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朱茱没有赖床的习惯,天亮了就要起床,绪仑抱住她光溜溜的身子,命令道:“再睡会儿。”
绪仑身上暖洋洋的,朱茱贴着他蹭了蹭,道:“我得回去工作,金银阁和花饰几十口人等着我养活呢。”
昨天因为黄嬷嬷的突然到访,朱茱的工作量就积攒到了今天,她必须得回去做事。
“你一个甩手掌柜能有什么大事?睡觉。”绪仑紧紧地箍着朱茱,一口亲在朱茱脸上。
朱茱脸红,心里偷着乐,眼睛滴溜溜一转,道:“绪仑,跟我说你喜欢我,我就留下来。”
绪仑不吃朱茱这一套,道:“你搞清楚一点,留下与否,决定权在我手上。”
谈判不成,朱茱改走无理取闹路线,“你就是不喜欢我对不对?你就只是贪图我年轻的肉体,就是图一时快活,你就是想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
本来是闹着玩儿来着,说着说着,朱茱眼睛就有点儿雾气了。
这tm都是事实啊。
扎心了。
绪仑一针见血:“我图一个胖子的肉体?”
他可是半年前就对朱茱动手动脚了!
听了绪仑这间接承认他对她有感觉的话,朱茱心里乐开了花。
朱茱想要的是直白的告白,这样隐蔽的示爱并不能得到系统的承认。于是朱茱抬头看着绪仑的下巴,强词夺理道:“我现在瘦了。婷晚他们都说我好看。”
绪仑一巴掌拍在朱茱屁股蛋儿上,道:“闭嘴,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流氓!该起鸡皮疙瘩的是我好吗?你手往哪儿放呢?”朱茱抬手打回去,绪仑眼睛一眯,大手在朱茱的臀肉上揉捏起来。
朱茱挠着绪仑的痒痒,企图让他住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大家伙,绪仑一个翻身,压住了朱茱。
不久后,小床又开始晃晃悠悠。
晨光熹微,一派和谐。
*
早上一时头热,系统发布了第四个任务朱茱就下意识地想着要完成,完全忘了自己并不想回去的事。现在冷静下来,朱茱自己只剩下庆幸。好在绪仑虽然流氓,但也不是个喜欢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不然她今早就能给绪仑表演一下凭空消失的戏码。
这一消失,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绪仑的出现让朱茱无暇顾及昨晚溜到小倌馆的目的,回去时脸上仍旧戴着面纱。绪仑难得做一次人事儿,主动把朱茱送回了花饰。
朱茱夜不归宿,日上三竿也不见人影,刘全得和婷晚都担心坏了,朱茱刚一踏进花饰的大门,两人就凑上来摆弄她的胳膊,眼睛在朱茱身上身下转,看到朱茱完好无损,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全得:“小姐,你昨晚去哪儿了?”
朱茱撒谎道:“我昨晚出去散步了,河边景色好,坐下来看了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就这个点儿了。”
婷晚嘀咕道:“小姐你真奇怪,上次散步也是散到半夜才回来。”
婷晚说的是朱茱去将军府的那次。
朱茱心虚地笑了几声,婷晚不经意间一瞥,瞧见了朱茱衣领里边的一个暗红色的印子,指着那点担心地问:“小姐,你这里怎么了?”
“哪儿?”朱茱没有自觉地问。
“就那儿,一个红色的点。”
朱茱自己也看不到,满不在乎地道:“可能是虫子咬的吧。不说这些了,先给我弄点吃的吧,饿死了。”
朱茱初经人事,对“吻痕”这个东西完全没概念。刘全得就不同了,经婷晚提醒看到了朱茱掩藏在镜子下的痕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玩意儿。
刘全得严肃道:“小姐,您老实跟我说,您昨晚去哪儿了?”
朱茱摸不清刘全得看出了什么,眼神飘忽道:“就、就在河边睡了一晚啊……”
刘全得盯了朱茱好一会儿,朱茱紧张得手心冒汗,刘全得板着脸道:“小姐,我们到后面谈一谈。”
朱茱揪着衣服,像一个犯错被抓住的孩子,低着头跟在刘全得身后去了茶室。
黄嬷嬷也是等了朱茱一早上,从楼上下来看到朱茱,想让她开始今天的课程。刘全得不善地看了她一眼,黄嬷嬷生生停下了脚步。
关上门,刘全得也不坐着,站着就和朱茱说:“小姐,婚期将至,有驳皇室颜面的事,我希望小姐不要犯。和王爷成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朱茱死鸭子嘴硬:“我没做……”
“小姐,恕我无礼,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到我实在不想小姐毁了自己的名声。”刘全得毫不避讳地看着朱茱脖颈上地吻痕,“您脖子上的,是昨晚留下的痕迹吧?”
她脖子上有痕迹?
朱茱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脖子,刘全得见她这反应,叹了口气,问道:“小姐,您做到哪一步了?”
朱茱搓了搓手,红着脸道:“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您……”刘全得不知该怎么说朱茱,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姐,您怎么这么糊涂?早些时候,我让您相亲,您又不愿意,偏在安王府来了聘礼之后才出这事儿……”
刘全得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朱茱深深地低下头,“刘掌柜,对不起。”
刘全得摆了摆手,扶着桌子坐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事已至此,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我要逃婚。”朱茱一句话,刘全得差点没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刘全得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小姐,这可是和王府的亲事!”
“我知道。”朱茱正经起来,“刘掌柜,我这是下定决心了的。我不能嫁进安王府。先不说我愿不愿意,首先我这不干净的身子,安王府就不会要我。”
刘全得头痛地扶额,朱茱有点儿心疼这位给自己帮忙了这么久的老人,道:“刘掌柜,如果我出了事,花饰大概也不能独善其身了。我出嫁那天,你和店里的伙计们就别来了,把花饰里值钱的东西都带回福城过日子去吧,过会儿我就把金银阁的房契给您,以后就麻烦您来经营了。”
刘全得摇头道:“小姐,金银阁我不能要,您若是真的想逃婚,便和我们一起回福城吧。金银阁还是您的,我们也还是你手底下的人。”
朱茱一时语塞,鼻子有点酸。
她的一己私心让花饰的十几口人都跟着受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