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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子得知殿下病了,心中并非是担忧,反倒是松了口气,今日终于不用被殿下气了,但又觉得自己这种心理不好,连忙问着嘉柚,
“那殿下可有好生休息?太医可给开了药?”
嘉柚闻言,十分感动,连忙谢道:
“谢夫子关心,太医已经开了药了,奴婢先告辞了,还要给殿下熬药呢。”
魏夫子叹了口气,“快去吧,希望殿下凤体安康。”
嘉柚又谢了一遍,红着眼睛转身离去了,乔晗看着嘉柚,不解道:
“不过风寒而已,至于哭成这样吗?”
乔榛却是思索了一番,心中有几分不安,乔阿蛮却是有些担忧,咬着下唇,心中想着一会儿下了课便要去探看一番。
椒兰殿曾是尧妃桓羽的住处,桓尹看了眼这椒兰殿,不禁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到桓羽的样子。
彼时,他是顺义帝宠妃,那日灯火阑珊,他于这椒兰殿外对他说:
“桓尹,这天下似是尽在你掌中,成,亦是你;败也是你,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事事皆可左右,万千中总有一个例外。”
男子一袭红衣,如烈火炎炎,如晚霞红霜,一头墨发散落下来,妖冶迷人,他还说:
“就如我,素来不喜红衣,却甘愿为她做一个替身穿着最为厌恶的衣裳,却也甘之如饴。”
桓尹当时是怎么想的?啊,他觉得桓羽可能说的是对的,可他还是对此嗤之以鼻,毕竟若握不了手中的权,掌不了这世上万事,又何必来这人世走一遭?逃脱的那个万一,也是着实令人着恼,若是有,便要斩!
桓齐不明白桓尹为什么带着他来椒兰殿,明明顺义帝当年中了致幻花,是孙家给的解药啊,于是问道:
“主子,咱们不是应该去孙家要解药吗?”
桓尹冷笑一声,“孙家?孙家给的解药也是毒药!”
桓齐大惊,不解道:“可当时,顺义帝确实是醒了过来啊,怎会是毒药呢?”
“孙家下的致幻花,然后再给顺义帝解毒,但那解药里是掺了毒的。”桓尹解释道。
桓齐一听,竟然还有这等事,而自家主子竟然从来没说过,不禁撅嘴道:
“主子,你这事还瞒着属下啊?”
桓尹冷冷扫过去一眼,“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桓齐扁了扁嘴,“那能一样吗?”
桓尹闭了闭眼,想到当时得知顺义帝昏倒鲤鱼池,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东西,他在池边看到那朵已盛开完全的致幻花,太医院众人终于在典籍中找到致幻花,早已是失传已久的禁药,可偏偏出现在顺义帝斩杀了皇夫之后,是要给人造成是因皇夫之死而心中郁积,终昏迷不醒?
后来他勒令众人封锁消息,只是传出顺义帝感染了天花,但还是止不住朝中传言说他欲夺帝位。终于等到辅国公孙沪出现,说是带着民间神医特来医治皇帝,得了解药,顺义帝是醒了,可却变得十分暴躁易怒,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可他甚至无法指责孙沪,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害的顺义帝,反而孙沪成了救主的大功臣,顺义帝重用孙沪,而对他却是愈发疏远,那一刻他明白了孙沪的全部阴谋。
孙沪想要的,就是皇帝的言听计从,他要扰乱这朝局,他要这个皇位,而顺义帝,终于一步一步变成了昏君暴君。
桓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想要救顺义帝,可却毫无办法,最终在孙沪意欲夺位之前和璃王一同推翻了顺义帝,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大楚。
而这些,现在,除了他,无人可知,所有人都认为顺义帝是皇夫死后变得如此,可他明知道,却不能说。
孙家,是颗大毒瘤;孙家,狼子野心,而世人不知。
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之了,致幻花也就消失无踪了,没想到,今日还会出现这致幻花。
桓尹看向西华宫方向,缓缓道:“她很幸运,因为她是第二个。”
第一个,解药变毒药,第二个,不是孙家所下,而她也还未称帝。
桓齐挠挠头,不太明白桓尹的意思,心中晕晕乎乎的,只是问道:
“主子,桓齐不明白,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啊?”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吗?”桓尹嘴角含笑,但桓齐看那笑容,不由的一哆嗦,感觉十分不怀好意。
“为什么?”
“因为你脑子太不灵光了!”果然,主子嫌弃我!
…………………
听说桓尹来了椒兰殿,乔昕倒是不紧不慢,只是觉得奇怪,一见到桓尹,便笑道:
“不知什么风将丞相大人给吹来了?”
“今日来,是与齐王殿下讨个东西。”桓尹淡淡道。
乔昕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和本王讨东西?丞相大人,你是在说笑吗?你堂堂大楚之相,还用得着来和本王讨东西?”
桓尹笑道:“臣不及齐王见识宽广,自然要来齐王这儿开开眼界。”
乔昕皱着眉头,不解他话中之意,忽而又微微一笑,
“丞相大人有话直说,本王年纪大了,有些听不懂了。”
“致幻花。”桓尹直接开口说道。
乔昕本来扶着额,闻言,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丞相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
乔昕还是装作听不懂,但那双带了丝惊吓又带了点不解的眸子告诉桓尹,事实果然如他所料,桓尹轻声道:
“臣已封锁了消息,只道九殿下是染了风寒,还望齐王能够不吝这致幻花的解药。”
乔昕终于正视着桓尹,笑道:“丞相,你有什么证据说本王下了致幻花?就算是本王下的,又为何要给你解药?”
“齐王一定不想在这个时刻出现什么事的,齐王用致幻花只会在大选之后,若是九殿下赢了,你便会让阿雅给九殿下下这致幻花,而你会以至今女帝之位不可空悬为由,辅佐你的女儿称帝。”
乔昕看桓尹说的胸有成竹,不禁微微眯了眼睛,忽而笑道:
“既然丞相大人如此说了,那便不是本王了,毕竟现在大压未结束。”
桓尹低笑道:“那也可能是齐王改了主意,或是另有其人拿了齐王你的致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