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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不过是少了一个让承恩候出狱的台阶罢了,而此时公主做的事情就是在给皇上准备一个台阶,台阶准备好了,皇上若是不下,那就是蠢了。”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也就是说,无论公主救与不救承恩候都不会死,公主纯粹就是在卖人情啊!”松子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
“算你还不算太笨。”易温城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茶,转念一想又笑容又消失了,“其实也不尽然。”
怎么说?
“宣平候对承恩候早就起了杀心,承恩候躲在狱中待一日,他也就相应的多了一份危险。”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松子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
易温城转而又笑了笑。
“只是公主这般行事也不知道是在救曹家还是在灭曹家了……”
——
宣平候府
宣平候坐在主位上,两侧坐了一堆黑压压的人,若是易辞在一定都能认出来,这些人有一半都是她当年的心腹,被她调教的都很好。
只可惜,现在都在宣平候的手中。
宣平候一身锦服,金线滚边,袖口绣着祥云花纹,他正座在位子上,乌纱帽下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早已经没了当年的姿态,老态龙钟的模样有些叫人无法信服。
“今日各位可知我唤各位前来所为何事?”林平开口,一股凌人的气势便盘旋在了主厅的上空,这老头儿,虽然人不咋地,但这其实却是不输给任何人。
若不是看他的样貌,绝对猜不出他已经是个年仅五十的老人了。
“不知今日侯爷传我等来所为何事,还望侯爷指点一二。”说话的是户部主事陆高谊,他曾与承恩候交恶。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以他成为了宣平候的人。
“陆主事莫要着急。”他坐在主位上,苍老的声音再度在殿上响起,“此次叫诸位前来是为了承恩候的事情的。”
承恩候?
大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大理寺寺卿贡元化站了起来,拱手施礼:“我等愚钝,还望承恩候明示。”
宣平候摸了摸胡子,目光从大厅上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才缓缓开口。
“仙竹公主近日在飞鸽联系前线的长垣将军,似乎在共商大事。”
“仙竹公主?”
陆高谊皱了皱眉头:“共商大事?承恩候此番前来不是来跟我们开玩笑的吧?且不说这仙竹公主怎么会和长垣将军搅合在一起,就说这仙竹公主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是个孩子,何惧之有?”
“是啊,若是说曹冕有了行动我们还信,就凭这么一个无知的公主能翻起什么风浪,再且说着长垣将军素来谨慎,怎么能陪仙竹公主胡闹?”
“陆大人所言无不道理。”
大厅上的言论竟然出奇的一致,都是在说仙竹公主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的。
宣平候笑了笑,眼中闪过几许讽刺。
“各位当真觉得那仙竹公主没这个本事?”
陆高谊第一个摇了摇头。
“仙竹公主若是有这等本事,还至于被诟病到现在吗?”他不认同,“侯爷莫非是听了京城里最近的流言,这流言向来是只假不真的,哪里信的。”
贡元化也点了点头。
“这仙竹公主若真有这等本事也不会被诟病至今了,我赞同陆大人的观点。”
“一叶障目。”承恩候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知道前些日子在京城中声名远播饿姜行?”
姜行?
“这人倒是有些耳闻。”陆高谊思索了片刻,“听闻是一个奇人,在青梅园用一首打油诗得到京城中不少公子的钦佩,而后又与林公子比箭术,二百步穿了一枚铜钱,倒是个奇人。”
他转头看向承恩候。
“不过……不知侯爷提他做甚?”他问道。
承恩候笑了一声:“他就是仙竹公主。”
什么?!
众人脸上皆是惊愕。
“那声名远播的才子姜行竟然是仙竹公主?”
“那仙竹公主本就是个奇人,不过是恐与为人针对,所以才隐藏实力的,犬子曾经和那仙竹公主见过,又在游园与她比试较量,怎得会不知。”承恩候眼中皆是钦佩,“听闻仙竹公主宠辱不惊,大智若愚,乃是大才之人,这般心性这殿上有何人比得?”
竟然还在说仙竹公主蠢,这些唾骂她的才是世间的蠢材!
“所有的流言都不会是空穴来风,你们可莫要被表象迷惑了心神。”承恩候摸了摸胡子一副以为高深的模样。
众人明显还没有从那份惊愕中回过神来。
折说出去任谁也不敢相信那姜行就是仙竹公主。
“那依侯爷的意思是?”陆高谊出声问道。
承恩候冷笑了两声。
“公主现在一定已经联系上了长垣将军,不过世间的事情是不会如她所愿的,她越是要救,我便越是要害。”他笑了起来,笑声有些渗人,“贡大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被点名的贡元化低下头行了一礼:“谨遵侯爷旨意。”
贡元化乃是大理寺少卿,想要玩死一个身在狱中的承恩候不是什么难事,承恩候放声大笑起来,渗人的笑声让殿上不少人低下了头。
——
近几日易辞还是在尝试着跟长垣将军传信,刚开始还不会回,到了后面,易辞一点点的把石头村的情况告诉他,他也渐渐的开始回信的。
曹文措已经答应了她,战报无论是何种情况,情况都要第一时间传到她的手中。
既然答应了,一切也就好办了。
易辞捂着怀中的心逐渐放心。
不出意外的话,去灵隐寺烧香那日承恩候就能出狱了。
门嘎吱一声响了,易辞赶忙把手里的信点燃仍在地上,等到青衣走到时,信纸已经被烧的干净,只剩下一些烧剩下的灰尘。
“公主。”
“什么事?”易辞抬头看着青衣,瞧她的表情,一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这丫头藏不住心事。
“外面流言四起,说……说是……”
“有话就直说。”易辞打断了她,她不喜欢别人讲话喘大气儿。
青衣见易辞有些生气,连忙跪下谢罪:“外面在传闻说您勾结曹家意图谋反,谣言的风头已经盖过了前些日子您和魏洵世子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