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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见,卢国公风采依然。”孙庭壆朝游老大深深施了一礼。
游老大看着风霜满面的孙二,唏嘘不已,可转眼又满是恨其不争,都吃了这么多苦了,难道还不知道世事艰难?怎么就还学不会谨小慎微呢?
游老大咳嗽了一声,“是庭壆啊?”
孙二道:“正是不才。”
游老大叹了口气,“进屋说话。”
孙二在门口侧身,等游老大先行,游老三经过孙二时,冲孙二悄悄拍了拍胸口,孙二微微扯了扯嘴角,然后冲站在院子里的郭昕摆摆手,示意这没郭昕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的确,宁氏没来,郭昕的确应该回避,可自己横竖都是不守规矩的,那还回避个啥,思及此,郭昕抬脚便向屋子走去,就听孙二道:“石夫人,这是游府,你来赶客,名不正言不顺,请回吧。”
郭昕气得七窍生烟,就见游老三在门口探出个脑袋,“石头媳妇,你先回去吧,你大伯在呢。”
郭昕…“是。”还是去找宁氏吧。
游老三见郭昕转身,这才拉着孙二进屋,“我这侄媳妇虽然出身乡野,但却是跟在我四弟身边长大的,主意大着呢,呵呵,你别见怪。”
孙二笑道:“你倒是护得紧。”
游老三笑:“论起护犊子,可比你差远了,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将你妹妹给直接领回来了?!”
孙二在房中站定,冲游老大又施了一礼:“我莽撞惯了,给卢国公添麻烦了。”
游老大苦笑了一下:“你胆子也太大了,如今孙家可不比从前,你啊,唉…”
孙二道:“是啊,所以才厚着脸皮在游家住下。”
游老大…瞪向游老三,瞧瞧人家,都知道祸害旁人家!学学!
游老三低头,虽然同样都是纨绔,但还是分了境界的啊…
游老大瞪完游老三,才请孙二入座,“你多年未归,想必家中很是惦念…”
孙二不等游老大将话说完,就道:“如今我闹了这一场,家中也知道我还活蹦乱跳的,也就放心啦。”
游老大淡淡道:“你离家多年,家中发生了很多事,礼国公已经…”
孙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抹了抹眼泪,“是啊,不把官司打赢,我实在没脸去我爹灵前磕头…”
游老大哽了哽,这是欺负我要脸是吧?“既然都在打官司了,你又何苦急这一时,这让太后怎么想?”
孙二又起身,“这起冤案害得我家小妹蹉跎了十五年的青春,小妹在庵堂多住一日,太后就会多愧疚一日,我提前将小妹接了出来,也是免得太后多懊恼,也是为了让太后少一分内疚,我这番心意,还请卢国公代为转达给皇上。”
游老大…真以为我撕不下脸是吧?
“我也知道这让卢国公为难,要不这样吧,那就请卢国公帮我禀告皇上,孙庭壆斗胆求见皇上!”孙庭壆又换了个要求。
游老大…你以为你是我家老四么?你和皇上没交情的!
“我这些年一直在北狄,跟在伊斜身边多年,虽然伊斜这些年一直退守天寒地冻的北海边,但他在北狄的耳目并不少,”孙庭壆道:“我多少也知道些北狄的情况,想为朝廷出份力。”
游老大…自己若拒绝,没准这孙二会去跪宫门!到时自己更加的里外不是人!“我明日一定禀告皇上。”
“多谢卢国公。”孙二道:“我也知道此番住在游府,给您添麻烦了,唉,还请你看在老一辈的交情上,收容我几日。”
游老大…你小子为什么要示弱呢?
游老大原本以为依着孙二的脾气大概应该说,“你卢国公府难道就怕了太后,要在强权下低头么?”孙二一旦这么说,游老大就会说是啊,试问天下谁会和太后做对?只有逆贼!
结果孙二竟然扯上了老一辈的交情,其实两人的爹交情一般啊,离至交好友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可难道要自己老爹托梦来澄清么?!
游老大晕…
而郭昕也将孙二的情况真真假假的给宁氏说了,然后认错:“都是我们的错。”
“他找着华少将军打探,华少将军嘴巴紧,什么都没向他透露,大家都不知道他家竟然和华家还有这渊源,唉…”
“大伯母,你也知道的,石头娘和昌平公主之间的恩怨如今都还是一团乱麻,在这种时候,我们怎么会去招惹太后?我和石头再怎么蠢笨,好歹也是被公爹亲自教导了许多年的,审时度势我们还是知道的!”郭昕低下头,喃喃道,“所以,今儿我一听到消息,就气炸了,正发火呢,大伯和三伯就到了…”
宁氏倒是相信石头不会蠢到在这时候和太后对着干,对郭昕不知情的话倒也信了几分,当下神色略微缓和了些,“你们年纪小,经历也少,被人蒙骗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说孙二那混账了,就说你公爹的事,游茗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京?他在平凉苦哈哈的待着,究竟是为什么?是什么人哄了游茗,让游茗不敢回府?”
