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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温糖便动了,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就手将黄符往床尾处一贴,一道只有一人一鬼看得见的金光闪现,顷刻间那化作人形的恶鬼便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出去。
被反弹到墙上的恶鬼吃痛,一声鬼叫跌落在地,墙上挂的一幅画跟着落地。
“哐当”一声,玻璃碎片落了满地。
祁非凡有些懵,好好的画怎么就掉了呢?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难道这里真有脏东西?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
“怕了?”温糖自然瞧见了祁非凡的小动作,勾唇浅笑。
“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谁知道是不是你在装神弄鬼?”祁非凡嘴硬地挺直了腰杆,上前一步站得端正。
“那就好。”
恶鬼落地,见二人还在一旁闲聊,怒从心上起,一双眼睛登时变得血红。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温糖。两条手臂弯曲,上半身陡然直立而起,全身骨骼“咔咔”作响,分外瘆人。
温糖饶有趣味地看着恶鬼的动作,这情形就和恐怖片里演的一样,心道那些拍片的导演莫非是亲身经历?抖了抖手里的桃枝,轻笑一声:“机械舞跳得不错。”
机械舞是个什么鬼?
祁非凡一脸莫名,那恶鬼也是被这话弄得一僵,动作都缓了几分,待看到温糖嘴角的笑意,便知是在嘲笑自己。
“我要杀了你——”恶鬼发怒,周身黑气又盛了一分,手脚并用爬了过来。
说是爬,那速度却是出奇的快,就好似电影加快了帧幅。
温糖不慌不忙抓了把米撒了出去。
米粒打在恶鬼身上,金光点点,肉眼可见那恶鬼的表皮被灼得焦黑,黑血溅出,越发没眼看。
“啊、啊、啊——”恶鬼惨叫连连,就地一滚,双手挠着被灼烧的表皮,眼中露出些微的惊恐。
“就这么点本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恶鬼虽带惊恐,眼珠却是一转,打起了一旁祁非凡的主意。
温糖眸光一闪,这恶鬼狡猾得很呐!没答话,而是对祁非凡嘱咐了一句:“符拿好。”
就这说话的空档,那恶鬼倏地不见了。
果然——
祁非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房间内气温骤然变低,身后突然间变得凉飕飕的,当即打了个寒颤。
“丫头,你觉不觉得冷?”
“正常。”
哈?正常个屁!
“我和你说真的,我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哦,因为它就在你身后。”温糖没说的是,那恶鬼正贴近他的后背,惨不忍睹的脑袋已凑到了他的耳旁,差一毫便碰上了。
“神经病!”
“想看吗?”说是问话,温糖抬手便往祁非凡双眼上抹了一把。
“你干什么?”祁非凡想躲,却不及温糖的速度,话刚问完,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贴上了冰块,当即僵硬了身子,机械转头。
一张放大的鬼脸和自己面对面,对方还挂着邪恶的笑容。
“卧槽!”祁非凡惊叫着爆了句粗口,手里的碗险些打翻,后退中下意识右手抓着黄符防御。
金光再次显现,这回祁非凡也看到了,只见那恶鬼如碰上了铜墙铁壁,倏地一下又被弹了出去。
祁非凡惊愕地大张了嘴,看着手里的黄符愣神,这玩意真的有用?不对,真的有、有鬼?思及此处,目光看向那恶鬼。
咦?有些眼熟。
未免米碗被祁非凡一惊一乍给打翻,温糖顺手接过:“发什么呆?它可不会善罢甘休。”
“啊,我认得他。”
“说说。”
“要不是他,我爷爷也不会出车祸。可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是死了。”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吗?温糖摇了摇头,桃枝戳了戳祁非凡,“自欺欺人?”
“真、真的是、是……”
“你不都看到了吗?”
“卧槽!真特么见了鬼了!”一声咒,祁非凡脸色变了又变,大感不可思议,剧烈的感官冲击下,三观颠覆。
“它是谁?”
“一个碰瓷的,我家司机要不是为了避他急打了方向盘,能撞上一旁的大树?害得我爷爷险些……活着害人,死了还不消停?什么仇什么怨?”
“既然避开了,它又是怎么死的?”
“他一心碰瓷,冲出来便往地上赖,结果反被身后的车给碾了,自作孽!”祁非凡嫌恶看去一眼,“自己没安好心,缠着我家干什么?就算要找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找撞你的去啊。”
“呸!我就混口饭吃。你们那么有钱就算被我讹了也是不痛不痒,你们要是不躲,我能惨死?不找你们找谁?”恶鬼起身,言辞凿凿。
这什么论调?他自己做的孽还理直气壮了?祁非凡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也不想争辩,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唾弃一声:“简直厚颜无耻!”
“祁少,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话?”
“谁穷谁有理呗。”
讽刺一语反倒把祁非凡给逗笑了,刚那点惊恐消弭无踪:“现在怎么办?”
“容我再问上一句。”温糖抬步上前,逼近恶鬼,“老爷子被你祸害不浅,你若悔改我给你超度。”
“你做梦!”恶鬼忽然窜起,十指成爪向温糖抓来,“我死不瞑目凭什么要你一个黄毛丫头超度?都是他们家欠我的!本想着做鬼也不放过他们,可我现在看明白了,他们家有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所以我改主意了。嘿嘿……”
那一抓不过是个虚招,还未触及温糖,身形化作黑气掉头朝祁老爷子而去,桀桀笑道:“只要我上了他的身,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哈哈哈哈!”
冥顽不灵且其心可诛!
祁非凡急了,从温糖手里的碗中抓了把米撒去,却并没有预想中的成效,米粒如同凡物落得满地都是,那恶鬼却是半点不伤。
“怎么没用?”
“你若能成要我干嘛?”说话间温糖身影跃了过去,扬手便是一抽,“你以为近得了老爷子的身?蠢货!”
那黑气还没被反弹出来便被打散,又是一声尖利的鬼叫。
“吵死了。”
黑气虽被打散,却化作了两股,眼见着又要合成一气,温糖接连又是几抽,只闻声声鬼叫,房间里的东西悉数被震得摔了满地。
乒乒乓乓动静闹得有些大,楼下等的二人坐立不安。
“叶老,你听到没?”
“听到了。”
祁夫人急忙起身,来回踱步:“我这心里慌得很,那丫头行不行?不会出什么事吧?凡儿他……”
“稍安勿躁,这事哪能没点响动呢?那丫头不也说了吗,不论听到什么都别乱。”叶鸣秋拉住祁夫人,递了盏茶过去,“要真有什么事,非凡会一点声响都没?”
“可我刚好像听到凡儿叫了。”
“许是看到了什么吧。哎哟,你好好坐着喝茶,你上去能有什么用?不是添乱嘛,我瞧着那丫头是个稳的,不会诳人,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真、真没事?”
“也只有信她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