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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对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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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辞脑中一片凌乱,她确定刚刚确实是这个贡蝉说的话没错。

可这语气跟她这一身气质实在是大相径庭了,弄的她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看向她。

“你这人怎得如此不解风情?”易辞压下惊讶,有些埋怨的看着她。

还没等得贡蝉说话,一个婢子从远处端着果盘走来,那婢子不似寻常女子,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刚毅之气,听脚步声应当是个习武之人:“我家小姐早有心上人,更何况你还是女儿身。”

青衣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

“我家公主那是看的起你家小姐,你神气什么?”她插着腰碡去。

这句话让贡蝉的面色有一丝微变。

“公主?”她抬眼看向易辞,面色微凝,“你是仙竹公主?”

这下易辞可纳闷了。

她是仙竹公主怎了,这贡蝉面色怎得突然这般难看?

易辞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冲上来抓住她的手:“你能救曹家?”

“贡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易辞皱着眉,眼底多了一分忌惮,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对,便是知道也只能是她的人或者曹家人,贡蝉是怎么知道的。

易辞保持警惕,心底一时间起了杀心。

“文措还活着吗?”贡蝉握着她的手快哭了出来,方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此时眼中都含着泪。

原来是她的心上人是长垣将军。

易辞身子微微放松,把自己的手抽回:“曹文措便是你的心上人?”

贡蝉点头。

“是。”她声音都哽咽起来,“前段时间与我还要联系,说是公主会救曹家,叫我不要太担心之类的,可后来……”

“后来小姐就再也联系不到长垣将军了。”旁边的婢子接过话,一面把果盘摆在石桌上,语气明显不好。

“近些日子小姐就为了他在担心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成日惦记着他,他倒好一封信都不写。”

“春元!”贡蝉开口呵斥住她,“休要胡说,文措他远在边疆,成日里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没时间同我写信也是正常的。”

说道后面,她气势弱了下来。

易辞不由得一笑。

当真是痴情人,一个如此强势的女子遇上自己心爱的人竟变得这般柔情似水。

刚刚她瞧见的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好像都是幻觉一般,就好像贡蝉本就该这般柔情万种。

“小姐,你可不得这般。”春元见她如此开始抱怨起来。

贡蝉和曹文措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刚开始的时候承恩候和大理寺少卿还是旧年好友,两家也多有走动,皆有结亲之意,他们两个孩子自幼相互爱慕,自然也是乐得这般状况。

可到了后来,宣平候掌权,贡元化觉得承恩候为人太过谨小慎微,成不了大器,便弃暗投明靠向了宣平候,两家的交情差不多也就断了。

不过他们两家交情能断,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却怎么也断不了,如此便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都是我无能。”贡蝉捂着胸口哭的厉害,“若不是我没本事劝说爹爹,曹伯伯就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她口中的曹伯伯自然是承恩候。

也确实,承恩候如今在狱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虽说主谋是宣平候,但也少不了这位大理寺少卿的帮衬。

春元不喜贡蝉这番言论,但还是把帕子递了上去。

“这些事情怎么是小姐可以控制的,小姐都为了长垣将军跟老爷翻脸了,做到这般田地了,行不通的事情就是行不通,小姐切莫自责。”春元宽慰贡蝉,但言语中却能听出她对曹文措的不满。

贡蝉理解,却也无奈。

春元只能看见她对文措的好,可有何尝知道文措为了她能放弃一切呢。

她看着看着头顶的桃花出神。

“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易辞闻言轻笑了一声

“不曾想贡小姐竟是个痴情种。”她出声打趣。

易辞一生没尝过痴情的滋味,自然是不能懂的,所以她也没办法理解,贡蝉看的出来。

“感情这种东西是互相的。”她从石桌上捏起一片桃花,“若非文措。真心待我,谁又会愿意为了一个人赴汤蹈火。”

她喜欢桃花,文措也喜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是文措对她说过的话,也是她听到过最动听的情话。

突然贡蝉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少年红着脸同她磕磕绊绊说情话的样子。

也想起了那个少年承诺日后要在院后种一片桃园,两个人相依白首。

“赴汤蹈火吗……?”易辞念叨出声突然一笑。

哪有那么多痴情,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什么桃之夭夭,什么终不悔,全是空话。

情话谁都会说,信了的人才是真愚蠢。

不过易辞也不会说的那般直接,她从桌上摘了一颗葡萄往嘴中送去:“贡小姐莫要担心,长垣将军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

但愿如此。

她又是一阵叹息:“公主叫我贡蝉便好了,既然是文措的恩人,也就是贡蝉的恩人,他的债我都要分一半。”

“算不上债。”易辞起身抖了抖袖袍,“本公主不是什么圣人,此举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无需言谢。”

贡蝉一笑。

“听闻仙竹公主是个性情的主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说道,声音恢复了几分之间的气势,只是因为方才哭过,声音还嘶哑着。

易辞不以为意。

“传言还说本公主是个花痴浪荡的泼妇。”她看向贡蝉,“你觉得传言可信?”

“没有空穴来风的流言,公主这般大气让那些小心眼的人瞧去了,一传十十传百保不准落得一个浪荡的罪名。”她笑道,“流言这种东西,真真假假,半真半假,但只要心如明镜,自然分得清是非黑白。”

有意思。

“你是第一个敢直言本公主浪荡的。”她笑了笑,“不过本公主很喜欢。”

果然,能征服曹文措那般臭脾气的女子,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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