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让他自己做选择吧,无情的神,于他不过是自毁元神,不若让他自己选择。利用那个女孩儿。”
说罢,老人留下一块开启空虚幻梦的玉牌就离开了。
弗酒捡起来,笑骂离开的好友一句老东西,便也跟着消失了。
回到弃魂丛中,安颜的意识还在昏睡,暂且没有苏醒。而跟着安颜一同归来的镇魂珠却自己飘到了一处花茎上。
卫瑰现身,来到镇魂珠面前,那凝聚出一个人的形体。
卫瑰垂首:“大人。”
风殊看着眼前的漫黑花野,点点头,看向了还没有苏醒的安颜,走过去看了一眼。
他记得了镇魂珠中元神的记忆,可是,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感,像他的,又不像他的。
男人不想管那团休息在花瓣上的意识,而是转身交代卫瑰。
“下一次无需她跟着。”
说完就消失了,语气里对安颜像是陌生的人。那些相处的画面只在男人的眼中划过,就这样被他舍弃了。
卫瑰无法,替安颜可惜,正要施法,却不曾想花海飘荡阵阵酒香。
接着卫瑰眼前的镇魂珠和安颜都消失了,他才要追去,却被人定在那里,无法动弹。
本应该飞往下个元神之力存在的小世界,却被弗酒施法将二人送往了空虚幻梦之地。
所谓空虚幻梦,心之所盼,意之所凝。朗朗乾坤,似虚似梦,也是消遗忘,断舍离的地方。
雾气云烟,高山静止,佛光寺里,一个光头和尚正拄着打扫的扫帚睡着了。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只可惜温度稍低,树叉上的霜露沿着树枝的线条开始向下坠,直到冰凉的凝霜化作冷水流到型尚的衣缝中,那型尚才战栗的丢下扫帚清醒过来。
扫帚倒地,雪花四溅,才惊醒了迷糊的和尚,这下型尚只好打着呵欠,捡起扫帚拖着它向前走到庙口,继续打扫阶梯。
为了来寺庙上香的香客,清理出道路。
午后的日光将扫帚刻在雪地上的痕迹融化了。
那型尚也满脸红晕的擦着鼻尖的寒气回来。绕过正庙的廊进,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庭院。
院里一个白衣的光头和尚坐在桃花树下打坐。
可惜了如今冬日,花树未开,院子本就只有一屋一树,一人。
花树未开,满地白装倒和树下的人融为一体,不会很萧条,只是很清冷。
型尚整理了一下着装,确定没有灰尘沾染在衣服上,把扫帚倚在门口,才有礼的敲门禀报。
“师叔,门口的积雪已经扫好,弟子可以用膳了吗?”
院里的男子还是那般模样,可是型尚的脑海里却已经听到了男人的回应,告别师叔,型尚拖着扫帚去吃饭了。
离开那个庭院,型尚就恢复了之前的懒散。
而庭院的男人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夕阳落下。
被夕阳斜照,融化的积雪从桃花的枝干下垂落,一滴水打在男子光滑的头顶,反射出夕阳的余晖。
男子睁开眼睛,黝黑清透的双眸看着平行视线里的庭墙,复又抬头看看垂下雪滴的桃树。
那双比夜还漆黑的眸子看不清里面倒影的桃树,但是雪色的光泽却清晰的放射在男人的眼底。
男子伸出手,那白皙的就像是玉一般清透的手指从袖间钻出,轻轻擦拭掉滴在额头上的雪滴。
复又收拢到袖中,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这下倒和身旁的桃花树一般高。
男子从台基上下来,穿好木屐,拿过一旁立着的油纸伞出去了。
外面吃完饭的型尚聚在火笼前,问着今天去庭院见师叔的型尚,不停打听那个师叔好不好相处。
他们的师父周游各国,丢下他们,把他们托付给前两天突然拜访的男子照看。
男子虽然也是光头,还被师父告诫这是他的师弟,他们都要尊称一声师叔。
可是,那人却从来没说过话,也没见他吃过东西。
这两天不过待在那个空荡的庭院,坐在那颗已经死去的桃树下,一坐就是一天。
这些和尚都觉得他们这个师叔很古怪,皮肤白的就像是死人一样,而且大冷天还穿着木屐,真是个怪人。
就在他们商量着火热的时候,有一阵冰冷的气息过来,其中几个坐在对面的和尚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年纪较大的看到这些人的反应,不停追问怎么了。
直到看到白色冰冷的一角从他们身旁走过,那火焰的颜色好像都淡了不少。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谁过来了,顿时老实的坐直,垂着头,不敢多言。
男子举着油纸伞来到藏书楼门前,把伞收起来。走了进去。
藏书楼都是历代道法高增搜集的经书,每一本都是绝世典藏版,这也是风回来的原因。
他四处游荡已久,离开后好久不曾看这些经书了,因此想趁着自己留在这里的时候多看看。
毕竟世事变迁,一株草,一片云都会产生新的,不同的禅意。
待到第二日月亮潜下,男子才放下经书,拖着木屐,撑着他的油纸韶到偏院。
此时的型尚们依旧沉寂在梦乡中,外面的积雪在余留月光下的照耀中交换色彩,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只有踏步的男子闻到了来自偏院的花香。
安颜苏醒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屋陪着自己,她的意识化作了树,她摇摆枝丫,抖下了那些附着在她身上的朝露。
洋洋洒洒的水光落入地下,发出悦耳的声音,那被朝露依附过的枝杈上开始钻出绿芽,渐渐开花。
漫树的粉色点缀了这片桃树,无尽的花香从这里飘香远方。
安颜伸了伸懒腰,那枝丫就跟着颤了颤,好久,女孩儿开始打量起自己居住的地方,想要离开,可是只能在桃树附近的范围活动,女孩儿泄气,却又无法。
无聊的时光随着油纸伞跨进院门而结束。
安颜看着门口那把纸伞,所有的桃花都调转了方向,看向那伞下的男子。
伞下只悄悄露出了男人的唇瓣,和如玉皎洁的下巴,连撑着伞的手都看不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