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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云抬头望上去,树根遮住了视线,看不出有多高。
石柱被树根裹住,上面也不知有没有法阵符印。
顾小行再次发挥无可替代的作用,去寻找石柱上的刻痕。
“大行!这里有个奇怪的图案!”顾小行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什么图案?是法阵吗?”
“不是法阵,没有连在一起,可能是符什么的吧。”顾小行飞了下来。
他常常跟着雁行云除念,法阵图案需要连通之类的基础知识懂得不少了。
顾小行伸出手指,在空中大致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么个图案。”
雁行云一惊:“你再上去看看,周围是否还有几个差不多的图案。”
顾小行又去看了一下,喊道:“大行,这里一圈都有奇怪的图案,一共六个。”
雁行云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虽然还不知道另外五个图案的样子,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上面刻的,正是佛门六字明王印。
而这根石柱,就是用以镇压妖魔的佛门最强法器,明王镇魂柱!
雁行云大声道:“小行,你再看看柱子中间是不是空的,有没有东西!”
过了一会儿,顾小行的声音从石柱里传了出来:“大行,你真神了!这里面有一些奇怪的珠子,但是个个都裂成了两半,而且周围都封起来了,取不出来。”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雁行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顾小行不懂,他却是知道的。
那些奇怪的珠子,是佛门高僧的舍利子。
明王镇魂柱、舍利子,伏羲六十四卦符阵,五行大阵……
以及这满城的榕树……
雁行云下意识的摸着垂下的树根,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么这些榕树,是为了吸聚鬼气才种下的。
将阵中妖邪的鬼气,一点一点的吸入树中,与印城南山老槐,异曲同工。
这是世上最强之阵,缚神阵。
这阵中镇住的会是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然而这座集佛、符、道最强之术的阵法,却已被破了。
舍利子裂为两半,明王柱形同虚设。
伏羲阵隐没尘埃。
五行大阵只余离火。
蚀骨香起。
十方俱灭。
那红衣女子足踏红莲,红莲属火,自然不惧离火。
那么这离火阵破是不破,都没有差别。
而那破阵之人,身份也呼之欲出。
那个隐匿在暗中的,鬼道除念师。
很显然,对方很强。
比自己强了太多。
“大行!这柱子下面也是空心的!不过什么都没有。”
“是什么形状?”雁行云心知柱子下必然放置着之前镇压的妖邪真身之类的东西,此刻空了也不足为奇。
“形状么……像个棍子,长条的。”
雁行云脑中灵光一闪:“是不是伞?”
“对对对,应该是能放下一把长伞的。”
还真是伞。
难道那个红衣女子,还真是纸伞成精?
雁行云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可笑的念头,纸伞成精,器物无魂无魄,最多不过是个魅,能成为缚神阵镇压的对象?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
也许那柄伞,会成为对付红衣女子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大行!这柱子旁边的土里,有个盒子!”顾小行又有了新发现。
雁行云问明白位置,摸出匕首开始挖土。
所幸埋得并不深,很快就挖出来了。
那是一个一尺见方的乌木盒子,盒子上刻着封魂印,不知是否因为年代久远,印记已经没有了元力波动。
触摸到这个盒子的瞬间,雁行云心中忽然毫无来由的涌起一阵酸楚,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定了定神,强行驱散掉那种奇怪的感觉。
他打开盒子,盒中有一个骨灰坛,还有一幅小小的画卷。
他展开画卷,画中是一个美丽端庄的古代女子,容貌竟与红衣女子一模一样!
只是画中女子极为娴静秀雅,完全不是红衣女子那魅惑众生的神态。
画旁有一行蝇头小楷,艳阳春日,携妻踏青,作此小像。
落款是,云胡不归。
云不归与妻子伉俪情深,为妻儿作画之时,认为自己名字颇为不吉,恐夫妻骨肉分离之谶,便加了一字,云胡不归。
雁行云幼时见父亲作画写字,落款皆是如此。
此刻突然在这样的地方看见父亲的落款,画上女子全然不是记忆中母亲的模样,顿时气血上涌,昏了过去。
顾念原本伸着脑袋在一旁凑热闹,见他突然晕倒,急忙扶住他。
“行云!行云!”
毫无反应。
“念姐,赶紧打120啊!”顾小行提醒。
“出都出不去,打120有什么用?”
“你们不是从那边下来的吗?”顾小行一指走廊的另一头。
“那边有路?”
“有啊!没有你们是怎么来的?”顾小行莫名其妙的问。
顾念懒得解释,拖着雁行云朝顾小行指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地上树根太多,被拖在地上的某人很不舒服,终于醒了过来。
“顾念……”
顾念看见雁行云睁开双眼,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突然晕倒,吓死我了。”
“那幅画……和那个骨灰坛呢?”
“还在那里,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法术?为什么你看一眼就晕倒了?”
“没有……请你去拿来给我好吗?”刚才震惊之下,气息有些紊乱,再加上之前弹奏无弦琴并未复原,以及背上实在有点痛,所以他一时还爬不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顾念看着雁行云痛苦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我去给你拿。”
顾念把画装回去,抱着盒子走了回来,递给雁行云。
雁行云打开盒子,顾念神经紧张的盯住那幅画,他却伸手摸着那个骨灰坛。
骨肉相连的天性告诉他,自己最初的感觉没有错。
这是母亲的骨灰。
那是母亲的画像。
虽然,那画上的容貌,与记忆之中并不相同,并且,与那可怕的敌人一模一样。
但他还是确信,这才是母亲真正的容貌。
自己的记忆,也许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母亲的骨灰和画像,为何会在明王柱下?
会长又为何偏偏指派自己来这古墓?
是巧合?还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