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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子妃之间的针锋相对,还有与太子之间的简短对话,梅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元泽,元泽听完全程,随即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
该不会生气了吧?梅妆心里有些忐忑,也跟着沉默了起来。因为怕尴尬,还特意端起茶盏慢慢啜着。
“这茶是什么茶,怎么喝得如此入神?”
“啊?”梅妆被元泽这么一打岔,差点回不过神来。这人怎么说安静就安静,说打岔就打岔?
“这茶很好喝吗?”元泽见她发愣,又重复了一下。
“还好吧。侍月姐姐送我的花茶。”梅妆给他沏了一盏茶,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元泽接过茶盏还没送到嘴边,听见她的问题怔了一下,笑着摇头。
“真的不生气?”
“真的。有什么好生气?你本来就没有说错。我自小便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自己亲手推出去的儿子,想要拿回来很难。”他心情平静地卖着惨。
“我本来也不想对太子妃说重话,可她执迷不悟,把你的付出觉得理所当然,把我的退让也觉得理所当然。”梅妆不想在元泽面前告太子妃的状,扯开话题道:“话说我也到九重天有一段日子了,我想回云岐山去了。”
“好。”元泽知晓梅妆是烦透了天宫人的行事作风,“不过得等天君寿宴过后才行。”
“天君寿宴是何时?”
“七日之后便是。”
“啊,想不到来九重天一趟,还赶上了这么盛大的场面,到时候又该热闹了。”梅妆欣喜,人多热闹大呀。“我得想想送什么贺礼给天君爷爷。”
“心意到了便好,无须麻烦。”元泽愉悦地欣赏着她的雀跃。
“想麻烦也麻烦不到哪儿去。我可是身无长物。”
“这冼池宫都是你的,想要什么就去库房挑选吧。”
“聚魂灯都给了我了,你库房还有什么宝物?”梅妆听不得他这种宣言似的话,令人羞臊。
“我想想看,”元泽故作沉吟,“似乎还有四海水君进贡上来的夜明珠,紫阳星君搜罗来的七宝绮罗伞,织巧神女上缴的五彩织霞缎,等等……”
“你可真是个有钱的神仙啊!”梅妆听他细数,才发觉自己真是个穷神仙。
“我的不就是你的。”
“别,你给得越多我就越贪心,以后你给不起了,想要回去就很难了。”
“你放心,没有我给不起的。也不敢跟你要回来。”元泽深情地看着她,“迟迟,我没有生气,我很高兴。”
梅妆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惊了一下,血液倏地上涌,红了耳根,心跳也加快了起来。
元泽见她如此,心里更是愉悦,手不由自主就伸了过去,冰凉的手指轻抚上她发烫的脸颊。光滑的肌肤在这温柔而又深情地轻抚下,白里透红了起来。
“我真的很高兴。从未有人关心过我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在乎我过得如何,开不开心。更不会有人为我打抱不平,他们都认为天孙便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神仙不过是比凡人能力强了一点,未必是无所不能的。”梅妆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全身发烫,忍不住侧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元泽收回手,看她害羞的表现笑出了声,又是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是,我并不是无所不能,可我愿意为你去尽力。毕竟你为了我,连未来婆媳关系都不顾了,我总该为你做些什么。你记住我的话,从今往后,在我与你之间不存在‘我’这个字,只有‘我们’。你的是你的,所有都是你的。”
“你这话说得真好听。”梅妆甜甜地笑着,心里很开心。
“好听你就听着。什么时候你想把它当真了,它便会成真。”
“元泽,我从小是被娇惯长大的,不懂得太多人情世故,在我看来,神仙也不需要讲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所以以后即使我成了你的妻子,我可能还是会有一句说一句,把满天神佛给得罪个遍。”
“没事,库房里宝物多,要赔礼,给得起。”
“元泽你真好。”梅妆面带满足的笑意。
“走吧,先去库房给天君挑礼物。”元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不了。你说的那些虽好,可也常见。我这儿有云岐山独有的东西。”她抖了抖袖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绿瓷瓶。“看!”
“这是什么?”元泽接过。
“这是剔骨寒香,专治火灵之毒。上回我在无霜谷耐不住那热毒,差点就出不来,祖父知道以后就托人给我送了这东西。虽不能完全抵抗火灵之毒,可若吃上一颗,便能保半个时辰无虞。”
“这是好东西。”元泽将绿瓷瓶递还给她,“既是祖父的心意,你要收好留用。”
“虽是好东西,可也是能制得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稀有罕见的宝物。”梅妆将瓷瓶收回怀中,“就拿这个送给天君爷爷当贺礼就好了,他与祖父多年未见,这剔骨寒香又出自祖父之手,送给天君爷爷睹物思人也好。”
“就你调皮,还睹物思人?你怎知祖父此次不来参加寿宴?”
“往年他也很少来呀。不也是十次来那么一两次嘛。”
“今年不同往年,今年是天君整寿,祖父必是要来的。更何况,你还在这儿呢!”元泽牵着梅妆走到塌边,坐下以后又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拥入了怀中。这种感觉真是好,让人满足、温暖。以后这寝殿里就不要让人进来伺候了,还可以随时随地地占占自己未婚妻的小便宜!
“要按你这么说,那我爹爹娘亲也是要来的咯?”
“应该是要来的吧。说起来,我还未正式拜见岳父岳母呢。”
“还没拜见过就开始叫上岳父岳母了?”梅妆撇嘴,“我娘亲可厉害了,眼光极高,说不定看不上你呢。”
“我自认这四海八荒可无甚青年才俊可比得上我了。”见梅妆一脸不信,他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去问问?”
“问?问谁?谁敢回答这个问题?”梅妆忍俊不禁,“你也去问问,这四海八荒可有比我出类拔萃的女上神,保证别人都跟你说没有。”
这回论道元泽笑个不停了,“确实啊。我梅妆上神是这开天辟地以来,最最最……”
“最什么?”梅妆见他“最”个不停,忍不住插嘴问。
“是这开天辟地以来最最最脸皮厚的女上神了。”元泽揶揄地说,完了还附赠一个令人痴迷的俊美笑容。
可惜……可惜被揶揄的是梅妆,可惜她已经气急地无暇欣赏元泽的美色。她羞恼地猛然推开元泽的怀抱,还报复性地往他脚上留了个脚印,才撇头离去。
元泽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还有离去的背影,将胸中那股沉积已久的郁气用力地吐了出来,松快地往后一躺,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