郭昕心想,终于问了…按说这等事应该一抵京就问的。“正想找时间细细的回禀大伯母呢,信上说的怎么也没当面说的清楚。”
然后郭昕就将如何遇到游茗详细说了一遭,“茗叔提防心很重,见了石头,怎么都不信石头是公爹的儿子,游引在,也没什么作用,后来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相信石头的话,这才说公爹当初遭伏击的事,他当时受伤昏迷,滚落下坡,被人救了,养好伤已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茗叔说,公爹接到了大伯的信,不知道大伯信上说了什么,公爹就急忙回京,然后就遭到了伏击,茗叔心生怨恨,觉得若大伯没写那封信,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因公爹被伏击时,他听到了北狄话,所以他独自一人就去北狄找公爹去了…”
宁氏深深吸了口气,“你大伯给你公爹去了信?”
“是啊!是真是假,一问大伯就知,”郭昕道,“茗叔说的事情,让人是越来越糊涂呢,公爹被伏那一日,正是石头的生辰,唉,虽然按照公爹的说法,石头是头一年生的,可生日却是公爹被伏的那一日…”
而胡俊家的胡秀儿就是那年那月那日出生的,瞧着目前的情况,应该是石头爹将石头的年龄报大了一岁,但生日却没改,所以如果没弄错的话,石头出生那一天,石头爹遭伏击。
宁氏见郭昕如此说,才略略放了心,“你们能分辨是非,甚好。”
郭昕忙道:“大伯母,府上是如何照看公爹的院子,是如何对我和石头的,我和石头都知道,怎么会胡乱猜疑?就算是大伯给公爹写了信,那也必定事出有因,我和石头是知道好歹的。”
宁氏拍了拍郭昕的手,一脸的欣慰,“你是不知道啊,你三伯一听游茗还活着却没回府,当即就和你大伯大吵了一架,搬出府去了,唉,你三伯只问,游茗为什么不回京?你公爹为什么待在益州不回府?你大伯又哪知道啊!你三伯闹了一场,过了些日子,才想明白,他们兄弟四人又没个纷争,这事怎么会和府上有干系,他才回来认的错,唉,幸好,你和石头比你三伯明事理。”
郭昕忙道:“三伯也是一时乱了方寸。”
宁氏道:“你公爹不回京,就是皇上也心中生疑,好在皇上也是知道的,我们府上兄弟和睦,觉得大概另有原因,可如今再加上个游茗,唉…”
郭昕一脸的愧疚:“给大伯和大伯母添麻烦了。”
宁氏道:“本来我打算明日带你进宫见见贤妃,娘娘也记挂着这事呢,可孙二闹这出,却是不好带你进宫了。”
郭昕点头,“多谢大伯母爱护。”然后便告诉宁氏,她准备去华府和刘府拜访,“不知大伯母可否有空,有大伯母一起,我也就不担心失了礼数。”
宁氏笑道:“先去华府吧,孙二闹这一出,我们也该给华府一个交代,我这就让人给华府送帖子,明儿去。”
“多谢大伯母。”郭昕忙道谢。
“今儿就在我院子里吃晚饭。”宁氏笑道,“咱们一家人今儿好好聚聚。”
“是。”
晚饭前,郭昕又见到了游老大,游老二和游老三,三人带着郭昕去了书房,又细细问询了一番游茗的情况。
听到游老大写了书信,游老大皱眉,“我的确给老四写了信,但都是些小事,老四不至于会临时改了主意回来。游茗是老四教着认字的,他难道不知道?”
郭昕忙道:“正因为他识字,所以才知道是大伯写的信,但信的内容,他却是不能随意看的,正因为不知道大伯写了什么,他才以为是因为大伯的信,公爹才急忙回京…”这段说辞,郭昕演练了许多回,相信神情语气应该都正常,不会让人生疑。
游老三想了想,“会不会是宜氏给四弟送了书信?”
游老大和游老二立马看向郭昕,郭昕摇头,“没听茗叔提起,而且,茗叔说公爹只是和宜家老太爷有交情,和我婆婆不熟,想来我婆婆应该不会求助于公爹的。”
游老三听得嘴角直抽抽,公爹和婆婆,还不熟?这称呼也是让人醉了…
游老二道:“这游茗的话却是让人不信的,老四和宜氏不熟,怎么会让石头做那样的墓碑?”
游老大咳嗽了一声,游老三揉着额头…
郭昕看向游老二:“二伯的意思是…?”
对不起,本来以为能正常更新的,唉,又失言了,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