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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霜心间微颤,用力捏了捏手中的肌肤,忍住心中的惊异,平静地道:“或者什么?”
白衣男子在她耳边呼吸清浅,肆意诱惑:“或者……我并不打算告诉你。毕竟,没有足够的……总之,你懂的。”言语间尽是挑逗和张扬。
一阵寒意席卷白霖霜。
不只是空气有些寒冷的缘故,还是心中有点……
这个秘密,她敢肯定,不会有人知道的,因为她是魂穿。
莫非这他有透视眼,或者有通天的本事,可以看透别人的前世身份……
再或者,他是现代的人……所以,认出了她。可这不太可能,毕竟她从未在这个时代展现出她现代的知识,可是……这又为何,他竟会知道……好可怕的人。
白霖霜心里一直在想原因,表面却依旧处之泰然:“懂?我怎么会懂呢?我与你素不相识,算是陌生人,怎么会懂呢?国师是不是有什么顽疾,需要治一治?”
白霖霜本来想说是妄想症,但由于这人太过邪乎,她不敢露出一丝与这个时代的不同。
其实刚刚她就想到,这个人能轻易看出她的身份,又出现在这后山,在结合他的样貌和睿智,不是那个世人信仰的国师君子修外,谁能有这个本事?也算是不辱没了他的身份。
他还是尘陨的师弟呢。出现在这,的确不足为奇。
只是,这针对的对象是她,也未免太棘手。
君子修微微一笑:“好一个白家三小姐!美貌与才智并存。让我这个做国师的,都有些望尘莫及。你说的那个病症,不会是——妄想症吧?”
白霖霜忍住心里的激动和讶异,还有一丝恐慌,贴近君子修的耳旁,轻声细语,言语间没有丝毫惧意:“难道国师也是从地球,或者说现代过来的?”
白霖霜发现她说这话时,君子修的身体一僵,转而若无其事,轻轻退后一步:“三小姐多虑了,我并不是……只是偶然间知道这件事情,纯属侥幸。
若真是可以,我倒不介意,只是怕是没有那个机会,只能想想罢了。”
白霖霜微微调整情绪,恢复淡漠:“既然不是,就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事,就算是,那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白霖霜想,既然他是跑来耀武扬威,又是那等身份,自然不会去说三道四,最多,就是从凤星这件事上做文章。
因为,眼睛是不会骗人的。除非,他的道行已经深到不可捉摸的份上。再者,白霖霜坚信,他不会沦落到要去编排别人的前世今生的地步。
但是,是人就有弱点,不是吗?她很有耐心去发现。
何况,以她如今的地位,他也不能做得太过不是吗?以君子修的智慧,怎会是愚蠢呢?
他更像是想要慢慢的玩,搅得天下大乱,方能显示他过人的能力。
这种人,无情无义,只贪图痛快。
君子修鼓了鼓掌:“哈哈,还没有人这样威胁过我。过瘾!白三小姐让我大开眼界,看来今后的时间不会太无聊了。
我只盼这场戏,能够精彩纷呈。当然,我相信,白三小姐亲自上阵,那样的戏,怎么会差?”君子修直直看着白霖霜的的眼睛。
顿了顿,又疑惑道:“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丝毫关于身份的东西,白三小姐又怎么会猜出我的身份呢?”
白霖霜淡淡一笑:“世人皆传,世间有五大美男子——云沧国太子云应宁,亲王之子云世子云轻沥,国师君子修,玉荆国太子玉祁霁,梅逸殿殿主梅容宇。梅容宇我倒是见过,那玉太子自是不可能在这里。
传闻太子云应宁只着藏青色衣裳,而那‘倾国世子’嘛,听说是个纨绔子弟,左右定是要拥一两个美人,否则不会出行。虽说传言这个东西并不可信,可是,这次,我倒是不得不信,而且深信不疑。”
君子修饶有兴致地看着白霖霜:“你是深信什么?”
白霖霜扫了一眼君子修,用一种深不可测的语气道:“你……好像是……断袖,我看,这件事,我有九分把握。”
虽说她没听过这个传闻,但既是传闻,就没有真假的保证。她高兴这么说,便这么说。
君子修挑了挑眉:“是不是传言有误,三小姐以身犯险不就知道了吗?”
白霖霜摇了摇头:“都说是犯险,我自然不肯。我这人胆子比较小,稍微有些危险的事,就逃之夭夭。这种事,俞临城那么多家开门做生意的,国师随意挑一家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枉我这么钦佩国师,这么简单的事都还要我说出来。唉……”话音一落,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君子修缓缓靠近白霖霜,直到彼此的呼吸打在各自的的脸上:“那些胭脂俗粉,怎会比得上三小姐的清丽脱俗,才智超群?你是这世间的唯一一股清流,纵使她人有千般万般好,不敌你微微淡笑。此生,若是换得霜儿真诚一笑,我君子修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他的语气有几分低沉,如玉石轻轻碰撞,带着几分蛊惑,又有些如白玉兰初绽时的芳华。
白霖霜心神一晃,随即恢复冷静。
都怪她涉世未深。
这世上的男人,有多少不是薄情的?如果真如他所说,她是凤星,那么,所有的伺机蛊惑,都有迹可循。所有的言爱,不过是想要一张王牌,好将这天下收为囊中之物。
这就是她的利用价值。
也是唯一的价值。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真诚,让她分不清有几分是真情,有几分是假意。
可是,他是国师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那个轻言淡语间就掌握这世人性命的国师,那个被世人敬畏信仰的国师,那个有着将世人玩弄于股掌间的野心的人,那个想要将自己推入旷世棋局的国师……而他,却要抽身而出,做这执棋之人,观棋中人人挣扎,痛不欲生。
白霖霜嘴角一扬。他以为他做这执棋之人,就可以置身事外,喝茶饮酒,万事无忧了吗?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他决定开始走这一局棋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这世间最不缺少的,就是——变数。他所以为的,不过是他的以为。
没有人能真正无情无义。
君子修稍微站正:“你笑什么?是对我的倾慕之意很满意?”
白霖霜恢复淡定:“我只是在笑,良辰美景,人煞风景。
正午的阳光太晃,晃得我有些不太适应,头也发晕,是该回去用膳了。”
远远退开,她仔细睨着他。
随即就转过身沿着来时的小路走去,墨泠和墨霏静静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