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朱茱……对不起……朱茱……等我……我娶你……”
蒲木旬搂着蓝织玉低声呢喃,像是在说什么情话,实际传入蓝织玉耳中的话语,却让她难过。
朱茱,朱茱。
蓝织玉低垂眉眼,回抱住蒲木旬,柔声说着刺痛蒲木旬的话:“她不等你了,她不会等你了,她现在是安王妃了。”
蒲木旬喝高了,蓝织玉的话没能传进他耳朵里。蒲木旬听不到蓝织玉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朱茱的名字。蓝织玉抱着蒲木旬的手渐渐收紧,半晌,兀地又松开了,“木旬,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夜里,蒲木旬伏在蓝织玉身上律动,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朱茱的名字。蓝织玉望着帐顶,抓在床单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蒲木旬是她蓝织玉一个人的,谁也夺不去。
*
朱茱是做首饰生意的,蓝露听说后便请她给自己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饰品,要求外观好看,首饰上要有她身份的象征——凤凰,除此之外还要寓意国泰民安。
蓝露是一国之母,怠慢不得,戴的首饰自然也得是这天底下最好的。朱茱这个没有正规学过绘画和设计的没有自信能设计出符合蓝露心意的首饰,心虚得一批。尽管丰纪茗每天都在跟她说蓝露是个大度的人,做不好也不会怪她,但朱茱还是有点虚。
做了她就想做到最好,可最好又是什么呢?朱茱想不明白,自己给自己压力,感觉头发都掉得更快了。
为了蓝露这一套首饰,朱茱抓耳挠腮画了好几天的图纸都不满意,修修改改好多遍才敢带着进宫去给蓝露看,让她说一下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丰纪茗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除了睡觉时间都见不到人,整天不知道去哪儿晃悠了,朱茱问他他还遮遮掩掩地不说清楚,每次都用一个吻盖过去了。
朱茱本来想带着蓝露的亲儿子一起去,被批评了还能有个靠山,现在这个计划落空了。
她要一个人去面对疾风骤雨了。
这两天楚十和楚九都跟着丰纪茗出去了,王府里朱茱认识的人没几个,只带了婷晚和车夫就出门了。
朱茱事先没和蓝露说他进宫的事,宫门口的守卫认得朱茱,便也没拦着她。朱朱茱走到里面,看着那些弯弯绕绕的路,晕了。
蓝露的寝宫是在哪边来着?
朱茱思索着,打算随便蒙一条路走走看看,刚迈出一步,就有人叫住了她:“安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
朱茱回头,大美人儿身上温婉的女神光芒闪瞎了朱茱的眼睛。
天气转凉,蓝织玉除了穿了绿色罗裙,还在外面披了一层薄薄的纱织的披风,凉凉的风路过,淡绿色的纱便轻轻地飘起来,特别仙。
朱茱这个女人看了都有种找到初恋的感觉。
蓝织玉向朱茱行礼,嫁给丰纪茗这么久了朱茱还是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这么客气,不好意思地笑笑,虚扶着蓝织玉起来,有模有样地道:“蓝二小姐不必多礼。”
蓝织玉站起来,笑道:“现在应该是蒲夫人了。”
是了,嫁了人就随夫姓了。
“抱歉,是我忘记了。”
婷晚凑到朱茱耳边道:“小姐,您应该自称‘本宫’。”
朱茱同样低声回道:“不了吧,说起来好别扭的。”
“这是规矩。”
“怎么感觉你现在跟黄嬷嬷似的。”
婷晚一愣,瘪着嘴不说话了。
生气了。
朱茱一直惯着婷晚,两人的关系不像是主仆,倒更像是姐妹。婷晚放开后,也有了十几岁的小姑娘该有的小情绪。
可惜了,她三月之后就必须离开了,看不到这丫头出嫁的样子了。
想着这里,朱茱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
蓝织玉等两人咬完耳朵了,才又问道:“安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朱茱指了指婷晚手里拿着的卷成筒的画卷道:“皇……母后让我给她设计一套首饰,我是来找母后给她看草图的。”
蓝织玉笑起来,两个酒窝陷下去,可爱迷人,“巧了,我也是去见皇后娘娘的,可否与安王妃一同前往?”
朱茱正愁不认路,蓝织玉要和她一路她自然是乐意的,当即就同意了。
几人到蓝露的寝宫时,蓝露刚午休起来,还在梳妆。朱茱和蓝织玉在外屋坐下,蓝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难得你们一起来看我。”
朱茱:“我和蒲夫人恰巧在路上碰到,便一起过来了。”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给您设计的首饰草图画好了,送来给您过目的。”
“那织玉又是为何而来?”
蓝织玉道:“回皇后娘娘,我做了些糕点,想让您也尝尝,就给送过来了。”
“有心了。过会儿我收拾好了就尝尝织玉的手艺。”蓝露说完,又道:“千禾,你拿进来吧。”
朱朱茱应了一声,领着婷晚掀开珠帘走进去。蓝露看了草图,问道:“这发钗的风脚下为何有水纹?还有这吊坠上的荷叶又是何意?”
“您提的要求中有一项是首饰中要有国泰民安的寓意,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水红澜》最符合您想要的成品,便把《水红澜》里提到的东西加入到了首饰里。”
朱茱做了解释,略微紧张地看着蓝露。蓝露仔细地看了每一件首饰的草图,问了相关的设计理念,到最后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挺有想法的。”
这算是夸赞吗?
头一次被长辈夸奖,朱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皇后娘娘廖赞了。”
“我说的都是些真心话。听说,你还发明了一个叫五子棋的东西?”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应该算是她发明的吧?
“是。”
“这五子棋的玩法,可是都传到宫里来了,前几日皇上还和我一起玩了几局。”提起丰轩聿,蓝露的表情突然暗淡下去,“皇上最近身体不好,也就只能陪我下下棋了。”
自从上个月丰轩聿带她出去游玩回来以后,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气色也越来越差,成天咳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之前还很强壮的一个大男人,如今却只剩下皮包骨了。
朱茱关心地问:“父皇得了什么病?”
蓝露摇头,“查不出是什么病。丰年国的名医都找遍了,全都瞧不出是什么病。”
朱茱眯了眯眼。
这情况,怎么跟她之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