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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们就想以这种方式,知道遗梦轩突然之间焕然一新的秘密,然后,再将惜春苑的生意做得超过遗梦轩。
真是好毒的算计。
莫非她真的以为自己一个新出现的新人不敢将她如何吗?就算只有平民的身份,她也不会罢休。
独孤勍从一旁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白霖霜接过,微微托起竹心的头部,将水喂了一些下去。
刚才或许早就吓呆了的小舒此时回过神来,猛地一声哭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床前,看她的样子,虽然很想抓住竹心,但又害怕弄疼了她,不敢有所动作。
只是又趴在床前,深深哭诉:
“姑娘,都怪奴婢不好,没有一直跟在你身边照顾你。要是一直在你身边,那歹人伤害你的时候,奴婢就会上前替你挡住,姑娘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都是奴婢的错,明知道姑娘心情不好,会去后院转转,还是没有跟去,害得姑娘受如此大难,都是奴婢的错……”
屋内矩荡着她的哭声和自责声,让白霖霜心里有些烦躁。
“行了,别哭了。”
白霖霜沉沉说道。
哭声和话语声猛地止住,小舒满脸委屈地望着她。
停了停,叹了口气,她继续说道:
“我知道竹心出事你很伤心。只是,这不是该哭的时候。你看看,竹心她如今虽是无性命之虞,可是她身上的伤却是需要马上处理。
如果不这样做,她不仅要承受巨大的疼痛,还有可能,留下很大的疤痕。女子身上若是有了这些疤痕,不就与毁容之事相差不大吗?
因此,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救她。至于如何自责,那是以后的事。还是先保重自己的身体,等我救回了她,你可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好好照看她。
你们去找点酒,还有所有救人需要的东西,立刻,马上。”
虽然她是好意,可此时重要的是将人救回来,而不是在这哭诉。很多时候,哭泣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它只会让原本悲伤的氛围变得更糟。
听见她的话,小舒猛地点了点头。
主子如此吩咐,她便知道,姑娘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看到姑娘浑身那么多血,她好害怕,害怕姑娘会坚持不住。所以,她就控制不住情绪想要哭泣,想要责怪自己。
可听了主子的话,她才意识到自己真是不懂事,老是给她们添麻烦。
“是。”
瑾娘和独孤勍齐齐应道。
对于救人的东西,在遗梦轩可是不少。
绝煞的人经常出去办事,一去总是会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所以,一些救人用的东西倒是十分齐全。
至于那酒,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既然是主子吩咐,他们只管去拿便是,不必问那么多。
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奴婢也去。”
小舒突然明白了白霖霜的想法。如今自己也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能让姑娘早些康复。
而不是在这添乱。
“嗯。”
看着她摇椅晃地走出门去,白霖霜再次叹了一口气。
既然她喜欢去做,她也不会阻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她也不想妄加干涉。
等了几分钟后,三人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视野里。
拿过她们准备的东西时,白霖霜便叫独孤勍出去,留下瑾娘和小舒两人帮忙。
小舒很是惊讶。主子是男子,而姑娘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主子不应该避嫌吗?
看到她脸上的惊讶还有几丝欲言又止,白霖霜站在床前,看着她道:
“我是女子。”
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小舒一跳。
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了吗?主子的声音……
对了,他好像说她是女子。
白霖霜的一只手抚上面具的边缘,另一只手伸到系带的节点,准备将面具摘下来。
她现在已经觉得两人已不是什么外人了,也没有必要瞒着。
再说,若是不说清楚这件事,不仅小舒那不好解释,等竹心醒过来后,知道是她看了她的身体,又无法避免产生一些误会,到时候也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解释。
倒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她相信,这个秘密她们会帮她保守住的。若是守不住,就再做打算。
在小舒的讶异和瑾娘眼中的期盼下,面具慢慢滑下了面庞。
两人眼中俱是惊艳。
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庞?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眸球乌灵闪亮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仿佛一看到那张脸,内心已是无法言尽的心动。
白霖霜眼中有笑意闪过。两人的表情实在逗乐了她。虽然这张脸的却是很美,但也没必要表现出那种被惊住了的表情。
其实在刚才,若是那艾涵强烈想要摘下她的面具,那么,她便会露馅。
只是,幸好那家伙没有。
所以,在他那儿,自己还是一个男子。只是他那热烈的目光,倒真有些让她吃不消。
虽然她并没有将头发放下来,但这张脸实在是太美了,尽是凸显了女子精致灵巧的秀美。即使不将三千青丝放下,两人也能想象到换上女子装扮时又是何等的惊世惑人。
瑾娘心里暗想,主子的真容竟是如此撩人!
这大大刺激了她的内心。想当初,虽未见过她的真容,可她也想象过那面具下的脸定是非常美丽的。
只是,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张脸,怎会如此完美,完美到,自己在她面前,都有些自行惭秽。
老天爷竟是如此偏爱她,不仅给了她惊觉世人的才华,更是给了她如此魅惑的样貌。
这张脸,是她见过最美的脸;这个人,是她见过最惊才艳艳的人。
她相信,这张脸,这个人,足够让天下所有男子为她神魂颠倒,趋之若鹜。
她又怎会是普通的身份?
就凭那一身让她景仰的才华,尊贵的气质,随便出手的阔绰,怎么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有身边那贴身侍卫的武功,竟远在她之上。
可是,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自贬身价,来这风尘之所,劳心费力?就算知道了她是老主子的宝贝徒弟,收下这仅是因为托付之意,但没有必要亲自到来,只需下面的人来接手便是。
她想不通。
她发现,她好像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揣不透,既神秘又让人不得不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