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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山郡县是个小地方,稀稀拉拉的街道商贩,参层不齐的楼层,看起来并不发达,
也许是长公主灵魂的本能,南奚欢能认出店铺的字体,甚至能读出来,
但此时街道上的人群和店铺,因为受到搜寻她的官兵骚扰纷纷躲了起来,
南奚欢干脆找了一个院子窝了起来,饥寒交迫开始做起梦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南奚欢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总之睡了一觉恢复了不少元气,她伸了伸胳臂准备干粮后出城,
身无分文的感觉真是难受,现如今凄凄惨惨,唯有满头的虱子让她作呕,世道不公,这根本就活不下去。
已经快晌午,总感觉不太对劲,
太过风平浪静了,昨日还没完没了的官兵,一夕之间像突然失踪了一般,
街上叫卖声不断,也没有听到丝毫有关长公主陵墓诈尸化作厉鬼的消息,像是被刻意压了下来,
这不应该是轰动全城的大消息吗?
诡异,太过诡异,
难道是消息传到京城,避免引起恐慌所以把消息给封锁了,
南奚欢摸了摸下颌,嗯,很有可能。
她悄悄走到城门,官兵正在盘查,出城的大多都是一大早进城卖菜的商贩,对于突然盘查心生不满,
一个挑着担子的大汉满脸不耐烦,开始骂骂咧咧,
“干什么啊,媳妇儿还等着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进了什么江洋大盗还是逃犯,居然突然盘查,还如此严厉,”
“好像是京里出什么大事了......”
南奚欢踟蹰了一下,在墙上擦了一抹灰糊在脸上,随即搭讪到前面大爷,
“大爷,您卖菜呢?”
大爷年过六十,挑着箩筐,
“瞎啊?”
“哦”南奚欢连忙动手揽活大爷的篮筐,“我来帮您把,您老看,排队这么久,多伤身体,”
大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奚欢一些,颇有些满意,
“现在的年轻人都开始知礼仪懂进退,”
南奚欢干笑了两声,
“这怎么突然盘查了,”
大爷揉了揉肩膀,
“谁知道呢,在找女子,估计是捉拿什么逃犯把,”
南奚欢乖乖噤了声,看来京城已经派人来了,还好她扮做男装,不过她这副模样谁会认得出是艳冠天下的长公主楚承欢?但愿是她杞人忧天。
轮到她出城已经是一盏茶功夫之后,
南奚欢低着头,将担子抬高了一点,跟随着大爷蒙混过关,
那些穿着官府盔甲的士兵见到她之后十分嫌弃的推搡着,
“臭乞丐,快走快走,”
南奚欢“......”
她看了看自己灰尘扑扑的衣裳,因为大小不合适大喇喇挂在身上,又脏又破,手中划破了好多口子,指甲缝里全是泥土,想来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及腰的长发乱糟糟的被她束在脑后,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乞丐,唯一庆幸的是这乞丐是个女儿身。
只不过奇怪的是自从她进入了乞丐的躯壳,右眼角的瘢痕也出现了,就像胎记一般,说来这瘢痕也蹊跷,南妈妈说这事她小时候被磕到的,就像一瓣裸色菊花花瓣,长公主也有就罢了,就连现在的她,乞丐身也冒了出来。
不过此时这些官差认不出来正巧合了她的心意,
走在前面的老大爷以为她被羞辱了心底不舒服,安慰她道,
“现在当官的都看不起农民乞丐,阶级不同,你也不必介怀,谢谢你帮忙,年轻人靠双手也能活下去,不必坐等施舍,”
这话说的,
还真当她是乞丐,南奚欢欲哭无泪。
老大爷一离开,南奚欢就傻了眼,夷山县四面环山,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翠绿,难不成她要走着跑路,现在倒是无比怀念自己世界的交通工具,早知道雇佣一匹马了,
南奚欢学过骑术,虽然不精通,但也能驾驭,寻思着要不要进城买一匹马,但想想又不妥,乞丐骑马,这不是给你当靶子吗?
她没敢沿着官道走,抄小路走了半天结果越走越荒无人烟,十里开来就一家茶庄,倒是熙熙攘攘有不少人,南奚欢咽了咽口水,确实口干舌燥,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刚提步走了几步,眼见越走越近,迎面就是一队骑马的人,呼啸而来,风驰电掣,为首的男子挥动着鞭子,黑色的长发用金丝镂空发冠束起,两条黑色的锦带飘荡在空中,随着骑马的动作一起一落。水墨色的锦袍腰间一根白玉腰带,这身打扮非富即贵,动作潇洒一定是常年习武的,
随着越来越近,马队在茶摊前停了下来,南奚欢看清了他的脸,鬓若刀裁,古铜色的肌肤,背脊挺直,身姿矫健,像一颗白杨树挺秀,虽然长相不出众,但是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姿态,他身后跟着一队人,个个面色严肃。
就见茶摊的老板迎了上来,
“各位爷要喝茶还是打尖?”
为首的男子直接跨下了马,
“可曾看见一红衣女子路过,身形偏瘦,面色白皙,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富贵,”
说着他拿出一张画像,南奚欢拉长脖子张望了一下,这画,不得不说真是有点抽象,那姿态整的像仕女图,
倒是有几分像她在冰棺上画的遗像,
这队人马怕是来找长公主的。
茶摊老板看了一眼,插科打诨道,
“大爷说笑了,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可能有富家的红衣女子,还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这地方怕是只有红衣女鬼,”
说完,引起茶摊一众客人的哄笑。
为首男子未开口,倒是一旁的随从,拔出剑鞘直接指上茶摊老板的脖子,义正言辞道,
“大胆,这位可是镇北将军凌子斐,好生说话,怎可如此无礼,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镇北大将军?最近正得大司马宠爱的部下,谁人不知,
茶摊老板看要动真格的,真得罪了朝廷里的人,还不随时随地一命呜呼,他吓得两腿打战,跪倒在地,
“大......大......大爷,不,将军,小人并未看见,”
茶摊稀稀拉拉的客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丢下铜板,转身离开,生怕惹祸上身。