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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日子一日凉过一日,婉娘的肚子也逐渐鼓了起来。
茯苓拿了绣好的虎头小帽和几样孝的玩具,笑吟吟的推开了婉娘的房门,“婉娘,我来看你啦。”
婉娘正坐在小桌旁摆弄孝子的衣裳,见茯苓进来,她扶着腰便要站起来,“娘娘。”
“你怀着身子,快坐下吧。”茯苓轻轻按住了她,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她将小帽递给婉娘,“这个是给孩子绣的。”
婉娘拿着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娘娘真是手巧,瞧这老虎须子绣的,像真的似的!”
“你就别夸我啦,安胎药可有好好吃着?”茯苓有些不好意思,转移了话题。
“一顿不落的服着呢。”婉娘摸了摸肚子,口吻突然严肃起来:“娘娘,妾身有一事想问问娘娘。”
茯苓正摆弄着手里的波浪鼓,灿烂一笑:“问什么?”
婉娘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的望着茯苓,缓缓道:“这孩子,若是男孩,就是王爷的长子,娘娘您,真心能容下妾身的孩子?”
茯苓一顿,这是婉娘的孩子,也是肖之祯的孩子,肖之祯的第一个孩子,却独独不是她沈茯苓的孩子。
见茯苓不说话,婉娘握上了她的手:“娘娘,其实妾身能有这个孩子,是因为王爷那天他……”
婉娘的话还没说完,海玉就急匆匆的跑进了浮云阁,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汗珠,一边对茯苓道:“哎呦,娘娘,您可是让奴才一通好找,您快去前殿瞧瞧吧!”
“海公公,你这是怎么了,急成这样?”茯苓看着满头大汗的海玉道。
“前殿,前殿敬瓷小姐,晕在前殿了!”海玉语无伦次道,“殿下上朝还未回来,奴才只能来找您了!”
“敬瓷小姐是谁?”茯苓下意识一问,随即站起了身:“走吧,去前殿。”
“娘娘,妾身……”婉娘拉住了她的衣角。
茯苓朝她温婉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改日再说,不急。”
海玉和浮光跟在茯苓身后交换了下眼色,讪笑着道:“回娘娘的话,敬瓷小姐是殿下的表妹。”
茯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好端端的人怎会突然晕了?可宣过太医了?”
“已经宣过了。”海玉弓身回道。
三人说话间快步走至了前殿,茯苓刚到门口,就瞧见了晕倒在婢女怀里的美貌女子,她面色苍白,嘴唇紧抿,抱着她的婢女摇着她细瘦的肩膀,带着哭腔:“小姐,小姐,你醒醒呀!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呀!”
“你别晃她。”茯苓沉声道。
正哭着的婢女停了手上的动作,眼泪汪汪的看着茯苓。
茯苓俯下身,搭上了敬瓷细白的手腕,仔细切了会儿她的脉。
这敬瓷小姐脉象虽单薄,但却平稳,应是个从娘胎里来的娇弱身子。
她稍稍舒了口气,吩咐海玉道:“叫人把表小姐挪到偏殿榻上去。”
“快快快!”海玉立刻朝殿外挥了挥手,几个有力气的粗使丫鬟便涌进了殿里。
丫鬟们将敬瓷小心的安置在了偏殿软榻上,又纷纷退了出去。
看着榻上苍白纤细的女子,茯苓转过身对她的婢女道:“别担心,你家小姐应无大碍。”
“多谢夫人。”婢子朝盘着流云髻的茯苓服了服身。
婢子话音未落,海玉一步上前狠狠掐了住了婢子的脸,嗓音尖细,厉声呵道:“不知死活的小蹄子!这可是我家娘娘,这睿王府的王妃!你瞎叫什么?!”
婢子惊恐的望着坐在榻前的茯苓,捂着发麻的脸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饶命!”
茯苓替敬瓷掖了掖被角,微微一笑:“起来吧,不知者无罪。海公公,你也别与她计较了,去门口迎迎太医吧。”
“是。”海玉垂了垂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婢子朝茯苓磕了几个头,慌忙站了起来。
“你们从哪里来?来府上,殿下知道吗?”茯苓端坐在榻前圆凳上,与婢子闲话着。
婢子摇了摇头:“回娘娘的话,我们从云城来,此次回京,小姐说要给五殿下一个惊喜,所以,未曾告知殿下。”
“从那么远来?”茯苓点了点头,笑着说:“想必是一路舟车劳顿,把你家小姐累坏了。”
“娘娘说的是,我家小姐思念五殿下,日夜赶路,一直都未曾好好歇过。”婢子目光流转到茯苓身上,带着含混不明的意味。
茯苓敏感的听出话中蹊跷,心中微微一滞,但面上还挂着得体的笑容:“我家殿下与你家小姐真是兄妹情深,我都有些羡慕了。”
“是…是呀。”婢子眼神闪烁,慌忙垂下了头。
忽的,茯苓听到了院内响起的脚步声,她向外一瞧,肖之祯回来了。
“殿下。”茯苓站起身走到门口,朝他盈盈一拜。
肖之祯闻声,脑中浮起了今早她熟睡时的娇嫩模样,他勾了勾唇角,上前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嗓音温和而低沉:“快起来。”
“五殿下!”身后的婢子突然跪了下来,“奴婢给五殿下请安!”
“月影?”肖之祯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五殿下还记得奴婢?”月影欢快一笑,“不止奴婢在,小姐也来了!”说着,她指了指躺在榻上的敬瓷。
“敬瓷也来了?”
“是,不过敬瓷妹妹现下还晕着呢。”茯苓目光平和而温柔,“殿下快去瞧瞧吧。”
肖之祯看着茯苓一派安然的样子,额角突突的跳了几下。
“回京这么远的路途,只有你们二人吗?”肖之祯坐在榻边,看着昏睡着的敬瓷,皱着眉问道。
“回五殿下,少爷也一并回来了。”月影回道,“京中有些公务要办,老爷在云城脱不开身,所以少爷就替老爷回来了。”
“敬召也回来了?”肖之祯挑了挑眉,脸上带着笑意,“那他人呢?”
“少爷先去兵马司议事了,小姐就带我直接来王府了。”
正说话间,榻上的病美人嘤咛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
“小姐醒啦?”月影赶忙上去扶起了敬瓷。
还未等肖之祯开口,榻上娇弱的敬瓷忽的环住了肖之祯的窄腰,眼眶里满是泪水:“之祯哥哥,是之祯哥哥吗?”
肖之祯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李敬瓷,淡淡的开了口:“是我,敬瓷你先……”
可李敬瓷根本不给肖之祯说话的机会,一张苍白的小脸贴上了他的胸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肖之祯被她抱着,一动不动,轻轻皱了皱眉。
茯苓看着眼前久别重逢的“兄妹”,手心不由自主的冒了一层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