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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迅速睁大,她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唯有唇上冰凉的触感在逐渐清晰。
他手心很暖,紧紧扣在她的后腰上,接触到的每一处都是酥麻僵硬。
而他的这个姿势,别说她现在没有回神还未想将他推开,就算是她使了力气恐怕也逃不出他的臂弯。
“这,这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嫁了人,怎么又与其他男人光天化日……”
“别胡说,那个男子可是宰相大人。”
“那也不能……不守妇道吧……”
旁人的议论将她惊醒,她缓缓调动手上的力气,奋力将他推开。
许是因为她的肩上有伤,他也没使力,任由她远离几步。
总之她瞪着难以置信眼神望着他的那副样子,倒是另他觉得十分有趣。
“阿扶,不要去在意那些话。”
“……”
合着他是完全不在意,她是不是会被人在背后骂作无耻放荡之人吗?
但接着她似听到了这辈子最荒谬的话。
“若你真的介怀,我便替你杀光所有辱你之人,总之无论如何,我就是要你同我一起。”
他的话另她想到了那个浑身上下尽是刀伤的男子。
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惊恐。
好不容易,她颤抖着说出一句
“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然”
慈悲的心她大可安心留着,罪大恶极的事由他来做。
温怜不是曾说,若他靠近定会令她万劫不复么。
但是温怜不懂,就算万劫不复,那他也会以血肉之躯为她去挡。
她眼里的光开始闪动。
“请大人,谨言慎行。”
他是一国宰相,就该好好守着纲常法度,定这一方的日月乾坤。
可是瞧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阿扶”
退后一步,她闭了闭眼。
理好思绪,她复平静地同他说道
“决定在我,与旁人无关,兵符已经不在我这……”
“我知道”
“不日便会送到大人你的手上。”
“我知道”
“那……那我便回去了……”
“阿扶!”
他缠住她的手臂,阻断她的去路。
“你既然愿意相信我,那么以后桓家的安危我自会负责,也包括你。”
“大人记得自己的承诺就是,扶嬴无妨,不需大人费心。”
但他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对她道
“阿扶还没收下这份生辰礼物。”
“恕我不能……”
话没说完,他用力将她拉回怀里,又紧紧地圈住。
她微微颤抖的后背与他起伏有力的胸膛贴着。
这一刻,她吓得全身缩紧。
“你又做什么!”
“那阿扶你又是在顾忌什么?反正,你不是早已经将休书给了桑眠了吗?”
果然,他一直都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重了几分,他忙又解释道
“阿扶都已经不对我有戒备,就知道我并无恶意,只不过是关心而已。”
“谢大人……”
“嘘,阿扶别恼,切莫破坏了此刻的气氛。”
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什么气氛,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举止亲昵就已经是万万不该,难不成还要让事态严重下去。
随即她板着脸道
“放开”
谁知他却是将眉眼一变,轻抵在她头顶的脑袋歪了下来。
同时手上又使了几分力道来揽住她的腰身,头探去她的耳侧。
倏而,听他呵气道
“阿扶若收了礼就要回礼,也不难为阿扶,不如就唤一声我的名字吧,你每次同我说话实在太过拘礼,都不叫我名字。”
他带有暧昧的语调在她耳中荡开。
一瞬间,她瞠目愣住。
“你……你……”
他手指用了些力按了按她的手臂,意在等她改口。
全身一震,她有些乱了方寸。
可他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双臂反而将她扣得更紧了些。
这下她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更别说是完整地叫出谁的名字。
“谢……”
“嗯?”
“放……手”
“你唤我一声,就放。”
他邪魅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热气蒸红了她的脸颊。
深吸一口气,她恶狠狠道
“你别太过分,谢沉檠!”
如约松手,他满意地笑了笑。
“凶是凶了些,不过阿扶叫得还是很中听的。”
此刻她不想再理会他揶揄的语气,只想赶快逃走。
可好不容易刚松了口气,手上又一沉。
竟然是他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还要怎样?”
“阿扶别怕,我们回家而已。”
他回头冲着她狡黠一笑,竟令她生出半身冷汗。
直到被他拉着走向人群,她才觉得大事不好。
赶快压低了声音道
“你且先将手松开,谢,大人。”
她有些难为情,因为从来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从来也没有人,会在如此众多的人面前向她示以心悦之意。
“阿扶你又忘了叫我名字。”
他低沉的声音自前方响起。
“谢沉檠你先放手。”
“不放,阿扶还是别挣扎了,这样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我给了你什么气受。”
“你……”
她有些气竭。
“你究竟是何用意。”
“阿扶既已将兵符交了出去,不就是在向我表明心迹吗?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用意呢?”
他语气里似乎是十分愉悦。
“不要胡说,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受我所累。”
“阿扶如果觉得我是胡说,那我便认认真真地再说一次,那些灯就是我在向你表白我的心意。”
那些心照不宣的事情,其实谁又会真的不知道意义呢。
只不过他这样直白,还真是令她有一瞬间的意外。
但他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说
“你已如此明白地告知我,将桓家整个托付于我,那我又怎敢驳了你的意,当然是负了谁也不能负了阿扶你呀。”
他这话一讲,怎么倒好像是她先倒贴的一样。
可眼下这都不是重要的。
如此多的人看着,恐怕明日他二人就要成为这建康城的风谈话柄了。
“你能不能别胡闹。”
她似无奈地告饶。
“阿扶是不是害羞了?”
他轻笑道
“什么?”
“阿扶一定是害羞了,你害羞了就会口是心非。”
“不是!”
“不必否认,出来前我可是向桓三姑娘虚心地请教过了,没有这点把握,我又怎敢来同阿扶说这番话呢。”
他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令她苦不堪言。
可他实在执拗,拉着她的手任她怎样挣扎都不肯放开。
人群不自觉地分向两边,为他们让出条路来。
她尽力地克制内心的那份悸动,垂眉跟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