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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效率很高。
没几天黄晓月的身世就查了出来，他派了专人去走访了曾经与赵清雅关系较好的几个女同志，也派人到小兰村去暗中查访。
事情还没查清楚，也没问过黄晓月的态度，江老爷子叮嘱小李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不要给孩子们再增加压力了。
几天后，小李将一个装满资料的档案袋放在了老爷子的书桌上。
江老爷子手微微有些颤抖，一圈圈打开档案袋的绑绳。
里面资料不少，厚厚一沓。
他轻手轻脚地拿出资料。
蓦地，他手里一沉，资料袋的底部沉甸甸的还有东西。
他掏出一看。
一只老式黑色的梅花表进入他的视线。
他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哆哆嗦嗦翻转的表盘。
只见，表盘背面，赫然有一个刀刻的痕迹，“S”。
倏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充盈了整个眼眶。
他粗糙的大拇指反复摩挲着刀刻的痕迹。
这表是墨山十八岁的时候，他送给墨山的生日礼物。
当时，臭小子说他大哥也有一支，他要做个标记，就在表盘背面刻成了这个痕迹。
为此，他妈还好好的训了他一顿，这么贵，新新的东西，一点儿都不爱惜。
这是他儿子墨山的东西啊。
怎么会在档案袋里。
他手剧烈颤抖着，一页一页翻看着里面的资料。
这原来是赵清雅多年前寄给自己好朋友让她帮忙保存的。
随东西寄过来的还有信。
在信里，赵清雅写了她和江墨山的事情，写了她对江墨山的恨，也写了她身怀有孕的无奈。
这与刘美琴说得别无二致。
另外，黄家当时请的接生婆，也说了黄建山的媳妇当年生孩子的时候，费了老大的劲，他媳妇差点一命呜呼。
可孩子还是没有保住，那还是个男娃，结果，没几天，老黄家说得了个孙女，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黄建山专门给了她钱，让她保密的。
……
江老爷子把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握着资料的手越来越紧。
这是他的孙女啊，可怜了晓月这孩子了。
黄家生活情况资料里也有描述，他们居然让他孙女退学？
还挣工分供别的人读书。
这家人……哎。
他既感谢黄建山夫妇对黄晓月的养育，可对他们的窝囊，让黄晓月老受欺负，他还是心里窝火。
看了资料后，他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爷爷，你找我？”江大海走进屋里，面色有些清冷。
自打那天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寡淡冷漠，对谁都爱答不理，也不怎么说话。
哪怕，此刻江老爷子找他，他脸上也没有半丝笑意。
“你看看。”
江老爷子把手里的资料往前推了推。
江大海眼眸低垂，没有说话，粗厉的手掌，拿起桌上的资料。
“慢点，别弄破了。”江老爷子叮嘱道。
江大海眼皮抬了抬，还是没说话。
他一张张翻着资料，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翻着、翻着，他脸色越发冷，周身气压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