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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茱到处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蒲木旬的身影,刚刚给她纸条的小男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朱茱回头问楚九:“楚九,王爷最近有没有接到将军府的喜帖?”
楚九淡道:“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一月前蒲木旬拦下丰纪茗迎亲队伍的事热度还有残余,虽然明面上大家都顾着皇室的面子没提起这件事,但私底下都传疯了。为了避免再生闲言碎语,丰纪茗就没告诉朱茱蒲木旬后天就要成亲的事。
丰纪茗没告诉朱茱,人家蒲木旬倒是自己把事实抖出来了。
朱茱撇嘴,“你主子真心机,这事儿也不告诉我。”
“王爷若是告诉您了,您想做什么?”
朱茱回答不上来。
她还真不能做什么,可能连婚礼也不会去参加。知道和不知道还真就那么一个结果。
朱茱努力辩解:“就算不做什么,也该有知情权吧?”
楚九不是喜欢争辩的性子,没回朱茱。
朱茱吃瘪,决定回去折腾他主子去。
知情不报,其罪当诛。
楚九跟着朱茱“回娘家”,丰纪茗一个人在书房呆了一天,傍晚上了饭桌发现朱茱有点儿不对劲,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他。
丰纪茗:“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我长得好看也不用一直看吧?”
朱茱扯了扯丰纪茗的脸包道:“我为什么看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丰纪茗稍微想了几秒钟,“听说蒲木旬的事了?”
“对头。你说,你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儿我该怎么惩罚你?”
丰纪茗挑眉,“我以为你会让我带你一起去参加婚礼。”
朱茱撇嘴道:“不去,去了容易出事。”
“不去见你老情人了?”
“不去。”
“你去吧。”
“嗯?”朱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让我去参加蒲木旬的婚礼?”
“我昨天见过蒲木旬了。他说想和你谈一谈。”
“谈什么?”
“这是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你就答应了?”
“他和蓝二小姐的婚事已成定局,他没可能再娶别人了。这次应该是想做个了断吧。”
“我和他有什么好了断的……”
丰纪茗夹了一块肉放在朱茱嘴里,“食不言寝不语。”
他俩这都说半天话了才想起来食不言?
朱茱瞪了丰纪茗一眼,把那块油腻腻的肉吞了下去。
难吃。
*
什么叫郎才女貌?
朱茱看到蒲木旬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回将军府,下马牵出蓝织玉的那一刻,朱茱对这个词有了实际的映像。
蓝织玉头上戴着朱茱亲手设计的凤冠,半掩在红色面纱后的脸上戴着笑意,眉眼弯弯,朱唇向上扬起,优雅地将手轻轻地搭在蒲木旬手上,由蒲木旬牵着向将军府门口走。
蓝织玉路过朱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笑意更甚。
虽不知美人为何对她笑,朱茱还是情不自禁地跟着蓝织玉笑了起来。
果然看到好看的人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丰纪茗的轮椅不方便行动,就没出来迎新娘。朱茱回去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蓝织玉如何如何漂亮,蒲木旬如何如何帅气,恨不得把两个夸出花来。
丰纪茗幽幽地问:“蒲木旬比我好看?”
朱茱想也不想就回答:“你比他好看。”
丰纪茗满意了,不打断朱茱的话,任由她夸蒲木旬。
蒲木旬在朱茱眼里有多好,他就更甚。
下午,吃了午饭等着晚宴的客人们在院子里高谈阔论。将军府公子的婚宴,来的都是些当官的,丰纪茗空有个王爷的头衔,没有实权,这些当官的也没几个和丰纪茗搭话。朱茱和丰纪茗就安安静静地呆在一个亭子里下棋。
当然,不是围棋是五子棋。
朱茱忘记了许多事,却总记得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朱茱仗着丰纪茗不熟悉规则,连赢丰纪茗三把,后面丰纪茗熟悉规则之后,朱茱就只有输的份儿了。
输了几把之后,朱茱放下棋子不玩儿了,“我记得你不是下棋特别渣吗?之前还输给蒲木旬了来着。”
丰纪茗毫不谦虚地道:“那是我让着他。”
朱茱不信,“吹吧你就。”
“还要再来一局吗?”
“不来了,你和楚九下吧,玩不赢你这条死狐狸。”
朱茱起身在,正在这时一名小厮过来叫朱茱,说蒲木旬在她原来住的那间客房等她。
听到是在密闭的房间里见面,朱茱看了丰纪茗两眼,“孤男寡女,丰纪茗你放心吗?”
丰纪茗淡然道:“有何不放心?木旬为人正直,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朱茱撇嘴,“你这人,非要等出事了才懂得后悔。”
朱茱和那小厮离开后,丰纪茗撕去淡定的面具,吩咐楚九道:“替吾跟着朱茱。”
楚九领命,跟了上去。
人都走了,楚十在朱茱先前坐的位置坐下,“王爷,也就你放心楚九去盯着。楚九这人太死板,不懂变通,你应该让我去的。”
“我更不放心你。”丰纪茗收了桌上的棋子,道:“来一句。”
楚十摆了摆手,“不了,这些年除了蒲木旬就没见您输给过谁,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丰纪茗不强求,自己和自己下起来。
*
朱茱跟着小厮走在路上,大概是蒲木旬提前吩咐过要掩人耳目,提前清场了,路上基本没什么人,偶尔遇到也是行色匆匆的将军府下人。
小厮把朱茱引到院门口便没再往里,指着朱茱曾经住过地那间房道:“公子在就在这里面等小姐。”
朱茱点头,礼貌地道谢,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窗户开着,稀碎的灰尘在透进来的阳光下跳跃,进门的桌上没有一点儿灰尘,像是经常打扫的样子。
外边没看到人,朱茱往里间走。
珠帘后,蒲木旬坐在软榻上,软榻上方的桌上搁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茶香在空气中传播,钻进了朱茱鼻子里。
蒲木旬像是才注意到朱茱的存在,出声道:“过来坐。”
朱茱顺从地坐到蒲木旬的右手边,和他中间隔了一个方桌。
蒲木旬给朱茱倒了一杯茶,无厘头地道:“这茶叶是几月前杜之离从三皇子那儿得来的,入口虽苦,回味却是甘甜。”
“是、是吗?”朱茱对茶道一无所知,端起来牛饮而尽,“你叫我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蒲木旬端起茶杯,眼睛盯着朱茱,又是一句无厘头的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