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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首都,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群人围在青石道路的中央,对着中间“牵着手”的两人议论纷纷。
“这姑娘好大胆,居然敢向大公子求亲。”
一女子含着泪,咬着手绢,“我心心念念大公子这么多年可都没这胆气。”
“大公子被那姑娘抓住都没甩开,这是答应了?”
“不会吧?那姑娘一身粗布麻衣,肥肉恒生,大公子怎么可能同意与如此粗鄙之人结为夫妻?”
“大公子乃高洁之人,又怎会凭衣着相貌去评判一个人?大公子是否心仪这位小……”说话的女子本想称为小姑娘,看到那身形后,硬生生把小字去掉了,“大公子是否心仪这位姑娘,你们如何猜测,也左右不了大公子的想法。”
“你懂什么,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大公子若娶了这乡野村姑,将军府的颜面往哪儿搁?”
“娶了又如何,我丰年国早就摈弃了那些古板旧思,去年梁王不就娶了西门街头买豆腐的姑娘吗?”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朱茱一头雾水地听着,半晌没理出头绪来。
刚才朱茱看到人们口中的“大公子”身上掉了一块玉佩,捡起来想给人送回去,谁知朱茱一抬头,那人已经被人群淹没。朱茱找了一圈,才在回香酒楼前看到“大公子”。
朱茱怕再把人跟丢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大公子”的长袖,谁知她一句话没说,周围的路人就像约好了一样,迅速聚拢过来,把她、“大公子”还有一位同“大公子”一样面如冠玉的男子围得密不透风。
朱茱呆楞楞地听着路人说了一些不知所云的话,心想还是赶紧离开。把玉佩塞到“大公子”手里说:“这位公子你好,我是来搞笑的……不不不,是来还玉佩的,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朱茱把玉佩塞到“大公子”手里后,竟听到路人说什么“聘礼”“不要脸”一类的话,朱茱更懵了。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是少和人接触为妙。
朱茱松开“大公子”的手欲走,谁知“大公子”一个反抓,把朱茱的手拽住了。
“大公子”的力气大得惊人,朱茱被抓得有点痛,碍于这人的气势,朱茱熄了怒气,“公子,男女授受不亲的,咱别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在这街上杵了半天,朱茱终于听到了“大公子”的第一句话:“你得对我负责。”
朱茱:what?
朱茱欲哭无泪,“公子,我对你做什么了要对你负责啊?”
“大公子”面不改色地说:“你牵了我的手。”
朱茱瘪嘴,脸上的肉都堆到一起了,“牵手就要跟你成亲吗?”
“大公子”点头。
朱茱心态崩了。
“系统,来之前你怎么不告诉我这里还有这种习俗啊?”
据系统所说,几个月前,朱茱在原本的世界车祸意外死亡,死后灵魂进入了一片虚无空间。朱茱的灵魂在那儿游荡太久,已经忘却了时间,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只偶尔能记起生前的片段。
系统在她即将消弭之际给了她两个选择,死在那里,或是完成系统的任务,回到原本的世界。
朱茱不记得原来的一切,对生前的世界并不向往。她之所以答应系统,是因为她不想就这样消失。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等她,她必须得活下去。
朱茱答应了系统,再一睁眼,自己就成了一个生活在小村庄里的胖女生。听原主的爹娘说,丰年国十八岁女子便可成婚,原主现已二十岁,因相貌、风评等原因,一直没人上门提亲。
原主的父母前个月双双病逝,家里没钱,朱茱自己挖了一个坑把二老埋了,在坟边守了月余,才来首都寻找系统要她找的人。
朱茱问完间隔几秒,系统才慢腾腾地冒泡,回了一句:“你没问。”
朱茱:……
“大公子”似乎铁了心要她负责,旁人真以为这“大公子”是瞧上她了,只有朱茱自己知道,“大公子”拽着她的力气有多大,像是要把她的手掐断一般。
一个男人若是心仪一名女子,会对人家这么粗暴吗?
朱茱脂肪再厚,也经不起这力道,手腕上被抓出一道红痕。
朱茱忍着痛问:“公子,我要怎么对你负责?”
“大公子”手上力道不减,“随我回蔽庐,面见家父,商量嫁娶事宜。”
朱茱惊了。
玩真的?
朱茱稍微地挣扎了一下,“大公子”稳如泰山,巍然不动。
实力至上,朱茱不反抗了,悉听尊便,自暴自弃道:“要走就走吧。”
“大公子”转头对身旁的男子说:“之离,我先回府,不陪你了。”
杜之离笑咪咪地说:“木旬回去便是,之离自行去见蓝二小姐。”
瞧着杜之离笑弯了的眼睛,朱茱脑袋里闪过一句话: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蒲木旬点头,拽着朱茱出了人群。
不知是不是幻听,朱茱听到身后一片心碎的声音。
蓝颜祸水。
朱茱两百斤的块头,不经累,走了一会儿就喘上了。体力透支,朱茱也顾不上心里的害怕了,问蒲木旬:“公子,没有马车吗?我这都快从两百斤瘦到二十斤了。”
两百斤到二十斤。
蒲木旬瞥了眼这信口开河的女子,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蒲木旬似乎故意拉着朱茱往人多的地方有点,朱茱还在猜测是有意为之还是因为没有别的人烟稀少的道路才一直在人群中穿梭,还没想明白,朱茱就被蒲木旬拉到一座大宅子门前。
大门上端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朱茱看了几眼,没认出来。
她不识字。
她猜,这大概就是将军府。
朱茱认真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三个字。
朱茱夸赞自己聪明的同时,注意到了大门两边站着的两排守卫。
门口的守卫一身劲装,训练有素的样子让朱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愧是将军府的人,见到自家公子牵着个陌生女子回来还这么淡定。
蒲木旬进到府内,下人们想他问好。蒲木旬随便找了一个家丁问道:“我爹在哪儿?”
家丁弯腰行礼,毕恭毕敬地回道:“老爷在正厅会客。”
蒲木旬摆了摆手,让家丁离开,继续拽着朱茱往里走。
到了正厅,朱茱发挥古人优良的视力,数清了里面的人数。
五个人,一个坐主位,剩下的四个分坐两边,身份的高低贵贱一看便知。
蒲木旬径直进了厅内,主位上的人见蒲木旬拉着个女人回来,脸色一沉。
“木旬,这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