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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时候乔庄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因为舞曲已响,歌词婉转动听,舞女风姿绰约,惹人欢喜。
这一场晚宴,就被乔庄用“看看大楚风姿,体会大楚民风”为由,不给容亦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临宴会结束,乔庄又尽地主之谊,留他们在宫中歇息几天。
当然,这二人都注意到了“几天”这个词,心中都有不妙,看来大楚女帝是没有和亲的打算,只当他们是做客来了!
宴会散去,乔庄借着酒醉,先一步离去,更是惹得他们没有说话机会,还让花柳好生陪着,这是不是纯属故意气他们一气?
容亦看着眼前花柳笑盈盈地端起酒杯敬他,恨恨地喝了一口酒,花柳则是媚眼一抛,嘚瑟地浅浅啜了一口。
乔庄晃晃悠悠走着,其实她也没喝太多,但也不知怎的,今日就有些飘。
飘着飘着,突然发现身边的汐文不见了,掌灯的小侍也换了个人,只见那人银裳着身,提着金黄色的宫灯,似笑非笑地在前面看着她。
她歪着头看着他,龇牙一笑,便提起裙摆,向他跑了过去,临到了他跟前,险些绊着,桓尹笑容一敛,手疾眼快地一把接住了她。
乔庄咯咯直笑,闻着桓尹身上的酒香,心神一荡,然后倒在他怀中,微微仰起头,对她道:“喂,咱俩暗通款曲呗?”
桓尹觉得,她喝多了,她身上的酒气有点儿重,不过她那双迷蒙的眸子却甚是勾人。
有些人,笑起来,连娇艳的花都失去颜色,乔庄就属于这种姑娘。
她一笑间,连带着眼睛都亮了起来,仿若天边星辰,又仿若夜间露珠,莹莹剔透,让人难以忘怀。
她这般笑着,眸子染了些媚意,他的心一慌,一股燥热袭来。
看桓尹没什么反应,她转了转眼珠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桓尹,咱俩暗通*款曲呗?”
桓尹微微侧过头,便看她一脸贼兮兮的表情,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嘴上却喝道:“你不知道这是个贬义词吗?”
乔庄:“……”
她撅了撅嘴,“切,分明就是害怕嘛,还是不是男人了?”
乔庄是带着醉意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这话让桓尹听了,脸色一沉。
看着在前面摇椅晃走着的姑娘,手里也没提个宫灯,也不知道她怎么摸黑前行的?
难不成,真的在皇宫之中呆久了?竟然如此轻车熟路了!
被桓尹拒绝的乔庄,在自己寝宫里,睡了个十足的美梦,梦里仿若看到了桓尹那张诱人的脸,看得她十分欢喜。
她砸吧砸吧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贪恋这一场梦,梦里的桓尹特别温柔,脸带笑意,眸光柔柔,恍若天边星辰,闪耀在她的心上。
乔庄缓缓睁开眼睛,想要伸个懒腰,结果手伸到半处,便收到了阻碍,眼睛一睁,就被眼前那半卧着的“美人”惊醒了!
这回,她是彻彻底底清醒了!
那“美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权倾天下的丞相大人!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昨天睡得迷糊,连衣服都没脱,此时看到桓尹,吓得脑子当机,还以为没了衣服呢。
桓尹凑到她身前,他身上的气息席卷而来,似是要将她紧紧包裹,他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让她耳后根有些发痒。
他说:“你不是要和我暗通*款曲吗?”
乔庄:“……”这不是个好词吧。
谁昨天晚上拒绝了的?
可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半夜偷偷摸摸闯她闺房,爬她的床?
她觉得,宫中的守卫果真是摆设的,这桓尹可没少进她的闺房!
乔庄有些无语,这桓尹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而净染指她了!
没错,就是染指!
她指着桓尹,气哼哼地问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虽然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但谁知道他有没有对自己搂搂抱抱亲亲举高高?
当然,举高高不太可能,但想到梦里似乎有人亲她,亲她的脸颊,额头等等,肯定是这厮真真做了这事。
桓尹眯着眸子笑了笑,然后道:“陛下,你得多吃些木瓜。”
mmp!你妹的!
