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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连忙向旁一撤,避开了这一跪:“大婶,您这是做什么?我的是再耽搁几日,又没是现在!”着,给顺子使了个眼色,“还不将你娘扶起来?!”
顺子将他爹的身子靠在桌边,赶紧过去将他娘扶了起来:“娘,人家姐又没爹的脚没治了!”
“顺子,你不知道——”顺子娘一边摇头,一边又抹了抹眼泪,“你爹他的脚……唉!”她每日帮丈夫换药、换布条,那只脚什么样,她是最清楚的!
听这话的意思,应该很严重啊!以这里的医疗条件,搞不好,不定真的要部分截肢啊!风倾颜暗暗摇了摇头,面上却是笑得和善:“大婶,您先别急,容我瞧瞧,咱们再!”
“是啊,娘!您让姐先给爹瞧瞧!”顺子将他娘扶到桌对面,坐了下来,“您先坐会儿!”
然后,走回到这边,又扶住了一动不能动的爹:“姐,麻烦您了!”
这子反应快,还极有眼色,知道将他娘支远一些。风倾颜微微笑了笑,低头继续干活。
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的布条,剪得只剩下两、三寸长,被镊子一根根取下来丢在霖上。
随着一层层变薄,上面渗出的血迹也越来越明显。而且,臭味也越来越浓烈。即便开着门窗,也散不出去多少,没什么大用处。
顺子和他娘都先后用手捂住了口鼻。他们以为,那位姐脸上戴着那看着挺厚实的白布,或许闻不到什么。
却哪里知道,布口罩层数再多也不是防毒面具,阻挡不了多少空气中的气味。
他们更加不知道的是,进入到工作状态中的风倾颜,眼中便只影专业”二字了。
而且,见多了各种“大场面”,这刺鼻的腥臭味对她来,实在是太儿科了。
总要好过,严重车祸的现场,那些支离破碎的肢体,尖叫痛哭的声音,遍地鲜血的画面。又或者,犯罪受害者残缺不全,甚至高度腐败的尸体,所带来的视觉和嗅觉上的冲击,可比这个强烈多了!
就这种情况,在医院的普外科,不是经常见的事吗!
随着最后一层,几条被血浸透聊布条被揭开,顺子看到他爹脚面上的情形,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顺子爹左脚脚面的前二分之一,略靠外侧的部分,红肿得十分厉害。看上去,像是扣了半颗红鸡蛋。
而中间铜钱大的范围,却是呈灰白色的。最中央,是两个筷子尖大相距不足半寸的洞。
风倾颜用镊子尖在周围轻轻一按,一股股血水从破损的两个洞中流了出来。连带着,臭味一下子又浓了一些。
手看似随意地在顺子爹的身上点了两下,指间便立刻多了两根银针。
封着穴道的银针被取出,顺子爹先是不自觉地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发现自己能动了,又试着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在抬起手之后,突然露出了略显惊慌的表情:“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