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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喜欢便多喝一些。”靖王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放在鼻下嗅了嗅。
“爹爹的酒我自然是喜欢的。”她端起酒杯敬了靖王一杯才凑到自己的鼻下嗅了嗅。
没毒。
她笑着饮了下去。
“辞儿可知今日爹爹找你来所谓何事?”似乎是看到易辞放心的喝下酒,靖王面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易辞抬眼,若有其实的思考了一番。
“定然不是像兄长大人说的一般来叙旧。”她用竹筷抵着下巴,眼睛转了一圈,灵动极了。
“我猜应该是为了七日后去灵隐寺烧香拜佛的事情。”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了不少。”靖王跟着她笑了两声。
外人都说靖王宠爱易辞,其实不尽然,靖王对易辞的爱已经达到了一种溺爱的地步。
所谓传闻只可信三分,其中有七分都是世人捏造出来的。
可靖王对易辞的宠爱,却只传出去了三分,还有七分旁人不得知。
或许是世人觉着像靖王这般不喜言语的人,传闻中那般姿态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
易辞收了收心思,重新看向靖王。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谁的女儿。”
靖王一笑。
“我易清扬的女儿自然不是什么凡人”他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脸上浮现几许的愁思,“只是皇上终究是皇上,他能掌管世人的生死。”
皇上?
原来是因为易琰的事情。
可是这都三个月过去了,还能出什么事儿,难不成他能在灵隐寺把她杀了?
易琰只是残暴了些,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不是这般,爹爹只是叫你日后在皇上面前收敛一点性子。”易影说道,“皇上对你已经起疑心了,即便你是真的仙竹公主,只要皇上不信那你就不是,所以你小心一些,如果皇上真要杀你,爹爹也保不住你,这三个月……”
“影儿!”易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靖王打断了。
易影皱了皱眉,压下方才要说的话,低头喝起了酒。
这三个月根本就不太平,虽然易辞待在靖王府有吃有喝的感觉不到,但他深有体会。
此番易琰已经开始对曹家下手这无疑是直接除去了靖王的羽翼,这三个月在朝堂之上,皇上干的那可都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他在朝堂上现在已经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帮靖王,没错,就是帮靖王,宠爱有加、赏赐不断,看起来是好事儿,但是曾经跟靖王有过交集的人,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罚了。
皇上这哪里是向着靖王,他这是在一点点的离析靖王的势力,靖王封赏不断,而他们却要受到羞辱和处罚,这样长期下去,他们便会心中生怨,这种结盟关系,最是容易受到挑拨,特别是做这件事的人是皇帝。
因为靖王护着易辞,皇上那边开始怀疑靖王在他身边安插眼线,无论仙竹是真是假,但她的实力已经显现出来了,所以真假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怀疑的只是靖王一家对他不安好心罢了。
所以,靖王现在一面要对抗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的攻击,还要防着皇上对易辞下手。
换句话说,靖王之所以还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步步为营,一切都是为了易辞。
易辞也看出了不对,她在思索了一番,抬起头。
“我会注意了,再说了,此去灵隐寺有鸿悲道长在,皇上定然也不敢动我的,爹爹就一切放心吧。”她做出宽慰的模样。
这一席话也确实是让靖王安心了不少。
“那便好。”他低下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抬头看向易影,“把东西给她吧。”
“可是爹!这个……”易影皱了皱,明显是不愿。
易辞糊涂了。
东西?什么东西?
“叫你给就给,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靖王瞪了他一眼,易影只得认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易辞。
她接过匣子,忙的打开,突然眉头一锁。
“这个……免死令牌?!”她抬头看向靖王满眼不解,“这般重要的东西为何要给我?”
见此令牌如见先帝,持令牌者无论犯下多大的罪孽都不能杀。
这东西是皇上乃是历代皇帝的心头刺啊,可保人性命,可带来荣华,靖王竟然就这么给她了?
“皇上就这么想杀我?”竟然让靖王把免死令牌都给她了。
靖王神情舒缓开。
“爹只是担心你,你莫要害怕。”
只是担心?
这种话仙竹也许会信,但她可不信。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去灵隐寺你也多多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虽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但爹爹还是不放心。”他说道,面上多了几分肃然,“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也该懂了。”
她懂。
她怎么会不懂。
易辞闭上眼睛。
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
“娘,你找我?”魏洵走了过去,朝着魏夫人行了一礼。
凌香院此时地上桌上皆是一片狼藉,看起来魏夫人此次应该发了不小的火。
“不知娘发此大火所为何事?”魏洵走过去,把旁边的椅子扶起来,魏夫人还是一脸黑气。
“我听说,你今日去青梅园了?”魏夫人看着他,眼底浑浊,看不出喜怒。
“母亲消息灵通,孩儿今日确实去了青梅园。”他垂首行礼。
“倒是实诚。”她冷哼了一声,再度看向他,“我听闻你今日在青梅园约了仙竹公主可有此事?”
魏洵心间一颤,随即表情凝重起来。
“不知是何人告诉的母亲?”
这件事情应该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才对,李权和张子轩自然不会出卖他,而仙竹公主与母亲素来交恶,况且她也不是那等背后污人的奸诈小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与不是便可。”魏夫人表情凝重,明显是愤怒极了。
魏洵低下头。
“是。”
“啪”的一声,魏夫人手中的茶碗被她砸在了地上,她倏地站了起来,走到魏洵面前。
“你……你……好大的胆子!”她声音尖锐起来,“你跟哪家的女子厮混不好,你非得去跟那个恬不知耻的女子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