你做这事,还嫌弃我?
刚刚就应该一醒来,一脚给他踹下床去!
看着乔庄那杀人的小眼神,又瞧了眼她那红透了的小耳尖,桓尹目含宠溺,而乔庄却分分钟想把他眼睛抠下来!
“咚咚”两声响,就听见汐文的声音响起,“陛下?该上朝了!”
乔庄心里一紧,连忙将他的衣服扔给他,没错,这男人爬了她的床,还特意脱了衣服,赤裸裸地耍流氓!
见乔庄并未回应,汐文又敲了几下,唤了她几声。
乔庄见此,不由焦急说道:“要不你跳窗离开吧?”
一国女帝和当朝丞相一晚上共处一室,传出去岂不成了民间故事?
桓尹手中拿着被她扔过来的衣服,听闻此言,皱了皱眉,
“为何?我堂堂一国之相,又非贼人,跳窗逃走算什么好汉?”
乔庄一脸黑线,暗道:昨天晚上跳窗进来是又是谁?
她小声嘟囔着:“你半夜跳窗进来与贼子何异?现在你觉得这耻辱了?”
“嗯?”
桓尹这一声极具魅惑,又多了些不容忽视,她讪讪地抹了抹鼻子,就看着桓尹悠然自得地起身,整理衣襟,面上一红。
看她有些娇羞不语的模样,桓尹眉头一挑,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你很美!”
话罢,又如蜻蜓点水般,在她脸颊处轻碰一下,弄得乔庄一愣,随即她的小脸便是红得似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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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之事,告一段落,百姓对于女帝的铁腕政策十分欢喜。
更让人欣喜的是,再也不会寒门无贵子了!
乔庄下令,选拔人才一事交由新任的殿阁大学士宋逸云负责,往届的都从旁辅佐,这也是宋逸云为官之后的第一件大事。
宋逸云很看中这一职责,就连乔榛都为他开心,毕竟两人都是曾经的状元,如今还能管着科举考试这事,着实令人欣喜。
太祖皇帝的不准女人参加状元,还不是乔庄一时能够更改的,所以只是慢慢一步一步来,先将那些纨绔子弟,偷奸耍滑,舞弊徇私的都给统统撤下去,好还朝堂一个清明。
这事传出去之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朝中大部分都是向着乔庄的,就连丞相、夜南王等等都极为赞同,就连辅国公孙沪对这事也没表态,也就是默认了。
是以,穷人可读书,人人读好书,已在大楚好好实行了起来,这一令改,让百姓欢喜,而那些贵族子弟就更加被自己父母催着读书了,怕落了面子,毕竟要官上好几代的!
因女帝如今掌权,又是个狠心的,没人敢有什么歧义,倒是有不少偷偷找宋逸云的,想着让他徇私一些,只被人家一句:为女帝办事,不敢替人消灾。
听了这话的人,皆是面色一僵,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乔庄听了这事,不禁笑了笑,赞叹道:“这宋逸云果真是个耿直的。”
一旁给她端着汤的阿素姑姑听了,也笑道:“大学士是个知恩图报的,也是个廉明的。”
乔庄点点头,从阿素姑姑手中接了过来,然后道:“朕相信他能做得很好。”
对于宋逸云,乔庄还是很看重的,宋逸云是个有真本事,又能真正做事的人,还出身好,更不会畏惧强权,是这一职的不二人选。
每三年举行一次科举,明年就是乔庄任上的第一年科举,如今让宋逸云好好准备,也是给自己在位期间多点儿光彩。
宋逸云是个能干实事的,乔庄还是很放心的,刚要吃东西,就听外面一阵吵闹,貌似又是花柳和容亦两个。
花柳和容亦同时来找她,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是谁跟着谁,偏偏就挑这么个点儿。
“你!你是不是又跟着我?”容亦气哼哼地吼道。
“哟?开什么玩笑啊?本宫要见陛下,跟着你干嘛?你屁股有花啊?”花柳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呵呵说道。
“粗鲁!粗鲁!”
