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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茱的院子里,一位年迈的老者和昌云、采春在树荫下聊着什么。老人坐着从朱茱屋里搬出来木椅,柱着手杖,采春和昌云站在一边,静静听着老者说话,时不时点头,态度虔诚。
朱茱靠近,听到老者嘴里念的全是些她不懂的东西。大概和她记忆里那些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差不多。
采春首先注意到朱茱,向她行礼:“朱小姐。”
昌云也叫了她一声,老者则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
朱茱凑过去,“老爷爷,你是谁?”
老者没开口,昌云代为回答:“这位是泰城学府的先生彭十,大公子请他来给您上课的。”
听说要学东西,朱茱变成苦瓜脸,问:“要学什么?”
采春道:“只是识字,朱小姐不必担心。”
朱茱:“识字也不容易啊……”
彭十笑得慈祥,“你就是朱小姐?”
朱茱没上过学,对有学识的老人怀着敬畏之心,收了松懈的表情,点了点头。
彭十问:“识得多少字?”
朱茱不好意思地搅了搅手指道:“零基础。”
彭十问了一些朱茱的基本情况,就带朱茱到蒲木旬事先让人收拾好的屋子里开始教学。
朱茱向来不喜欢舞文弄墨的东西,彭十教了一个时辰,朱茱一直处于焦虑状态——这个状态的学习效率是最底的。
期间采春来送了四次茶水,每次都是朱茱还没喝完就让她给换下去了。采春勤快成这样,朱茱忍不住看了她几眼。
彭十教了几十年书,知道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理儿,给朱茱说了些基本的字的结构和来源,教了读音,给了她本全是字的书,让她下去把今天说的这些个字勤加练习。
彭十走后,朱茱趴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
采春从门外进来,见朱茱无精打采的,鼓励道:“朱小姐,好好学,别辜负大公子的一片苦心。彭先生可是泰城最好的国文先生了。”
“大材小用。”朱茱撇嘴,接着问,“采春你今天为什么进出这么频繁?”
相处了几天,采春觉得朱茱性格很好,说话便也不藏着掖着,回答道:“我家里没钱上不起学堂,到现在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彭十先生教您识字,我想在一边听一下。”
朱茱问道:“要不要一起学?”
采春连连摆手道:“不不不,纸墨价高,朱小姐您自己用就好,不用顾虑我。”话是这么说,采春的脸上却写满了渴望。
“我和你你可以拿树枝在地上写,省点纸墨,等识的字多了,再用毛笔写。彭先生教我,我再教你怎么样?”
采春被说动了,但还是有所顾虑,“被大公子知道了,采春定是要挨骂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心动不如行动,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哦。”
采春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朱茱的提议。
于是整个下午,朱茱和采春都在将军府的花园里拿着木棍在地上涂涂画画。将军府的人路过,都以为这两人在玩什么幼稚的游戏。
*
房里每晚都会来一位不速之客,朱茱慢慢也就习惯了。
月亮升起后,绪仑按时造访。
朱茱杵着下巴看他从房梁上跳下来,懒洋洋地道:“绪仑,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绪仑坐下,像朱茱一样单手杵着下巴坐在她对面,“说什么?”
朱茱:“你是安王吧?”
绪仑嗤笑道:“你看我哪里和那腿残的残废相似?”
“眼睛,眼睛特别像。”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朱茱想了一下。
声音动作都不像。
“没了。”
“这不就结了,睡觉去。”说着,绪仑就揪着朱茱的衣领拖着她往床边走。
朱茱被扔到床上,爬起来脱了鞋自己躺下,瘪嘴问:“你每天来我这儿睡图啥啊?”
“在你这儿睡得安稳。”
“为啥?”
“不知道。”
朱茱无语。
两人各占床的一半,朱茱快睡着的时候,感觉绪仑贴了上来,两只手穿过朱茱的胳膊,落在了她的胸上。
朱茱黑脸,把绪仑的手掰开,假笑道:“大侠,你的手想干什么?”
绪仑侧着身,收回的手一只枕在头下,一只揪着朱茱的几根头发扯了扯,道:“本想抱抱你,奈何手臂不够长。或者说是你体围太宽。”
袭胸还嫌弃别人胖!
朱茱咬牙道:“朱茱身宽体胖,实在抱歉。”
绪仑再次提议道:“减肥吧,方便抱。”
朱茱现在已经把绪仑定位成了臭流氓,“大侠,你可是忘了我是个有未婚夫的人?”
绪仑凉凉地道:“怎么,咱俩都同床共枕这么几个晚上了,你还要和别人成亲?你那大公子愿意要你吗?”
朱茱反驳道:“我们又没有实质的关系,怎么就不能和蒲木旬成亲了?”
绪仑盯着黑暗中朱茱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翻身,压到了朱茱身上,邪笑道:“你这样挑衅,是不是想刺激我让我和你发生点关系?”
如此男上女下的危险姿势,朱茱刚刚的脾气全没给吓了,陪笑道:“不是,没那意思,大侠您先躺回去。不就是减肥嘛,多大点事儿,分分钟瘦给你看。”
朱茱软了态度,绪仑却没打算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压在朱茱身上一动不动。朱茱也被吓得浑身僵硬,像死鱼一样安静。
绪仑右手描摹着朱茱的面部轮廓,轻轻地摩擦着,朱茱清楚地感受到腿上多了个有点硬的东西。
夭寿了。
朱茱慌了:“大、大、大侠,那啥啊,我、我、我长成这样儿,你、你这怎么还、还……”
还他喵的硬上了!?
绪仑不语,朱茱感觉到他呼吸频率越来越快,紧张得不行。
绪仑抬手扯掉了面巾,低头,没有任何阻隔,伸出舌头在朱茱的唇上舔了一下。
朱茱手用力抓着床单,差点没把床单抓破。好在绪仑只是亲了她一下,就作罢躺回了另外半边床。
反应过来心中庆幸的成分超过愤怒之后,朱茱愣了愣。
刚开始绪仑和她睡一张床,她不适应,后来绪仑亲她,她愤怒,隔了这么几天,绪仑再对她做这事儿,朱茱却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温水煮青蛙。
后半夜绪仑显得极为安静,没再动手动脚,朱茱睁大眼睛,时刻提防着。
朱茱琢磨了一宿,觉得她还是得赶紧离开将军府这个是非之地。
走了,让蒲木旬和绪仑都再也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