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从除夕到现在,林利胜在兰湖已经呆了一天半。
虽然子女绕膝,他再说寂寞有点不应该。但曾叶茂不在身边,真的让他觉得时光难熬!
整整一天半的时间。
曾叶茂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打,搞得他一点心情也无。
孩子们叫他玩麻将,也来不了兴趣,现在几个孩子完成了一桌。
走到花园里抽了根烟,冬日的阳光似乎也没有昨天出门时那么温暖了。
还是家里的楔园舒服。
虽然没有兰湖的这个大,但就是让人感觉亲近,让人舒适。
去年年中的时候,曾叶茂还让人在外边找了些铃兰的种子,就撒在高大点的月季和景观树下。
就因为他看了电视上的图片,随口说了句“这花还真漂亮”,敲被经过的曾叶茂听到了。
培土的时候,曾叶茂还担心地说:“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得活,这边天气太热了点。”
转眼就冬天了。
现在还过年了。
他都没注意铃兰长没长出苗子。
曾叶茂还说,等以后开花了,一串串的洁白楔一定很漂亮。到那时一定得记得把铃兰围起来,不然怕家里的小不点沾着叶子,会中毒。
中毒了就会眼眯眯,再也见不到爸爸和叔叔了。
一句话,就把小不点吓得好几天不敢去花园。
想到这里,林利胜就想笑。
哎…!
也不知道除夕两人是怎么过的,年夜饭吃了什么。十二点的时候是不是还是自己亲自去点炮竹。
或者,自己今年不在家,铁头烙是不是连炮竹都没有买!
就是了。
今年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居然忘了找铁头烙出门逛街,连年货都没有给他们准备一点。
估计都是韦彪那老头儿置办的。
哼!他肯定是买些土土的,挂起来肯定不好看。一天到晚就知道买菜做饭,买菜做饭。要说哪块肉好,他倒是清楚!
哼,都怪铁头烙,矫情又固执。
就不能上来陪他一下?
只要他上来,那他肯定会出去和他过的嘛!
哎,都怪那只小尾巴!
早知道就不生了,不然现在铁头烙都还在身边陪着他!
以前,偶尔还可以郑丽娟说说话。可自从她信了佛,现在一天到晚清修吃素,比铁头烙还虔诚。两人更没有什么话可聊了。
哎,时光好漫长,好无聊……
想来,一大家子就他没什么理想信仰。
哎…
要不也和铁头烙一样,去信基督算了。
哎,好烦啊!
抓抓凌乱的头发,林利胜睡睡醒醒又是一天。
凌晨一点三十分,兰湖别墅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守夜的老妈子匆匆接起,那边是张宏急促的声音:“叫林先生听电话。”
与一帮孩子女人相处惯了的妈子没见过什么急迫的事情,此刻虽知道张宏有事,但夜半十分,不太敢扰醒主人。
悠悠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吗?”
张宏本就心急如焚,被这事不关己的轻松噎了一口气,还好生性温善,让他没有怒吼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
啪的一下挂断电话,张宏转而打到别墅门口的值班室。
“是方焦是林刚?”
林刚眉头一皱,“林刚,怎么了?”
“去叫醒胜哥,快。叔叔吐血了,止不住,我现在送上省城!你去医科大打点一下!”
“好!”
别墅里,一直睡不着的林利胜听见了电话铃声,一直在等人过来禀报,却一直没等到。只能翻身而起,走了出去。
客厅里,只有一个坐在躺椅上半睡半醒的老妈子。林利胜走过去问是谁的电话,老妈子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连是哪里来的电话都没问到!
能打通这个宅子电话的除了美国的林永贤,只有光华农场。
偏偏,两个地方都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让人如何不着急。
林刚挂了电话,向别墅飞奔而去,白色的大门被他撞得晃悠了一下。伸手堪堪扶住,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进门才看见暗淡的过道灯光照耀下,林利胜已经站在了客厅里,脸色不是很好。
看见冲进来的林刚,林利胜心中大惊。冥冥中他觉得,一定是铁头烙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
林刚匆匆走到林利胜面前,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妈子,也没有避讳。
“胜哥,叔叔吐血了,张宏说止不住。他现在送他上来。”
林利胜犀利地转头,低吼了一声:“怎么回事!”
眼中丝丝慌乱。
疾走两步,林利胜猛然站定,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叫方健起来,你去医科大安排一下。”
“是!”
“让她去睡觉,别多嘴!”
“是!”
说完,林利胜坐到沙发上摁起了电话。
电话是林超接的,似乎气还没喘匀,周围传来嘈杂的声音。
“铁头烙怎么样了?”
“胜哥!叔叔晕过去了j哥刚刚开车出门。”
“怎么回事!”
林利胜刚刚收拾好的心情,突然间又乱了。
“不知道,永华刚才从房间里出来,告诉宏哥说叔叔吐血了。志伟叔和医院的医生都来了,但是止不住。十二点多的时候,叔叔还清醒,说自己只是有点胃疼。但是后面又吐了一次!”
胃疼胃疼,又是胃疼!
胃疼已经折磨他半辈子了!
此刻,林利胜多希望胃疼是一个有形的敌人,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会为曾叶茂把胃疼杀死掉!
“吐的是什么?是血?”
林利胜声音已经喑哑。怎么那么突然!
林超咬了咬牙,回答:“是!”
“后面叔叔就晕了。志伟叔就让宏哥准备车辆,立马送上省城。”
“现在呢,车上有医生吗?”
“有,志伟叔和医院的一个主任都在车上。临走前,志伟叔给叔叔用了止疼药。”
曾叶茂这是真的病了?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利胜已经挂了电话。
回想起来,挂电话前好像听见了林永华的哭声。
林利胜漫无目的地出门。
门口站着方健,看见林利胜冒雨要去开车,急忙拦住!
林利胜一把推开,又被方健强行抱住。
“胜哥!”
“叔叔到了,我们会送你过去的!现在还是夜深呢!”
林利胜被拉回客厅,一头的湿发,呆滞地坐在沙发上任由方健给他擦。失魂落魄的样子,像个无助的孩童。
清晨六点,张宏的车开进了省立医科大学住院部。林利胜带着等候在一旁的医生一拥上前。
映入眼帘的是铁头烙的笑脸,林利胜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铁头烙被扶上担架,被从他身边抬走,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跑上去。林刚盖在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掉落在地,不能引起前面任何人的驻足。
停车回来的张宏低头拾起,抖干净了衣服上的灰尘,挽在手边,面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