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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从林小曼口中提到“涂亦凡”三个字,林欣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就要以为穿帮了。故作镇静。
服务生接连上了几个菜。林小曼忙给林欣夹了夹菜,有善地说:“你尝尝这个鳝鱼丝加蛋皮的汤很鲜,鳝鱼丝挺好很好吃的,上次去湖北武汉才第一次吃,觉得蛮好吃的,来,你尝尝。”
林欣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林小曼接着说:“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嗯挺好的。”林欣尝了一口,被动地回答。
“你男朋友叫什么呀,传媒嘛,以后有广告宣传说不准还可以给你男朋友介绍生意呢。”林小曼很自然地衔接上刚刚的话题。
林欣心有提防,胡乱地编了一个名字,说道:“我男朋友叫涂乐。谢谢你哟!”林欣心想,以后最好还是少见面吧,活像个侦探。传媒也不一定就是只做广告宣传呢!
林欣不再搭话,低下头继续吃菜去了,林小曼知趣地埋头吃起来……
此刻夜幕降临的永川维也纳餐厅所处的街道,霓虹灯早已亮起,车灯随着车流在城市的“主动脉”穿梭着,来来往往的都市夜归人给繁荣的街道增添了无限喧闹。
最近不知怎么的,涂亦凡相反每次回家都比林欣早,如果林欣归家比他晚了,涂亦凡就一个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在家门口坐着,脚还不住的抖动,一副拿了理儿高高在上准备责罚人的样子。浪匹看着涂亦凡最近的奇怪行为有点小意外,在经过涂亦凡的面前后想张口问涂亦凡几个工作上的问题,唯恐涂亦凡一个碡去,还是不沾惹他“老人家”为好。浪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中邪了。哦不对,难道是动‘凡心’对林姑娘有意思啦?不会吧~。”
“浪匹,你要的桂花莲子羹熬好啦,你问问亦凡要不要?”洁西在厨房里喊道。
“得嘞。”浪匹凑到涂亦凡面前,俯下身子刚准备问,涂亦凡把手一挥,爽快的回了句:“来一碗。”
这又让浪匹一惊,以前亦凡可不喝这种女人养颜补血的补品。
涂亦凡看着浪匹望着自己秒愣,说道:“愣着干什么,傻了么,我补肾不可以吗?”
浪匹惊呆了,瞪大眼睛,嘴张成“o”字型,但顿刻反映过来,赶紧跑到厨房端了一大碗羹汤过来,涂亦凡打算一口气喝完,端到手中就“咕咚”,刚喝进一大口,就全部“噗”出来:“浪匹,你怎么搞的,这么烫给我喝?”
浪匹连忙用纸帕擦着吐出来的赃物,一脸委屈:“我是准备跟您说,有点烫要不要冷一会儿,没想到还没等我说,您就喝了。”涂亦凡气不打一处说:“赶快给我倒一杯凉开水来。”
浪匹受惊样的弹也似的连蹦带跳跑到厨房,边倒水边嚷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洁西远远望着这一幕,体贴地走过去,一声不响地用湿拖把过去拖净那块零碎的呕吐物。正当在家的几人热火朝天为着一锅汤闹着茶插曲时,听见门“叮”的一声开了,指纹锁加密码锁的门被开了。林欣进来了,满面红润,她欢喜地和洁西浪匹打着招呼“哈啰!”唯独没有和涂亦凡打招呼。
洁西尽量把每个人照顾到:“林欣,我煲了汤,桂花莲子汤,你要来一碗吗?”
林欣笑着回答道:“谢谢洁西姐,我已经吃得很饱了。”见洁西有点失望,林欣立刻接着说:“我明天早上热了当早餐吃呀!”
洁西点了点头,肉肉的脸蛋上有了满足的笑。林欣换上鞋子就上楼去。
涂亦凡望着她上楼的背影,双臂伸开,摊开手很无辜很受伤的表情,眼睛扫了一眼浪匹又扫了一眼洁西,有些自嘲地轻声反问:“我是空气吗?我是空气吗?!”
浪匹和洁西耸了耸肩,不做声,然后两人散去。涂亦凡无趣地跟着林欣上了楼。
在房间,无论林欣走到哪里,涂亦凡总会跟着她手跟手脚跟脚,到衣柜放衣服亦是、放手饰到抽屉里亦是。涂亦凡跟上前几欲张口,却欲言又止。林欣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紧跟而来的涂亦凡吃了个闭门羹,差点就撞了头,正当涂亦凡泄气地坐到床沿凳子上,林欣突然打开门伸出头来,林欣调侃道:“大明星,我上厕所也要跟着吗?”涂亦凡嘴里发出了“呲”的抗议声。
卫生间的林欣对着浴室镜子,鬼灵精怪地笑了,有点满足,心里甜丝丝的,感觉到涂亦凡终于把目光对着自己了,是傻瓜才没有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意呢!林欣得意地捂嘴诡笑。而外头的涂亦凡正不知所措地思索着怎么对付这么晚回家还不把他当一回事的林欣,他可不能这么便宜她。
正当他冥思苦想什么鬼主意时,林欣拉开卫生间门出来神气地站在涂亦凡面前,反倒把涂亦凡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蹦退了几下,发出害怕的本能音“诶耶~”。“你你你太不像话了!”涂亦凡有些不利索。
林欣凑近涂亦凡,反倒把涂亦凡气势压得往后接连退了几步。
“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回来,尤其是还找了兼职工作,种种劣迹表明,你是要准备扣工资的节奏。”涂亦凡说。
“好啊,你打算扣我多少?”林欣无所畏惧回道。
“唉呀,你现在翅膀硬了敢顶撞老板,你也不想想看,是谁每个月给高薪你。”说完,饿狼捕食般,把林欣铺在床上,欲亲吻她。林欣吓坏了,用力反抗,她内心里才不要这么草率地把初吻献出去呢!涂亦凡却偏不依不饶地头凑拢上去,两侧脸故作强迫亲她,林欣左右摆动着头,用劲地抗拒。眼见快招架不住了,急得眼泪哗地像打开闸门,顺着眼角流下来。
和最亲爱的人亲昵,她想象过很多画面,但唯独没有想象过用这样的“粗暴”方式,粗鲁粗暴的行为她才不要接受。所以一着急加委屈,就潸然泪下。涂亦凡见她来真的哭了,心里一下子疼极了,似乎清醒了许多,忙停下动作站立起来,也不管衣衫不整,有些慌乱连挤出几个字:对、对不起。
然后破门而出下了楼,留下仰面躺着的林欣,胸脯一起一伏还有些没有平息过来,轻轻的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