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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害人之时 伤己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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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来,乔庄只觉头昏脑涨,浑身也酸痛得很,猛然想到昨晚之事,向床另一侧看了看,却没有见到人,不由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拍拍心口,觉得自己昨晚应该是个梦,要不然她该如何面对桓尹啊?

她一骨碌地下了床,自己的衣服都没脱,现在全是褶皱,有些嫌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宿醉是不好的,没什么好气色。

摇了摇脑袋,便将衣裳都脱了下来,可一摸却发现自己发上的簪子不见了。

“咦?奇怪了!”

乔庄回过身,在床上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不禁更是纳闷,想了半晌,突然眼睛一瞪,心中狂跳不止。

“桓尹!”

乔庄磨着牙,果然昨日不曾做梦,赫赫然就是桓尹来了,她竟然还羞羞地亲他,他竟也回亲她,简直羞得不要不要的。

而桓尹这家伙,顺手牵羊做得甚是习惯,上次顺走她的一枚白玉簪,这次顺走一个金桔琉璃簪,一个堂堂大楚丞相,竟是个“偷鸡摸狗”之人,今日见到他,可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可心中这么想着,脑中也在构思着,直到见了桓尹那刻,却是词穷了,彼时,那男子站于树下,风度翩翩,风流蕴藉。

乔庄不由吞吞口水,觉得这人真是越看越养眼,可是想着想着,便想到昨日那男子紧紧搂着她,对着她的小嘴一阵扯咬。

可能她夸张了些,但现在她都能感受到那触感,于是她彻底忘了要说桓尹顺手牵羊之事,眼巴巴盯着那男人缓缓向她走来,眉眼带笑。

他说:“陛下昨日睡得可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撅了撅嘴,回道:“睡得甚是香甜。”

“你真的要遣散后宫?”

其实,身为帝王,她可以留下这些人,哪怕只做个摆设,也是能让这帮老臣安安心,可乔庄到底是乔庄,绝对不能以寻常人的想法来想她。

乔庄闷闷地点点头,又想到花柳,便说道:“若是想离去,朕放他们出宫,若是想留在宫中,留下便罢。”

桓尹点点头,便跟着她去了太和殿,乔庄侧着头看着他,心中纳闷,桓尹这是早早的在乾坤殿前等着她,还是说压根就没有出宫?

这么想着,就更不能和他一起进殿了,若是被那群大臣看到,指不定又出什么谣言呢。

桓尹看着逐渐与他拉开距离的乔庄,有些不解,笑问道:

“陛下这是作甚?”

昨日还热情似火,今日就变了模样,桓尹心中虽有些无奈,面上却不显。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说道:“丞相先行,你我二人同出,怕惹得那些大臣猜疑。”

桓尹轻笑一声,靠近她,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道:

“陛下怕甚?我昨日未回相府,人尽皆知,宿在灵沅宫,也是传遍宫中。”

乔庄:“……”

******

乔庄和桓尹一同入殿,也惹了不少波澜,同一众大臣说了说后宫之事,碍于她如今的“威严”,更何况如今的后宫都没了他们的眼线,自然是乔庄愿意如何就如何。

想到华阳夫人一事,乔庄趁着白陌离还未走,便决定同白陌离一同前去华阳夫人府上探望华阳夫人。

下朝之时,就见少晗玉来此拜谢她,果如乔庄所想,少晗玉不适合宫中,也不愿意被皇宫所拘束。

少晗玉说:“多谢陛下,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晗玉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乔庄摆摆手,没甚太过在意,只说了一句,“出了宫,便好好的,也让你母亲好好的。”

“晗玉替母亲谢过陛下!”

