”傅棠把白金丝帕放在鼻前,慢慢地嗅了一下,立马沉浸在刚才和白衣女子见面的场景中,闭上双眼,表情十分享受。
“不知道何时在能见面!哎!”傅棠回过神来,不由得伤感起来,小心翼翼地将白金丝帕放在怀里,他低下头放丝帕的瞬间,刚好看见水里的自己。
“这是我?”傅棠吓的往后一跳,“这真的是我?”傅棠壮着胆子走回河边,俯下身子,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脸,“我长得也不算太丑哦!”傅棠傻笑了起来,洗净后的傅堂剑眉虎眼,秀目闪闪,皮肤长期练武曝晒,所以面如墨色,现在细细看去,傅棠还不算是个丑八怪,甚至有些俊美。
“我现在不怕见到仙女了!”傅棠对自己的长相十分满意,之前自卑只是因为长期不洗澡,依稀记得上次洗澡还是年前赶在大雪封山前的秋天洗的,再一个长期待在山中,见不到人烟,经常与豺狼虎豹为伍,那些畜生才不会看他长得美丑才跟他交朋友呢。时间一长,他不再在在意自己的容貌,要不然师父让他来洗,他除了见白衣仙女外,才不会把自己的真正样子给别人看呢。
西边的太阳有些低垂,傅堂看了一眼天色,“哎呀!耽误的太久了!”傅棠赶紧飞奔回去,要不然师父又要骂了。傅棠回到洞口时,天已经黑了,他点燃一根火把,战战兢兢地往里走,才都到洞口就闻到了烤野猪肉的味道。傅棠早在半路上就饿了,如今闻到烤野猪肉的香味,也不怕师父骂他了,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吃吧!”李天玄坐在篝火前面,安静的说到,若是平时傅棠晚点回来,师父肯定会生气。
“嗯!”傅棠也不客气,抱起烤熟的野猪腿大口的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生怕别人跟他抢。
“你这孩子多少年了吃相还是这个样子!”李天玄慈祥的看着傅堂大快朵颐。
“主要是师父做的好吃”傅棠撒娇着说道。
眼见傅棠将一整个野猪腿吃完,李天玄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一背,悠然地朝最里面的洞走去。“傅棠!你不要忘了你的使命!”李天玄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威严的说道。
“师父,我……”还没等傅棠说完。
“不要说了!你长大了,该下去走走了!今夜好生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出发!”李天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声叹息。
“我……”傅棠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地走到石床便,双臂一张,躺了下去。这一夜,万籁无声,不知道是这一天太累还是因为要离开师父,他躺者就睡着了,梦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傅棠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背,傅堂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两个眼睛布满血丝,昨夜的泪痕清晰可见。
“师父!”傅棠透过火把的亮光,看见李天玄冲着他微笑,虽然火光微暗,傅棠仔细地看着李天玄的脸,脸上的皱纹纵横决荡、皱眉蹙额,一夜之间,显的更加苍老了,傅棠想哭,但是他忍住了,知道李天玄决心让他下山,不能在表现的跟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让师父更加担心。
“孩子,随我出来!”李天玄手持火把,扶着墙壁,拖着身子慢慢悠悠的往洞外走,傅棠紧随其后,看着师父走路的背影,他还是没忍住,偷偷地留下的眼泪,轻轻地拭去。
师徒二人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走到洞口前的平地。
“这包袱里面有换洗的衣服,散碎的银子,把它背好!”李天玄指了指地上早已准备好的藏青色包袱。
“是!师父!”傅棠二话不说就背在了背上,今天的他格外的听话,面对分别他想了一晚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前方的路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走。
“把你的武器拿好!保护好自己!”李天玄又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牛大腿骨。傅棠二话不说紧握在了手里,紧紧的看着师父,看着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的师父,看着照顾他十几年的师父,看着救了他命的师父。
“师父最后再唠叨几句!”李天玄拍了拍胸口,适才呼吸有些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