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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救无效,朱茱改口道:“大爷,大爷,您别冲动,小女子本来长得也丑,您何必再多此一举呢?都说和气生财,您看这样,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
“你当我傻啊?”这是个陌生的男声,握着刀子的人用冷兵器的背面在她脸上划来划去,似乎故意在积累朱茱的恐惧,“我要放了你,安王还不得杀了我?那车夫和丫头都死了,你说吧,你是想被我分尸呢,还是把脸毁了扔泰城湖里呢?”
变故来得太突然,朱茱难以置信地道:“婷晚死了!?”
“对啊,捂着嘴巴一刀子过去啊,就这么没了。”对方戏弄般地道:“求我,我就放过你。”
朱茱狠狠地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道:“禽、兽!”
“来吧,想活命就求我。”
朱茱想摆脱眼下的困境,却也不愿意去求这个拿刀子对着她的人。
没用的。
朱茱咬着下嘴唇,低声啜泣起来。
婷晚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茱还有种不真实感。
刚刚婷晚都还抓着她的手,拉着她从马车里出来。
而几分钟后的现在,婷晚已经不会动了。
对方见朱茱不愿意顺着他们,发狠地把刀子翻过来,用刀锋抵在朱茱脸上,“王妃,再不求我,这刀子可就要下去了。”
隔着套头的布袋,刀子搁在朱茱脸上,压下去一个凹痕,慢慢地,有血丝渗了出来,血丝渐渐变成血流,染湿了黑色的布袋。
朱茱吃痛,紧咬着下嘴唇,眼泪不停往外冒,血越流越多,朱茱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没想到安王妃还是个硬骨头。”对方嘲讽地夸奖了一句,“那接下来,咱换个角度吧,这里割得也够深了。你说,我要是凑成一个圆,您这小脸上会不会被破一个洞?这一喝水啊,就和着血液汩汩地往外流……多美的一幅画面啊,我都舍不得就这么把你扔湖里了。给安王爷看看他的王妃脸烂了的模样,他的反应得多有趣啊?”
听着对方的话,朱茱头脑中已经自动生成了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忍不纂身发抖,嘶吼道:“混蛋!我ri你妈!”
朱茱一动,对方的刀子更加深入,朱茱像是已经忘记了疼痛,一个劲儿地怒骂对方,脑袋里疯狂地想要把这几个人碎尸万段。
对方像是没有听到朱茱的辱骂一般,毫不在乎地笑道:“王妃,别动啊,这刀子再往里一点儿,你这嘴就和外面联通了。”
朱茱不听,叫骂声越来越大,对方眼神一狠,举起刀子,换了个地方,把刀子搁在上面,阴笑着就要出手。
突然旁边刮来一阵风,朱茱脸上的刀子不见了。
伴随着刀子的消失,还有一声人倒在地上和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朱茱知道,有人来救她了。
即便知道可能已经脱离了困境,朱茱还是歇斯底里地吼着,骂着。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死了两个人。
死了两个人!
婷晚,婷晚也死了!
朱茱的声音逐渐嘶哑,旁边几个人的哭喊声响了一阵,接着归于平静。整条街只剩下朱茱一个人的哭喊声。
朱茱一个人侧躺在地上哭着,不知过了多久,朱茱喊不出声音了,只能呜咽着掉眼泪。
“小姐……?”旁边熟悉得女生低低地叫了一声,朱茱止住了悲伤,愣住,试探地唤道:“婷晚?”
婷晚应道:“是我。”
接着,包在朱茱头上的布袋背扯开。朱茱眼睛哭花了,看不清人,只能模糊地确认婷晚的存在。
朱茱冲上去抱住婷晚,重新又哭了起来,哽咽道:“婷晚、婷晚,我、我还以为、你、你死了!你刚刚、刚刚去哪儿了?”
“我刚刚去找救兵了?”婷晚扒开朱茱,看着她肿成核桃的眼睛下方,往外冒血的口子,着急道:“小姐,别哭了!眼泪沾着伤口会更痛的!我们赶紧回去叫人给你瞧瞧!”
朱茱点头,哭到打嗝,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由婷晚牵着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朱茱的情绪缓过来了才问道:“是谁救了我?”
“是……”婷晚话未说完,旁边就有一个声音道:“是我。”
朱茱停下脚步,“蒲木旬?你怎么会在这儿?”
蒲木旬答到:“方才从演武池来。”
朱茱记得以前蒲木旬都是午饭后出门,晚饭前就回家的。而现在已经是卯时了。
新婚就晚归吗?
两人毕竟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伴侣,再走在一起似乎不合适,朱茱旁边走了点,拉开和蒲木旬的距离,道:“蒲木旬,你回去吧,我有婷晚就好了。”
“我只是送你回府,你不必多想。”
话至此,朱茱也没法儿反驳,只能维持现状继续往前走。
朱茱哭久了眼睛看不见,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蒲木旬看着想直接把人背起来,但两人现在的身份已然不适合这样做,朱茱也一副想和他保持距离的样子,他提议就这样卡在喉咙里出不去。
朱茱脸上的伤口很深,从右脸的嘴角一路到耳朵旁边两厘米处。婷晚拿手绢给她暂时先止血,不一会儿手绢就被染湿了。
婷晚急得和朱茱一起哭了起来。
这会儿生命没了威胁,朱茱脸上的痛感更加直接地刺激着男神经,痛的要死。
婷晚哭了,朱茱不得不坚强起来安慰她。朱茱现在的情况不方便说话,只能用手轻轻地拍着婷晚的背安慰她。
今天这帮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说上次那个恶作剧一般的绑架是丰纪年做的,朱茱或许还相信,但这次这种除了人命的情况,朱茱就不得不开始怀疑其他人了。
丰纪年虽然有坏心眼儿,但绝不至于为了惩治她用这么恶劣的手段,甚至不惜杀人。
而且上次的事被丰轩聿抓住,风头还没过去,丰纪年不可能再顶风作案。
这样太没脑子了。
但如果不是丰纪年,那会是谁?她嫁给丰纪茗以后才有了上次和这次的事,难道是某个姑娘心仪丰纪茗,对她心生嫉妒,才做出了这样的事?但不是说这些年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丰纪茗吗?
朱茱思考着,安王府的大门出现在视线中。
丰纪茗似乎也刚回府,推着轮椅从马车后的斜板上滑下来,稳在地面,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由婷晚扶着的负伤的朱茱和完好无损的蒲木旬,眸子危险地眯起,推着轮椅朝三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