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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钱九转说了药园里的丹药任釆,但现在此园成了玄康的,人家刚刚发了那么多好药给他们,众人就有些不好意思,倒是玄倪开口道:“自己估摸用得上的采一些吧,也不要拿去换钱了,这些都是好药,流入市场反而令人心生妒。”
大家进入药园,只拣补气生血化於的人生三七各挖了几斤,各种珍药少许采了点。又将后园溪流边的朱果各摘一粒,此果珍稀,满树也不到三十粒,可让气血畅满,通筋疏络,常食便是没有定颜丹,也能令人青春常驻,还能强化灵体,令人质清资秀。玄倪折下两根枝叉收了。众人知他有随身仙府,知其能植活此树,倒也不疑。朱果非极灵之地不能生长,外面所称的朱果,不过是一种普通灵野果,味道不错,却与此完全是两个概念。此果熟果红亮如血,桃形,一粒有鸡蛋大小,生长缓慢,从开花到结果,十年一转,花多果少。
众人还依原路出来,回到河中,孔琛问玄倪:“今儿四月初六,后天初八日是佛诞日,这下游南华城有个西龛坡新起的玉佛寺,据言寺主是东胜之西过来的一个大德,一生建造了十九处大寺院,这个玉佛寺是他造的第二十处。”
青凤生平爱玉,觉得玉是有生命的石头,所以问:“玉佛?佛不都是泥塑贴金身吗?”
孔琛道:“据传真的是玉佛,是这个叫灯芯的大师化缘得的,从西甸国化得,西甸产美玉。一共三尊佛像,释迦牟尼佛高六丈九尺,药师佛高五丈九尺,还有未来佛地藏王菩萨高四丈九尺,全是上好的整块冰种白玉,又水又透,灯芯大师先是化得了佛像,才去化地化寺材,后天要给这三佛开光,一定非常热闹,准备了一万桌素席,让信众随喜。我们可以去看个热闹。”
本来大家就是出来玩耍的,当然一致同意,所以竹排儿又在河里漂流了两天,在四月初八的巳时到了南华城。
天气十分燥热,大家都在河边折了柳枝儿连叶编了凉帽遮阳,很象战争年代的伪装柳帽。
这南华城只能算个小城,人口不到三十万,方圆不过五公里,西龛坡是南华诚居民的安息地,几万座石龛里摆放着骨灰盒子,是把整面西山都开劈成了石龛,和一些佛像,菩萨像,有些大点的佛像从孔德河里一眼就能看到。灵修人不论道修佛修,死后一律火化,道修装葫芦里,佛修装瓷坛里,一般筑不了基的凡人,都简单的装木盒子里,统一放在这样专息的坡上石洞里,有灵位在家供养,骨灰也就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这一伙人还是被那盛大的场面惊得一愣一愣的。整个西龛坡上,人山人海呀!那可不止万人,城在河的右边,西龛坡在河的左边,河上有长长的铁索桥,无数根铁链上搭的竹板,就这,桥上满满是人,不塌了也是奇怪!然后从河边到玉佛寺,听说有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两丈多宽,密密麻麻都是人,半山上一处平地,也全是人,还有那迎着阳光闪亮亮的三个裸摆的玉佛。周围有许多红墙碧瓦的僧房……因了公主们一心要吃素斋,孔琛见如此阵仗,知道能吃上恐怕不容易,只好命人找到此地的父母官,请其协助个落脚之地。那府台大人听说王子来了,把一应要人丢开,专门下山来迎。
整整一个时辰,大家才挪到山上,竹排自有府台着人看管。
那玉佛真是漂亮,青凤看得十分羡慕,有三层楼高啊!玉质特么的润美。他们上去的时侯无数出家师和信众在同时参拜,现场无比庄严。青凤不合时宜的问那府台:“为什么佛像没住处?出家人倒有住处?”
府台大人说:“佛要先开光,安坐,之后才按尺寸盖殿堂,人住的地方都是小地方。玉佛如果先盖好庙就请不进去了。”也是啊,这毕竟不是泥塑的,近七丈高的玉佛,殿堂绝对矮不了。
大和尚看起来是个年轻人,给佛开罢光又站在玉佛前接见了一些社会名流,就被请到了知客堂,然后,就全都傻眼了,这个人是郭少华。
青凤看到他逆光进门那一刻就惊悚了,就吃惊地看向玄倪,玄倪却仿佛早知如此似的,半点意外都没有。
郭少华表情平静,恭敬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太子殿下,大王子二王子殿下,贫僧有礼了。”
孔琛已看出不对,作声不得,玄倪丝毫没有要讲话的意思。场面一时很尴尬。
青凤心下十分欢乐,看吧,打蛇不死,此人到此行骗来了,到底曾做过仙缘阁阁主,是能撑起大场面的人。
此时外头的素斋席面摆得遍地是,且是流水席,灵晶滚滚啊。吃素斋是不用出钱的,但凭自愿,给功德,这一次开光的玉佛,美伦美奂,谁都想多捐些灵晶能上功德碑,功德碑只刻前九十九名信众的名字,所以登记功德的地方排做一坨,数张桌子也忙不过来,有人甚至开口捐十万上品灵晶。这灯芯法师不声不响,半年拉到这样的大买卖,而且是无本生意,全是靠嘴说来的。玄倪太子会不会气到吐血?青凤小心地去看自家未婚夫的脸色。
玄倪只看了一眼郭少华版的“大德“灯芯法师,他能搞到东胜国出家人的度碟也是真本事,头上的戒疤象模象样,而且在这里已然成了大气侯……玄倪微微笑了一下,笑容晦暗,他今年十四岁了,身形长开了一些,气质清冷无波,向来无人知道他所思所想。
孔琛用目光告诉玄珠公主,这斋吃不成了。然后皮笑肉不笑对灯芯说:“阿弥陀佛!你去忙吧,我们也有事要忙,不必作陪了。”
灯芯法师其实此番是有点心惊肉跳的,在门坎外面他就看到了那个少年,几乎象个独立的存在,他一眼只看到了他,虽然那府尊大人告诉了他这一行人只是路过的“贵客”,让其见一见,并没告诉他这些人来自哪里,但他早学乖了,一进孔雀国先把上层人物摸了个七分熟,自然一眼认出了孔琛孔珏,看他们对那着水色纱衫的少年的眼神,如果还不知道这是东胜国太子,那他就没有这般的翻云覆雨手了。但是,他还真就不怕他,他现在是堂堂玉佛寺住持,连国王都派了国师不远千里来祝贺他的开光典礼,摊子这么大,又不是东胜的州郡,他还真不把这小太子当劲敌,你要吃斋吃斋,要滚蛋滚蛋,不管怎么做,都落了下乘。
他边想身板就挺直了,笑得无比的庄严圣洁,却掩不住一丝小小的得意。往后退了一步,一躬身:“施主自便,贫僧告退,阿弥陀佛。”
青凤再也憋不住笑,哗哗啦啦笑出声来!笑得出了门的人背影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