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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她的话,他立刻从她身上撑了起来。
“阿扶此话,可是当真?”
而她则也是慢慢挪动着身子,想要起身。
看她有些吃力,他便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可以借些力。
等到她在他的面前坐好。
第一时间,她先执起了他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心口。
感受到她体温的一刻,他的手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而他也是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眼里有了诧异的神色。
深深凝望着他,她复正色道
“此话当真,此情不假,若我违背此誓,便叫我万箭穿心。”
“阿扶”
他瞬间无比动容地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不曾有一丝的缝隙。
“如此,你能放心了吗?”
她又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
他将鼻子埋在她肩上,深吸了口气,紧闭着眼来笑道
“阿扶是官,说话自然要一言九鼎,所以我很放心。”
闻言,她竟是被他的话给逗得笑了起来。
“你永远都是这般,没有正经模样。”
他则捏了她的肩,嘴角上扬。
“阿扶,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
“胡说。”
她轻抿了唇,羞赧道。
瞧着这光景,他却又将双手抱在了胸前。
“不过若是阿扶真的有了二心,我也做好了打算。”
“什么打算?”
她接了他的话来问。
他继续道
“我就先将惹得阿扶动了春心的男子抓来杀掉,再行鞭尸。”
“然后呢?”
她竟觉得,他这样子倒像是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
他微探了探身子。
“然后将阿扶永远锁在身边,不许你见任何人,日日都只能看着我。”
“不杀了我吗?”
她故意问道。
他亦是展颜轻笑。
“我又怎么舍得动阿扶呢?无论阿扶怎样对我,我都是一辈子忠心于阿扶的。”
闻此,她也不再一副促狭的表情,而是微微牵了牵嘴角,郑重道
“我愿意。”
“什么?”
他似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样一句话。
她重复道
“我说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日日对着你,不与任何人见面。”
“阿扶你……不是哄我?”
他竟激动地有些期艾。
她摇了摇头。
“我心甘情愿,既然已经认定你,我就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
听她如立誓般的话,他竟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向后撤开一些距离,他审视地打量起她。
“阿扶是何时,学得这么花言巧语了。”
她轻笑一声。
“当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她意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会甜言蜜语哄骗她的人。
“嗯?”
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梢。
“阿扶竟然也会调戏起我来了?”
说着,他伸出手在她腰里搔了几下。
她受不住这痒笑着躲开,又复将他的手拉住。
“好了,不要再闹了,时间紧迫我们说些正事。”
“阿扶是想和我说关于姚棠的事?”
他也收敛了脸上玩笑的神色,认真问道。
她点了点头。
“我与姚棠已经说好,他来帮东晋共同击杀苻坚,而东晋则帮他复国。”
“阿扶你,可是答应了他什么其他条件?”
他总觉得要说服姚棠这种人,绝对不可能会这样简单。
而她虽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口。
“我答应他,十年内要保羌族与东晋不动刀戟。”
“你答应了他这个?”
他有些担忧,面上神色也不自觉地阴沉起来。
眼下,若是东晋在这场战役中真的重伤了前秦,再加上此前一直受前秦压制的部族群起而攻之,前秦此番定是凶多吉少。
甚至,可以说是会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日。
而东晋一旦失去了这个强劲的外敌,短时间内休养生息不继续北上还有可能。
若是想让司马氏在十年间不北上,恐怕她就一定要有相当的权力握在手中。
起码,现在的她是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而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涉足这朝不保夕的朝堂。
“你可知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复凝重问道。
“我当然是知道。”
“那你还能答应?”
他的语气又开始有了不悦。
但她心知眼下是不能与他硬碰硬。
于是,她先将语气软了下来。
“你还记得,靖庄的靖字吗?”
他当然不会忘。
这个字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知道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可是,无论她的梦有多重要,他都不想她冒险。
她继续道
“只是十年,如果这十年真的可以使这天下升平,我又怎么能不去试试呢。”
“这天下变幻莫测,你又怎么能如此肯定只用十年,就能使各国再无战争?”
他出声,反驳了她的话。
闻言,她轻蹙了眉,但还是固执道
“若是连试上一试都不肯的话,那岂不是更加没有希望。”
“希望?多少年来这江山易了多少主,谁不自以为是这天下的希望,但是谁又真的成功了呢?”
他真的很想骂她异想天开,骂醒她这番无端的春秋大梦。
“我以为,你会支持我。”
她的语气有些沮丧,看着他的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这一眼,他却是既无奈又抓狂。
“阿扶,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也试图对她好言相劝。
可她却是铁定了心一般。
“若是你不愿意,那么此战之后,你大可以隐世,不再过问这些俗事。”
“你认为,我又怎么能放你一个去涉险?”
“我的事,与你无关。”
她倔强地将脸别开。
“桓扶嬴!”
他低吼着一把将她的手抓了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此刻,他眼里射出的寒光竟是叫她看得也心生凉意。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迎上去。
“这是我应下的事,我自有打算。”
见她态度坚决,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她改变主意。
松开她的手,他转身抓起布巾便向帐外走去。
望着他的身影,她愣了几许。
但他最终,还是在将要走出帐门之前驻足脚步。
缓缓地,他微垂了头。
她知道,他一旦有了这个动作便是妥协了。
果然,少许后,他叹息道
“若你一定要做,那我自会着陪你,不管是多少年,纵是一辈子我也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