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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李民将近三年的班主任黄浩再度来带旧街,带着满脸的抱歉。说应该是他的失误,李民趁着他不注意,又把报名申请表塞到了他的资料袋里,导致管后勤的老师寄出了李民的档案。
本来这批技校招生对象是不参加考试的毕业班的学生的。但李民知道后,嘱托去了毕业班的同学帮他填了报名表,还说以后要一起去上学。这一帮学生都是黄浩带出来的,他知道他们关系要好,所以特地把收上来的资料检查了一遍,还发现了李民的报名表。
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真的已经把李民的报名表撕毁了,怎么还会这样…
包仔呼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黄浩又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黄老师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前两天洪校长已经来家里跟大坤说了,不是您的问题,你确实把李民的报名申请撕毁了。”
“是李民在洪校长家里学习的时候,翻了洪校长带回去的资料袋,没发现自己的报名表,还专门出门问了其他同学要。盖章的时候,还被校长的老母亲看见了。所以是我们没有管住,你不必自责。”
黄浩有些惊讶,但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了,要是他能好好读高中,我觉得他一定能考上一个好大学。”
带着金丝眼镜的黄浩看着外面明亮的日光自怨自艾,包仔忽而有些好笑。这忧郁阴沉的样子,倒是一副十足读书人的模样。
“黄老师不用急着感叹。大坤问过洪校长,要是李民回来复读,学校能不能接收。洪校长一百个答应,所以你别可惜,估计下学期你还要继续教这个小刺头呢!”
黄浩回头对着包仔眨了眨眼睛,眉目瞬间变得明亮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回事。对啊,不就是个学习档案吗,随便写写不就有了。”
“哎呀,好懊啊!”
“那李民什么时候回来啊?要是赶得上的话,都不用下学期了。这学期就让他考吧,以他的成绩考个高中没问题!”
“还不清楚。不急吧,反正这小子年纪小,留一两年都没问题。”
对于李承坤的想法,包仔可以大概猜出来。
荣城现在不太平,先是铁头烙重病,接着阮洪哲入院,再到现在铁头烙的丧事秘而不发。更可怕的是,居然有人在林利胜的眼皮底下走私毒品!
这不止是林利胜的底线,也是白道不言而喻的高压线。
世态如此不太平,李承坤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如何发展,他当然希望李民远离。
而现在,既然李民阴差阳错地出去了,他的理性让他不会急着把他带回这个危机四伏的荣城。
毕竟,现在的李承坤已经彻底深陷其中,而李民也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弟弟。
所以,即使再相思成疾,他还是压抑自己。
因为他不会愿意李民再因他而受任何牵连!
从咏月人间出来,徐祖生心烦气躁。
近来与阮秋的电话中,她一直欲说还休,想来她那边也不太平。
冥冥中,徐祖生总觉得两岸这相似的胡乱状态有着某些联系,但他很努力了也还是抓不住线索。
在河堤转了一圈,风平浪静,但心中的阴霾依然无法释放。
这段时间一直驻在关记的王瑞看见徐祖生的车呼啸而过,眉尖一挑,旁边一个小子便匆匆而去。
半小时后回报,说徐祖生在光华农场门前被堵了回来,回到咏月人间也没有找到李承坤。
王瑞挑眉,眸色张扬。大步跨上摩托车,便载着人往北村而去。
身后,一直注意着他一举一动的阎全贵看见他出了门。回房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抬头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十点零七。若是急赶一些,应该能在回程的路上堵住他们。
光华农场紧锁城门,除了日常出来采买的韦彪,那里连只雀儿都没有飞出来。
想必是林利胜已经发现了什么,不然岂会不让铁头烙入土为安。
那两个人相守半生,感情亦兄亦父。如若能把藤永敬牵扯进去,林利胜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而只要林利胜起疑,他手里就有足够的证据让藤永敬身死!
阎全贵带着个破烂草帽,胖胖的身躯使得刚刚换上的沾满油迹的旧衣服显得更为落魄。
蹲在市丑门的门楼下,守着一筐破烂的萝卜,阎全贵时刻注意着停放在转角处的小卡车。
韦彪就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挑剔,嬉笑着和各个摊主拉扯日常,细心地购买着林利胜和铁头烙喜欢的一切食物。就像过去的将近二十年一样,他兢兢业业地打理着农场上下的厨房。
把手里的本子放到阳光下迎视,仿佛受到阳光反射后他才能看清小本子上的字。嘴里摸摸念叨几句,看着小本上的蔬菜种类剔除得差不多,和摊主打了声招呼相约明日。韦彪便转身对着身边两个年轻的小子低低一声,“可以了,去装车。”
这两个人是出事后,张宏换到他身边的,他自然不会拒绝。别说拒绝演戏,只要是对那两个孩子有益的事,就是要他主动去做某些对于平常人来说是可怕的事,他都愿意!
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子低低点头,搬着菜菜框框便往车子去。阎全贵看时机合适,将面前的菜筐提溜到门楼的柱子后面,转身便走进了转角处。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不善的身影,走在韦彪面前的王义唰的一下挡在了两人中间。阎全贵低下头表示俯首,却依旧刚硬地站在那里,半步不退。
几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了将近一分钟。
韦彪伸出粗壮的手掌掰住了王义的肩膀,将他稍稍往旁边一推。王义低下头,顺从地往外让了一步。
“好似我们往日并不相识,你可有事?”
阎全贵对着韦彪低低点头致礼,向前一步走到韦彪面前沉静说道:
“我知道宗州蓝村的一些往事,想面见胜哥,望您帮我引路。”
韦彪身躯一震,苍老的面容溢起巨大的惊诧。
“为何这时候寻来。”
“因为我有所求,只有这个时候时机适合!”
又是一阵讶异,韦彪浑浊的眼球放着异样的亮光。
“到哪里寻你?”
“每日傍晚四点,我也出来采买。”
“可否问你来自何处?”
“关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