“瞅你一身孔雀装,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孔雀王啊!”
“你……”
“你什么你?躲开,陛下爱吃我的糖果酥。”
容亦气得甩袖跺脚,气呼呼地看着花柳扭着屁股进了乾坤殿,乔庄扶额一叹,然后笑道:“有劳花妃了。”
花柳听了,羞涩一笑,然后将食盒打开,拿出一盘糖果酥,说道:
“臣妾能为陛下做这爱吃的,就心满意足了,不敢说辛苦。”
乔庄嘿嘿一笑,然后就看到黑这一张脸进来的容亦,看容亦那幽怨的眼神,乔庄默默为他擦把汗。
“陛下,这是我们大梁的特产,牛肉烙,您尝尝。”
乔庄觉得自己近来可能又胖了许多,因为这两个人每天来争上一争,都会带各种好吃的,乔庄看着这些花样,眼睛一亮,谁让她是个小吃货?
那牛肉烙很像牛肉锅盔,看得出容亦也是下了心思的,乔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瞥了眼花柳,见他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甚是让人不忍心,又瞥了眼容亦,只见那孝儿眼神愈发幽怨。
乔庄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简直自己就在面对两个孩子,倒是阿素姑姑说了句,
“这陛下刚刚吃完,不若奴婢先收着,稍后让陛下好好尝尝?”
阿素姑姑这么说,乔庄立马松了口气,见花柳和容亦没什么反对意见,咳了一声,就道:“对对对,先给朕收着。”
花柳见婢女把东西收了下去,撅了撅嘴道:“陛下,你今日会来潇湘楼吗?臣妾新练了个曲子。”
听了他的话,容亦低不可闻地轻嗤一声,心里想着:以色侍君者!
乔庄转了转眼珠,笑了一声,“好啊!”
花柳顿时喜上眉梢,冲着容亦扬了扬眉,挑衅了一番,容亦气得袖子里的拳头紧攥,咬牙道:“陛下,我们大梁的燕哥舞很好看,陛下想看吗?”
容亦说这话时,微微有些羞赧地低下头,乔庄抽抽嘴角,这俩人还比个没完了,她也不能太打击这容亦啊?
虽说这几天,她没少拒绝,倒是给花柳乐得不行,她每晚都会去花柳那儿听他吹笛子,弹琴啊什么的,就是没给容亦机会去他那儿,如今人家又来请愿了,还如何拒绝?
太打击人不好吧?
花柳一看她有些迟疑,立马对容亦道:“你没听见陛下说今晚要去本宫那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亦对上花柳,自然没了好脸色,这个花柳仗着自己受宠,没少在他面前嘚瑟,真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听着花柳的话,当即道:
“陛下又不宿在你那儿?就不准陛下去我那儿歇歇脚?
“你这心眼儿咋这么坏呢?”花柳气得直跺脚。
乔庄每晚去花柳那儿,都只是听个小曲儿就出来,这事容亦自然知道,因为乔庄发现,每次她一从潇湘楼出来,就看到容亦在一旁面色颓然地望着,那目中含着丝丝哀怨,一双红唇在这秋日里冻得发白。
乔庄每次看到容亦这模样,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我见犹怜”,乔庄的心啊,还真的柔软了一下子,不过,到底还是硬起了心肠。
这容亦不能一直留在大楚,她更加不需要和亲,更何况容亦这小正太模样,她还真下不去口。
但容亦不这么想啊,容亦就觉得自己好歹是一国皇子,从小顺风顺水,就连如今要来大楚和亲,也是奔着当个皇夫去的,原以为凭着自己长相,女帝一定能欢喜他,可不曾想,人家女帝压根儿就没把心思放在他这儿一丝。
容亦没看花柳,更没回他的话,如今落到和个后宫妃子争风吃醋,还真的让他始料未及,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更加让他坚定了个决心——拿下女帝!
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得不到什么东西?所以,他根本就不知喜欢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我想要,那么我就应该得到,可却忘了,那是个人,还是个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