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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之祯在马背上撩拨了她一气,眼看着圣驾要启程了,他才放开了她。
陆慈溪已经返回前方羽林卫队伍,临走时还担忧不已,生怕肖之祯对她发火。
而浮光则急得在原地直转圈,直到看见了慢悠悠走过来的二人,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被肖之祯送回来的茯苓,白皙的脖子上赫然多了几块齿痕,耳垂也是绯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惹得马车前后的贵族家眷一阵窃窃私语。
都怪肖之祯C端端的咬人是什么怪癖呀!想到这儿,茯苓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肖之祯横抱着她,稳稳当当的把她安顿在软垫上,挑了挑眉:“到了围场,等我过来。”
“那个……”茯苓张了张嘴,拉住了他的衣角。
肖之祯摸了摸她的手指,眯着眼问道:“什么?”
“没……没事了!”茯苓忙缩回了手。
她只是想说,待会儿到了围场,不要再这么抱她了,被大家瞧见,怪难为情的。
睿王和睿王妃难舍难分的趣闻不一会儿便传遍了仪仗上下。
众人都说睿王妃沈氏是个黏人的妖精,把一向疏朗淡漠的睿王爷迷的神魂颠倒,连队伍临时休整都要趁机亲热一番。
毫不例外,陆慈溪也闻了讯。
得知肖之祯并未责怪茯苓,他稍稍安了心,可喉咙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阵阵苦意。
肖之祯经过陆慈溪时,纵马的速度故意慢了些。
二人视线交锋,顿时燃起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想到方才大家传的不亦乐乎的小道消息,陆慈溪一双明亮的眼睛沉了沉。
肖之祯见状,上挑的眼尾染上了一层几不可察的得意。
“王兄回来了?”七皇子笑嘻嘻的捅了捅肖之祯的腰眼。
肖之祯并未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五哥,”七皇子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他,揶揄道:“你还是省着些力气,围猎我还想跟你好好比试呢!”
肖之祯闻言,轻咳了几声,而后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老七的胸口,悠然道:“力气我有的是,倒是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如何才能赢过我。”
皇帝看着马车外的两位皇子,长长叹了口气,对皇后道:“还是你慧眼如炬,祯儿娶了沈氏,果真是和睦的很。”
皇后掩嘴一笑:“陛下过誉了,他们呀,是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孙妙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暗自庆幸,不枉她费了些力气,让沈棠的女儿做了睿王妃,这沈氏果真未让她失望。
“只是太子和太子妃……”皇帝看了眼太子,略显忧虑的皱皱眉,“太子妃性子刚烈,太子又是个倔脾气,朕真是担心这两个孩子。”
“陛下,他们小辈的事,您就不用过于烦心了。”皇后温柔的握住了皇帝的手,言笑晏晏道:“眼下东宫的张良娣和祯儿府里的一个姬妾都有了身孕,咱们也该享享福,逗逗孙儿了。”
皇帝闻言,欣慰一笑:“若谁能诞下皇长孙,朕必会重重封赏!”
听罢皇帝金口玉言的下了口谕,皇后微笑道:“是啊,咱们皇家要添丁进口了,臣妾真是高兴极了!”
皇后一双美目流盼,内心却在隐隐担忧。
睿王的那房姬妾,孩子的月份比张良娣早一个多月,若被她率先诞下男胎,便是皇长孙了。
虽然两个都是庶子,皇帝却十分重视。除了关系到谁是孙辈的第一个孩子,也有皇帝自己身世的原因。
当朝皇帝虽是先皇庶出的长子,却深得圣祖爷喜爱,作为长子长孙被圣祖爷一直带在身边教养,一来二去,最终被扶上了皇位。
他便成了成朝开国以来,第一位以庶子身份登上皇位的帝王。
虽然自己做了皇帝,但像是自尊心作祟,他对自己的庶子身份避而不及。
先帝中宫无子,新皇登基后,便立刻尊了先帝中宫为母后皇太后,也就是现居宁寿宫的那位。
对他与皇后的嫡子,皇帝也是分外宠爱,肖之祎八岁时便被立为太子,并许了太子诸多宫廷特权,像是要极力弥补自己庶子身份的遗憾。
思至此,孙妙轻轻摸了摸玳瑁护甲,照这么看,她可不能由着睿王的姬妾先行诞下皇长孙啊。
之后队伍一路未停,在黄昏时分浩浩荡荡的到达了目的地。
先行一步的一队羽林卫已经在围场设好了营帐,亮起了灯烛。
营帐设在河流不远的山坡上,以防营帐走水。正中央的金帐乃帝后居所,稍外一圈则是亲王郡王的营帐,再外一些是供文臣武将休息的地方。
肖之祯看皇帝皇后安顿下后,便将马交给了身侧侍卫,走到茯苓的马车边上将她扶了下来。
看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抱自己,茯苓真是万分感激。
禁军队伍身着金红相间的铠甲,在营帐间彻夜巡防,以护圣驾周全。
围场的夜静的可怕。
外面似是起了风,风拂过树枝发出清晰的声响,枝条随风摇曳着,在月色的掩映下,在帐篷上投下了光怪陆离的影子,像是茯苓小时候看过画本里的妖怪,她有些害怕,会不会真的有树妖吸人精血?
但感觉到身侧肖之祯轻而平稳的呼吸,她又不那么怕了。
忽的,她听到了一阵女子压抑的娇喘声,混合着男子粗重的呼吸,时远时近,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茯苓虽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她瞬间明白,这是男女欢好的声音。
这里离皇帝的营帐不过数十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女子的声音像猫叫一般,十分撩人,茯苓不由得抓紧被角,咽了咽口水。
“别听。”肖之祯温热的手掌忽的捂上她的耳朵。
茯苓一惊,抬眼看向了他,他淡然的闭着眼,对外面的声响不为所动。
“是谁啊……这么大胆?”茯苓窝在他的胸口,小声问道。
肖之祯闻言,睁开了眼睛,望着茯苓在月色下满是好奇的眸子,轻轻一笑:“除了父皇还能有别人吗?”
“是父皇?”茯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皇帝,在私下竟也……
“嗯,父皇带了尹昭仪伴驾。”
“那……这样岂不是违了祖制?”茯苓仰起头看着他的平直的下颚骨,犹豫的问道。
父皇私携尹昭仪围猎之事已经是王公大臣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眼下在她帐中宠幸她,也是意料之中。
只怕那位“贤德”的皇后娘娘,此刻正在抓肝挠心吧。
思至此,肖之祯勾了勾薄唇,将茯苓拥进怀里,细白修长的手指绕上了她光滑浓密的乌发,低声道:“你别操心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