还有几个妃子也准备离去,剩下的妃子大多是年纪稍长些,还有一些就是宫外没什么让他们眷恋的,还不如在宫中的好。

是以,今日出宫离去的人不少,每个人她都给了不少银两,当然这些银两都是从那群官员身上挖下来的,但看着白花花的银两少了那么多,还是不禁心肝肉肺都疼。

白陌离看着乔庄那憋屈的小表情,不禁摇头失笑,“陛下坐拥整个大楚,那点银两不算什么。”

乔庄却佯作伤心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朕心痛的是,这些个妃子竟是这般舍得下朕,哎,心痛至极,心痛至极。”

白陌离笑笑,觉得她甚是有趣,正如白夜所说,表面上看是桓尹的傀儡,可她却真正在做自己想做之事。

也许这样的人,才是大楚之幸,才当得大楚女帝!

待得二人到了华阳夫人府上,便听闻华阳夫人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这些日子,华阳夫人自然是一直听着外间之事,只不过没想到,也不曾动乔庄分毫,心中自然是恨极!

乔庄见到华阳夫人之时,便见她脸色苍白,身上还是着一袭大红衣裳,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都说华阳夫人养小鬼,可也没见过这小鬼,可是看了华阳夫人这模样,乔庄心中不由一紧,还真的是怕她养了小鬼。

知道华阳夫人也素喜红装,她出宫之时,穿的是一袭湖蓝色裙装,生怕与华阳夫人撞了衫。

华阳夫人不过转瞬之间,便收敛神色,敛下眼底的恨意,对着二人施了礼,便道:“不知陛下和齐王君到来,所为何事啊?”

白陌离上前笑笑,说道:“陛下关怀夫人身子,眼见陌离要走,便嘱托陌离来夫人府上探看一番。”

华阳夫人略微一挑眉,有些困惑地看向乔庄,似是觉得乔庄不会这么好心。

乔庄一见她那表情,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耸了耸肩,便道:

“朕先出去,王君帮夫人好好探看一番,有劳了。”

“陛下言重了。”

白陌离施了一礼,见乔庄离去,才转过身向华阳夫人道:

“夫人请!”

顺着她的手势,华阳夫人坐在软榻之上,小侍给白陌离拿了个小凳子,便退到一旁,白陌离便给她把起了脉。

白陌离看了眼小侍,华阳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挥一挥手,便让人都退了下去,然后看向白陌离道:“王君但说无妨。”

“夫人心中郁结难平,这是心病,但却对夫人身体极为不好,臣再给夫人诊治,也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可夫人若是想彻底好转,还望能放下心中执念。”

他一个堂堂医圣,也不能解人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结得自己解,若是自己能想开,那么自然是好事,若是一个人陷进了死循环,那是谁也拉不出的。

白陌离现下就只盼着华阳夫人能摆脱自己那一方怪圈,毕竟他是一个大夫,还是希望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好好的。

他道:“夫人对将军之事耿耿于怀,可如今往事已过,人活在世,还是莫要陷进过去之中。”

华阳夫人紧蹙着眉,听到他谈及自己的亡夫,紧闭起双眼,只有那颤抖的睫毛,才能彰显她此时的不安。

她已刻意不去想起,可每时每刻这件事都是梗在心中的结,她无法化开,她更不能原谅,这么些年,唯有恨能让她坚持下去,璃王死了,让她恨谁?

乔庄!自然是乔庄!谁让她是璃王之女!

白陌离见她还是一脸狠厉模样,轻轻一叹,只道:“夫人眼中所看的只有仇恨,可世间的美好呢?夫人的奴仆那般紧张夫人,对夫人忠心耿耿,还有夫人的父母亲人,难道真的不曾有什么让夫人留恋吗?”

“夫人怨恨陛下,可上一辈的事,与她何干?更何况,如今陛下是大楚的女帝,夫人再这么下去,也只会伤了自己。”

白陌离说的,她岂会不知,可她拗不过来,但这一刻她却有些想哭了,她坚强了太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也不曾回过娘家,也不曾去过婆家,所有人都在劝她,她便觉得全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可敌人终归只有她自己,而那些人都在念着她,想着她,都想她好好的,她说:“回不去,如今我与她,便是宿敌,她怎能放过我?”

