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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景王所组建的北海军,一直驻扎在北疆边境,抗击着北燕的进犯。
而近年来,北燕新君上位,有意修复与大魏之间的关系,开展边境贸易。
此事在先帝在位时,便已经提上议程。但因种种原因,不得已中止。如今再次提起,却是对国计民生来说,一举两得的好事。
一旦与北燕缓和了关系,便可将一半的北海军,调到江北,抵御南朝大军来犯。
而至于新的镇南军,景王竟然越过了自己,推举裕平候杨顾节制。
裕平候是有名的金汤将军,他在坚守城池方面确实有一套,这是拓跋笙也不得不承认的。
好在,新成立的镇南军不同于英王在时的镇南军,让杨顾节制,也确实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忙完了朝中事务,还有两个人需要她费心安置。
那便是英王的两个孙子。
英王兵败,英王府被抄,府里的人要么充军,要么发配,要么上了菜市口的断头台。
然而,拓跋笙不想做的太绝,饶恕了英王嫡孙拓跋泽和他最疼爱的庶出孙子拓跋漓。
并且让拓跋泽承袭了英王的爵位。
如今,拓跋泽与景王一样,也成了京城中的一个空壳王爷。
在一年中最热的日子里,一场暴雨过后,带来的是清新舒爽的空气。
拓跋笙走出安福殿,在拖拖拉拉宫人们的陪侍下,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内,满地残花败落,零落在污泥里。
踏着残花,慢慢在小径上走,空中蓦然响起婉转悠远的丝竹之音。
午后的风,夹带着清凉的水汽,吹得人好不惬意。琴声悠扬,丝丝缕缕,随风而来,随风而逝,更是令人心神舒畅。
不由自主的,拓跋笙踏着声音朝弹琴的人寻去。走到一处高台,却见一白衣男子端坐于上。那人背对着她,身上的雪轻容和那清雅的背影,让她忍不佐出一声,“师兄?”
靡靡的丝竹之音里,突兀的传来了这样一句,高台上的男子立刻回转过头来。
拓跋笙直视着他,见此人虽穿了与云容师兄一模一样的雪轻容,却并不是云容师兄的样子,才立刻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那人其实长得很美,凤眼微挑,红唇齿白,眉眼中尽显妖娆之气。
不过,这实在与云容师兄的飘逸清雅大相径庭。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快行礼?”含笑在她身后指着那人道。
对方恍然,立刻在高台上跪了,“小人玉容叩见陛下!”
玉容?
拓跋笙当然知道,近来洛太后收了不少男宠,其中就有个极为受宠,便是赐名叫玉容的。只是,自迎太后回宫后,她便从未踏入过慈安殿,自然不知这玉容的真面目。
“你起来吧!”拓跋笙语气平和,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样子。
玉容再次施礼谢恩,待他站起来时,却见拓跋笙已然走过高台,往御花园的另一面而去了。
此番一见玉容,不由让她想到,已经许久没去看望师兄了。
便心血来潮般吩咐含笑,备马出宫。
拓跋笙总担心,自己在帝位上,会与师兄生疏了。便每次去见他,都微服出巡。为的就是不想在师兄面前,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几骑飞马踏过水汪汪的路面,朝城外云翠山疾驰。
越是到城外,空气越是清新凉爽,一路吹着风,来到上清观。
不及观主来迎,拓跋笙便进入到玉皇殿前。腾身一跃,踏着殿顶,以及上方悬崖上的茂密枝桠,盘旋飞至崖上的空坪上。
师父依旧不在,只有云容坐在石桌旁,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拓跋笙注意到他手边放了一张黄卷,那上面的纹络,正是太后所专用的凤纹。
“师兄?”拓跋笙走近他,“何事令师兄烦忧?竟然连我来了,都没有惊扰到你。”
云容看向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喜。随手拿起桌上的黄卷,递到拓跋笙手中,说道:“你今日就算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的。”
拓跋笙接过黄卷,展开来看,不仅一股怒火突起。
“简直是恬不知耻······”她骂不出更难听的话来,但心里却觉得,恬不知耻这几个字,不足以形容她对洛氏的愤怒。“师兄是方外之人,她竟也来招惹你?“
云容无奈叹出一口气,“都怪我找的这幅皮囊,以往那些女信徒也就罢了,如今竟连太后也······”
拓跋笙这才想起,为何洛太后要给那名叫玉容的男宠赐名叫玉容,而且还让他穿着名贵的雪轻容。原来——她看向云容侧颜——根源竟是在这里。
“师兄不必烦恼,此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云容轻轻点头,可神色中仍有些担忧,“此事当然必须你来帮我,只是,她拿整个上清观来要挟······”
“上清观乃师兄容身之所,我自当会好好保全。”
云容稍显安心,:“那此事,就拜托你了。”
“师兄何须跟我客气?”拓跋笙故作轻松的展颜一笑。
这一笑,倒让云容彻底放下心来,在他看来,对付洛太后,拓跋笙向来都是有办法的。
从云翠山清风洞返回宫中,拓跋笙便气势汹汹的来到慈安殿。
自回宫以来,慈安殿几乎是夜夜笙箫,歌舞不休。对于这里所传出的靡靡之音和祸乱宫闱的窃窃私语,拓跋笙向来不管不问。
她与洛太后已势如水火,只怕她犯错不够多,怎会再阻止她?
不经人通报,拓跋笙便直接闯入殿中。
此时,夜晚刚刚降临,殿内却已经放下了重重帷幔。
娇笑和媚骨的私语传入耳中,让拓跋笙这个还未经过人事之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一个刚刚退出来的宫娥迎面与拓跋笙撞上,哐啷一声,手中端的果盏掉落在地。
她哆哆嗦嗦的跪下来,“奴婢叩见陛下!”
这一连串的声音,将内殿屏风后面的人惊起。屏风上方的帷幔轻轻开合,不一会儿,转出来一个面颊绯红,姿态妩媚的美妇人。
其实,洛太后也刚刚才三十几岁的年纪,再加上她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看着拓跋笙,洛太后语气不善。
拓跋笙冷冷回视着她,“朕是来告诉你,你在宫里如何胡闹,朕不管,但你决不能去招惹朕的云容师兄。”
“哈!”洛太后嫣然一笑,“你如今翅膀硬了,敢来威胁哀家?”
平了英王之乱,拓跋笙尽收民心,她的皇位,自然是坐的比之前更加稳固。所以,对待洛太后,她才不用像以前那般诸多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