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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接您去静安院。”海玉站在门口,不自然的笑了笑。
茯苓身着素色的薄棉衣,乌黑的头发也简简单单的挽起,未戴任何珠翠,二人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装着二人的贴身衣物和一些细银子。
“咱们走吧。”
“娘娘,这些银子,您拿着。”海玉四下张望了一下,偷偷从袖中取出了一包碎银子塞进了浮光怀里,“西苑偏僻冷清,用银子的地方多的很,您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海公公这使不得。”茯苓忙道,“我怎能拿您的银子呢?”
海玉摆了摆手,示意浮光快将银子收好,压低声道:“您别推脱了,若被人瞧见了,老奴免不了受主子责罚。”
茯苓看着海公公圆滚滚的肥胖身躯,不禁心头一软,朝海玉服了服身子,道:“多谢您了。”
“哎呀!娘娘!这可折杀老奴了。”海玉吓得便要跪下来。
“海公公,”茯苓扶起海玉的胳膊,道:“我与浮光入府这些时日,得了您不少照顾,这个礼是您应得的,何况——”
她顿了顿,笑道:“以后怕没机会了。”
“娘娘,可不敢说这些话!”海玉瞪大了小小的眼睛,“殿下与您的事,老奴这双眼看了个七七八八。殿下是老奴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就是那么个性子,多疑,敏感,您要多担待着些他呀。”
茯苓闻言,手掌微微沁出些惫。
他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以后,自会有人担待着他。
“娘娘,咱们走吧,老奴待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乱。”海玉恭恭敬敬的朝茯苓行了个拱手礼。
“好,有劳公公带路了。”茯苓微微点了点头。
静安院。
当真是地如其名。
因无人修正,院内干枯的杂草凌乱的倒在地上,院内竖着两柱光秃秃的老树,也不知是死是活。
推开正厅的门,是一间里外间,扑鼻而来的霉味让茯苓又干咳了几声。
床榻上的被褥已经风化的很厉害了,灰暗暗的搁置在那里。她眼见了王府的繁华,还未曾见过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
“此院是王府的跨院,但娘娘也知道,咱们王府就那么些人,这些偏僻院子,平日里用不到。”海玉在一旁适时的开了口。
“不打紧,我看这儿清静的很。”茯苓道,“海公公,您若有事,就先行一步吧。我与浮光慢慢收拾便可。”
“那……老奴告退了。”海玉望着廊上密布的蜘蛛网,不禁偷偷抹了把眼泪,殿下也真狠的下心呐!
娘娘这身子骨,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大不如前了。这静安院如此破败,将娘娘留在此地,真是让他不忍。
浮光顺手摸了摸了桌上的积灰,皱起小脸道:“瞧瞧,这么厚呀,这得扫到什么时辰?”
茯苓卷起衣袖,笑盈盈道:“咱们趁日头好,将被褥拿出去晒一晒。两个人一起,总是快的。”
“不行。”浮光斩钉截铁道:“您坐着歇着,这些活您不许做!”
“为何?”茯苓故作惊讶的问道。
“您将将大病了一场,不能做这些营生,放着我来就好。”浮光目光诚挚。
“我可是大夫,”茯苓敲了敲浮光的额头,“我自己的身体,现在可是好的不得了。好了,别啰嗦了,你在屋里扫尘,我去晒被子,打水。”
说罢便从榻上抱了被褥走到了外头。
门口已经没有府兵把守,但此处与主院之间却是有侍卫的。
茯苓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媚太阳,轻轻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她能否偷偷溜出去,去看看娘亲,去看看婉娘和她的孩子。
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自己要怎么出去呢?
茯苓一面拨开干枯的杂草,一面寻找汲水的木桶。终于,她在一处破败的花坛内找看到了木制的手柄,在这儿呀。
茯苓走过去,正要提起来,只听杂草内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响动,在这处僻静的小院里显得分外清晰,听得茯苓头皮直发麻。
会不会是,冤魂?
茯苓环视着这处破败的院落,脑海里忆起了话本里那些害人的女鬼,都是在这种地方……
可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正当她鼓起胆子,准备去拿桶时,杂草里咻的窜出一团白色的光影,吓得茯苓瞬间跪坐在了地上,闭着眼捂着耳朵开始尖叫:“鬼啊!!!”
屋内的浮光闻声跑出来,赶快抱住了吓得不轻的茯苓,“小姐,小姐,别怕,浮光在这儿呢!”
“浮光!”茯苓一把握住浮光的手,认真道:“那……那里有鬼……”
“哪里?”浮光认真环视了一圈,突然笑出了声,“小姐,您瞧,怪物在那儿看我们呢!”
茯苓自幼害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听罢浮光的话,仍是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您就睁开眼看看嘛,那怪物还蛮好看的。”浮光语气里满是欢快。
“汪汪唔——”茯苓感觉自己的脚踝暖烘烘的,她试着睁开了一只眼睛,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正趴在自己的脚踝上,两只乌黑的眼睛正滴溜溜的转。
“是狗!”茯苓惊喜的坐直了身子。
“这鬼怪,可是把小姐吓得不轻呢。”浮光眨了眨眼,调笑道。
“汪——唔——”奶白团子垂着耳朵又叫了几声,煞是可爱。
“咱们把它留下吧,也好给咱们看着门。”浮光抱起小狗,轻轻顺着它后背有些杂乱的毛。
茯苓盯着小狗看了半晌,浅笑道:“甚好,它这是欢迎咱们来呢。”
……
王府书房。
“主子,这是给吴家的聘礼,您要过目吗?”南风举着红色的礼单,对肖之祯道。
“不用了。”肖之祯望着远处,手掌握着那枚柔软的香囊出神。
“吴大人说,当日想请您去亲迎吴三小姐。”南风拱手继续道。
肖之祯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淡淡道:“这不合规矩。”
“吴大人说,这桩婚事是圣人亲赐,理应……”
“圣人亲赐更要合乎礼数。”肖之祯将香囊藏回了衣袖,道:“本王在府里,等吴家的花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