她曾暗杀过乔庄,言誉之事,就是她的手笔,这件事也明目张胆地和乔庄说过,如今让乔庄当作不存在怎么可能?

更何况,谣言一事,她装病一事,样样都是一个女帝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已没了退路。

“夫人多虑了,陛下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就像今日,陛下也是担忧夫人身子,才派陌离来此的,而且这些话想必也是陛下想与夫人说的。”

华阳夫人身子一震,便听白陌离继续道:“陌离去开些方子,一会儿让人去抓药。”

待得他写完,开了房门交给一个小侍,便离了去,却换了乔庄进来。

乔庄觉得,有些事也该与华阳夫人做个了结,要不然这女人就是放在身边的定时炸弹,比那孙沪不知可怕多少倍,毕竟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女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她会捅上一刀。

她说:“夫人与朕,本无什么怨,夫人若是为了自己好,就莫想那些个事,好好顾好自己的身子,人活这一世不容易,总是要开怀些,也不枉这人世走一遭。”

华阳夫人一怔,也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了乔庄,然后犹豫着开了口,

“你……你不恨我?”

乔庄却是一笑,“要说有过怨是有的,何来的恨?夫人又没伤到朕,也没伤到过雅儿,只不过,还望以后夫人再莫如此,就算你与朕有恩怨,又干雅儿何事?她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天真烂漫的什么都不懂呢。”

华阳夫人心中又是一震,还是个孩子……

她突然想到那个在她腹中的骨肉,可最终却没能来到人世,所以她恨,恨因为璃王,而让她失去了两个至亲,可是自己的孩子没了她痛,别人的孩子若是没了,怎么会不痛?

这一刻,她似是想开了些,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红润,也不知是羞愧的,还是激动的。

乔庄又道:“若是夫人还要将恨加在朕的身上,烦请下次夫人说上一声,也让朕有个准备。”

这话音一落,华阳夫人也不由笑出了声,乔庄与那些帝姬是不同的,如今成了女帝,也是不同的。

若是告诉了她,那还是和她作对?华阳夫人摇头轻笑,却是道了一声“好!”

那眸子多了些神采,看向乔庄的目光,也不若往日那等森寒,她想,她可以试着去体味人生,但偶尔还是会和眼前这小姑娘作作对,要不然……人生无趣得很!

乔庄听见她应了声“好”,有些无奈,她明白,让华阳夫人一夕之间便将所有恨意消除并不现实。

只不过现在是她最柔软的时刻,错过此次机会,她便不能再和华阳夫人说什么了,华阳夫人日后虽不会非要置她于死地,但使个绊子还是有可能的。

是以,见她含着笑意,乔庄心中一松,华阳夫人是个可怜人,也被孙沪利用过她的恨意,可是经过了这些事,也希望她能看清些,害人之时,伤己万分。

无害人之心,无伤人之过,方可坦荡一生,愿她能有年轻之时的善良,有一分从容的高贵,余生可期。

去完了华阳夫人府上,又跟着白陌离去了趟文渊侯府,接待二人的是文渊侯夫妇,这一次乔庄再看二人,却是真真觉得不一样了。

柳裳看到乔庄和白陌离,有些羞愧,生怕二人记得之前的事,毕竟虽是没有传开她与少岐之事,但大抵他们都是知道些的。

不过乔庄却是没在意这些,只是笑道:“齐王君念女心切,迫不及待拉着朕来瞧上三姐姐一眼。”

文渊侯自然知道齐王一家要走了,这白陌离来,除了是看看闺女,估计也是要将闺女接到宫中住一晚的。

果不其然,白陌离急道:“榛儿这丫头怎么不在你们面前侍候,人呢?”

他们夫妇哪里需要乔榛侍候,乔榛是世女,即使入了他们侯府为媳妇,那身份也是高贵的,更何况乔榛和宋逸云新婚燕尔,还是得好好腻在一起,也能早日为文渊侯府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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