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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世人所理解的那个样子?此话何意?”洛墨不由出言问道,实在阿柠这话未免叫人浮想联翩,生怕自己想错了回来把小姑娘给带坏了。
“就是,就是……”阿柠难得的有些嗫嚅,瞧见洛墨的脸色才慢慢地接着道,“就是不是去青楼做那等子事的。”
自然而然地忽视了阿柠无意间将北门啸给描述成了青楼里的小官,洛墨点了点石桌,示意阿柠在自己对面坐下来,道:“此事牵涉不小,若你能得到信儿,便及时传来给我。”
“牵涉?”阿柠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给那什么枝子找夫君么,哪里能有什么牵涉。”
抬手点了点阿柠的额头,洛墨有些好笑道:“你这丫头可真是记仇,不就是喊了你一句小柠檬么,这就开始喊枝子了。”
见阿柠一脸不在意的神情,心知阿柠跟荔枝这俩人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不知缘由,但大概可以归结为眼缘,也就是传说中的互相不合对方的眼缘。多说无益,于是截口道:“没那么简单,待过几年你便知晓了。”
“哼。”
阿柠抱着个臂,在石凳上晃悠来晃悠去,也不知是心情大好还是对此事不以为然,待转过头了,瞧见洛墨正认真地盯着她,举手作投降状:“我知晓了,明日就着人去查。”
“这还差不多。”
见其如此,洛墨心下一松。
与阿柠相处时日已不算短暂,且虽说后来是以易容后的身份作为出示,但总归也多了一份熟稔,心知其能力与眼色远远超出同龄人,甚至比起成年者还要多出些持重,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难免偶尔有些孩子心性。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别误了正事便是。
况且,一点孩子心性都没有的孩子,哪里还能称之为孩子呢,只可以可悲二字来形容罢了。
“对了,老二老三近来如何了?”
“还能如何,也就是那样呗,就是老二这小子最近采完药总想往锁春楼那边儿蹿,被我揪住打了一顿,这两天是老实了,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犯。”
阿柠气鼓鼓的模样,逗得洛墨噗嗤一笑:“年纪轻轻就这么操心。”旋即摇了摇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这男子成年之前恐怕多少都有想往青楼跟前凑的念头,至于进还是不进,想还是不想,那就全看个人对于自我行为的掌控,他人干预不得——说是这么说,要是哪天叫洛墨瞧见了,少不得也要锤他一顿。
等了半天没等到洛墨接话,这时阿柠幽幽地叹了口气:“组织里人越来越多,虽然都不是什么难相与的,但应付久了还是觉得有点累。”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说累的时候,”揶揄了阿柠一句,然后洛墨接话道,“不若我让青提出府替你几天。”
得洛墨此言,阿柠眼中一亮,但随即又蔫吧蔫吧地黯淡了,上半身前倾,有些无奈地趴在了桌子上:“罢了,过这段日子再说罢,新进来了几个人,还得我好好盯着,省得出什么差错。”
呼噜了一番阿柠的脑袋,洛墨没说话。
便听得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要摸我头……”
坐这儿同她闲扯了两三句,又着重提了几点有必要留意的,洛墨便瞧着阿柠飞身上墙头,不多时便没了影子。
走过后院蜿蜒的小路,偶有飞虫略过身侧被洛墨以手臂给挥开,转头看向天边,只见一轮弯月遥遥地挂着,边上没有星星点点,倒也毫不显得寂寥,反而给人以高贵慵懒之感。
慢悠悠地走,享受着这一份独属于自己的静谧。
而与此同时,庭院的另一侧,小屋里床铺上的人正在做着某种心里挣扎,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可那伸出的手却似受到了桎梏一般,怎么也不肯真个触碰到那柔软的小娃儿身上去。
但那边传来的话绝非空谈,比起这些,显然还是自己出世不久的亲生骨肉更为重要,丈夫已然指望不住,那点子希望就被寄托在了同样柔软同样年龄的儿子身上。眼眸中的挣扎不复,些许踌躇随着时间的点滴流逝也消失殆尽,终于,床铺上睡在里侧的孩童被她以如同往常般轻柔的姿势抱起并裹上。
分明姿势相同,哄儿的语气也没有半分差别,可那孩童却嗷嗷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她不由有点慌,心下懊恼时机巧妙,想要用手捂着孩子的嘴但又违背心意,只得将孩子放回了原位,少顷,哭声停止,方将裹布盖注子的眼又将其抱在怀里,“不要哭,我们出去转转啊。”
得见孩子此次没什么反应,略显焦躁的心总算平静下来,推开所在里屋的门就要往外走。
一个个隔间,就如同她此刻的心路。
扇扇房门被从内里打开,脚下的步子也就越发顺畅了,这种感觉就像走投无路的醉汉在赌坊门口徘徊,起初是无论如何都被理智提醒着不可进、万万不可沾染,但架不住被有心之人引诱,一则美色,二则利益,后来么,说不得是酒虫上脑还是利欲熏心,总归是拿出了裤腰带里别着的剩下那点积蓄。
要么没有开始,
要么,就连结束也是奢望。
且不说醉汉往事,此时的她与其本质上并没有半分区别,不好说是时也命也,还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总归是都要不得不被人摁着往火坑里钻。
殊不知,其实路旁曾有人向其抛出过数次橄榄枝,只要有心思考,再将手伸出去,那些个足以逼疯人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可惜,事实上很少人会留意身侧。
马上就到最后一扇门,也就是所在小院的门前了,心下不由有些激动,但此时,襁褓中孩童仿佛察觉了什么,嘤嘤地小声哭起来,一慌,忙以手掌稳稳盖住了,也是力气使得足,再听不得有声。
精神将将要松懈了下来,推开一条缝的手却生生凝固住了。
“杨嬷嬷,都这个时辰了,您要到何处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